我叫吕贾龚棋,是个正常的男性高中生。
如果问我为什么有这么一个让人心痛的名字,那其实是很,复杂的吧……?
我父亲的解释是:
“恩?名字啊,你随我姓,所以姓吕,你妈妈姓贾,所以你的第二个字是贾,而你的第三四个字,分别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了纪念他们,我就取了其中一人的姓,一人的最后一个字。”
记得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坚定,还在用炯炯的双目看着我,而我吗……
老爸你这什么意思?前两个字可以理解,但是后两个字是在耍我呢吧,纪念朋友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呢?你在家里挂上他们的黑白照片不好吗?
而妈妈的解释是:
“恩?名字吗,记得当初我生完你以后,你爸爸他和我商量过,说是取别人的姓和名字带来好运,然后就和我说了你这个名字。我当时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名字很是流行,毕竟现在现在很流行复姓啊。不过介于你爸爸祖上没有复姓,所以也就是这样将就一下了,儿子你说对吧!”
嗯……我真的很心疼。
由于有这种不靠谱的名字,以及相对来讲更不靠谱的父母,我的幼儿园,学前班,小学,乃至初中,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好像都是及其的不靠谱。
不过,那些都已经变成了历史,现在,终于,我升到了高中!
……
“啊,这就是高中的军训吗?”
站在一片宽广的场地,我趁着教官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向周围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有些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你叫什么名字?朋友?”
站在我身旁,一个剪着杀马特发型的并且体态稍微有些丰满的人小声冲我问道。
“额,你好,我叫吕贾龚棋,你叫什么?”
我偷偷侧眼瞄向那人,有些刻意压低声音地如此回答道。
“吕贾庚棋?真是个不得了的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华皓宇,你叫我华子或者耗子都可以。”
华浩宇看向前方对着我如此豪爽的说道,我则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大哥把我的名字给叫错了……
虽然很想纠正,但有另一件事情深深地吸引住了我:一个身材不算高,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着单马尾,五官端正,十分精致,胸部也有些微微的隆起,正在单独的站在那里,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不过是个标准的萝莉。
我不觉的盯着那人有些久,接着我感觉到了一件及其尴尬的事情,于是我不自觉的向前倾了一下身体,来稍微解除一下尴尬,华子注意到了我的反应,趁着教官不注意时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在确定是哪个人后他便对我说:
“那个人啊,好像是来头很大的,听说家里是个很有背景的大家族,怎么了,看上她了吗?没想到你是个萝莉控啊?”
“去,滚!说什么呢,什么看上,别闹了行吗?什么萝莉控啊!别扯了!你才是萝莉控,你全家都是萝莉控!我可不想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我毫不犹豫地回击道,但尽管我这么说着,可事实上我还是在盯着那个女孩子看。
恩,真是太TM可爱了!
我心里如此感叹道。
结果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发现了我似的,用极其冰冷的目光(看垃圾)扫视了我,我赶紧别过头去,好不让她发现我在看她。
在华子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已经把目光移开了以后,我赶紧就有把目光转了回去,可那个女孩已经不在那里了。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声感叹道这么一个可爱的人,怎么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就这么走开了。
然后教官笑眯眯的冲着我来了:
“你看什么呢?谁让你动的?”
……军训的第一天,在一番痛苦的折磨过后,我拖着半死不残的身体勉强爬上了二层,由于前些天下过了雨一层被泡了,我们男生只好住在了二层。
躺在床上我努力让自己清净下来,但惹人的潮气和更要命的燥热,几乎是把无力反抗的我蒸成了笼屉。不过讽刺的是由于过度的疲劳,外加上我对白天那个女孩子的思念,不多时我就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唔……”
我从美好的梦境中醒来了,是被尿憋醒的。
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挠挠手臂,我发现了自己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用力的挠挠,想想自己刚刚做的好梦,我有笑了笑。不过好像在某个关键时刻被打断了,我就感到了些许懊恼。
无奈地摇摇头安慰着自己,我费力的站起身来,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就走到了男厕所,到达尿池便开闸放水。当放到一半的的时候,我闲着无聊便看了看窗外,然后就看见了那位少女站在窗户旁边的树上,此时的她不出意外应是正向男厕所里看。
我自嘲地哈哈一笑,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
“唉,我怕是累疯了,居然都出现幻觉了,真TM像是在开玩笑。”
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便看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窗户上,正看着我的身后。
我随着对方的目光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个类似于蚊子的生物,在以高速振动着翅膀。一股腥风钻入的我鼻孔,它正用那两只赤红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被吓得连裤子都没有提上,甩着放水的工具就往后退,到了应该是窗口的地方便脚下一滑,直接就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地上。
我被这东西的怪模样吓到了,指着它结结巴巴且颤抖的声音问:
“啥……啥玩意啊?”
“趴下!”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听后下意识地直接躺下了,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火球从那位少女的手中飞出。我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大脑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接着就看见少女轻巧的跳到了我的面前,背对着我说道:
“你赶紧走,这里很危险。”
说完后就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冲上去和那个怪物近战撕打起来。被惊呆了,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应该果断跑路了,原因大概是因为看见了我信仰的马列主义不承认存在的东西,而感到了世界观刷新的冲击吧……
不过我在听到她让我跑以后,求生欲将我拉了回来:先说了一句“草”,然后站起身子提上裤子准备跑路,然后我悲剧地发现出去的路,已经完全被这两个正在撕打的家伙给堵死了。
我去!
我带着些许火气骂道,然后忽然想起了对方来时的路,就急忙跑向窗户,打算从那里出去。但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那酷似蚊子的东西在看到我要跑后,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有成千上万的蚊子黑压压的冲了进来,断绝了我最后的退路。
我开始有些崩溃(SAN值清零)了,就转身看向少女,此时少女由于前来助阵的蚊子的搔扰,已经落了下风,匕首也被那怪物的打飞了,正好掉在了我的旁边。
眼看着被逼入死角的少女就要扑街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捡起匕首的同时在心中怒吼着:去他大爷的,这都什么啊!
接着恶向胆边生,怒吼着CNM就冲向了那个大家伙。
那个大家伙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还会来进攻他,一个失手便被我刺穿了身体,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接着我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觉醒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直接把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又捅了进去,像是失了智一样,只顾狂热的杀戮着。
最后我的力气用完了,然后便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乏力,紧接着就向后倒了下去。在我最后的目光里,我看到了月光照耀在那女孩的脸上,如此的肃穆和严肃,接着她好像说了什么价钱,我还没听见是什么就已经昏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别人叫起来的,当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厕所里,是一位早起来上厕所的人发现并叫醒了我。我十分诚恳地感谢了他,然后就想要站起来,但还没有站稳就又趴下了,那人见状赶紧把我扶了起来问道:
“没事吧,哥们,我看你这体温是高的有些厉害,你怎么能睡在这里,你怕是发烧了啊!行了,你别说话了,我先扶你回去,走吧,我会和教官请假的。”
接着在我的千恩万谢下,他就扶着我回到了宿舍,让我躺在了床上,又找了教官,教官摸了摸我的头,又叫来了军医给我开了一些药物。在我老实地躺在床上后,教官看着状态奇差的我说,要给我放一天的假后,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那人看着教官离开后,就坐到我的窗边说:
“哥们,我叫刘秋骅,你就是吕贾龚棋吧,我听耗子说过你,不过哥们你怎么跑到厕所睡觉去了啊?”
我听后尴尬的笑了笑,在一番紧张的思索过后说道:
“唉,不是因为太累了吗,半夜起床去了趟厕所,没想到太累了,就没站住,然后倒地上就睡着了,毕竟地板很凉快的。”
刘秋骅听后笑了笑,然后给我倒了杯水,接着帮我把要吃的药拿来,刚想再聊些什么就听到了集合的哨声。我对他说不必再照顾我这么多了,我自己会来的。
他听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我则是费力的起身然后吃下了药物,接着躺回了床上,开始了睡眠。一觉醒来,已经是到了中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吃完了饭。
教官过来看了看我,然后问我要不要下午出来透透气。我摇了摇头,心说我连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不敢确定,还晒什么太阳啊。
下午,我又回到了宿舍,脑子里面杂乱的的很,尤其是对于世界观的崩塌,以及对这个世界上萝莉的最新认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搬着凳子,坐在了我的旁边,我起身一看,正是那位少女,我顿时脑子中一片空白,然后挤出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谁,昨晚是真的吗?”
有些冷峻的看着我,她说道:
“恩,是真的。我叫殷妍,我是来特意向你讨债的。”
“讨债?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和我开玩笑啊。”
我有些困惑的说道,同时心里想到:我也没有欠她钱啊,而且我才刚刚认识她啊,怎么欠的债啊?不会是因为她救人是有偿的那种吧……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殷妍掏出了一把损坏的匕首,我看着像是昨晚我用的那把,然后她语气平淡地说道:
“还记得你昨天杀死那个怪物用的匕首吗,它坏了,因为你。它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你要是赔偿的话,一千万就够了。”
“一千万?别闹了,我没有这么多的钱啊,就算是把我家掏光了也打不到啊。”
我绝望的说道。
接着殷妍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拿出了一张写满了东西的纸,然后说道:
“你把这个签了,我就不用你还钱了。”
我接过来一看,满是些我看不懂的符文。不过为了免债,我就签下了名字,接着把纸还给了她。她拿过纸来看都没看,就凭空将其点燃,然后给我一块钱,说道:
“卖身契约完成,这是你的卖身费。”
我接过钱来,思考了一下,忽然才明白,我被迫卖给了一个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