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啥呢……”
早上刚来学校后,放下书包我就开始发呆。坐在我后桌的华子看到我一动不动的背影后,就特意起身来到我的面前,脸上挂满了闲的胃疼的样子。
我听后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被迫卖给了一个萝莉,价钱还只值一把坏了的匕首。但冷静下来想想后,就又忽然觉得要是我这么说,那百分之八十会被当成神经病。因此我在略加思考然后一脸认真的说:
“我在想,你怎么就这么非主流,你这头发不怕被查水表吗?”
“去滚!什么非主流?我这是帅气你懂吗?炸天的帅气,明白吗?”
华子摸了摸自己那杀马特的头发满脸自豪的说道,好似在为他的那头鸡窝而骄傲。
“你看看你~你这标准的头发,霍,刚放出来的吧?”
“刚放出来?呵呵,别急,你也得进去。”
我摇了摇头,笑笑,指了指黑板:黑板上有几个硕大且明亮的白字,写在那里-明天查头发,不合格一律统一在学校剪(前不过眉毛,侧不过鬓)
“嗯……鬓是哪里?”
耗子转身看了以后愣了一下,转回身子看着我有些迷糊地问。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就都剪了,我建议你也赶紧去剪了吧,要不然你可就爽了。”
一副事不关己地摆摆手,接着就俯身趴在桌子上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前几天稀里糊涂地就被以白给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萝莉,最关键我还忘记了她叫什么……
我图个什么,便宜?拉倒吧,便宜个啥啊,白给的是我又不是人家……
美色?唔,没错,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我便豁然开朗,自言道去TMD就是它了!找到自己所寻求本质后,我忽然觉得像在这种顿悟过后,就应该睡一觉才是最痛快,说不定还能梦见一些好东西。于是便打开水瓶猛饮一口,提前告诉华子要叫我起来,算是为自己设好了闹铃,接着便丝毫没有顾及地趴下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尿)摇(憋)醒了,扭扭捏捏地抬起头,发现那人是我的班主任,一个中年男性,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黑色的西裤上拴着一条皮带。
“同学,学前培训都结束了,全班就剩你你一个没有走了。我看你睡了那么久,应该攒足力气了,走,帮我做做值日去吧。”
我刚要摇头拒绝,说我想要去趟厕所,就被老师硬拉着走了。几乎是被拖到了办公室,进去的第一眼我便发现里面杂乱异常,甚至能看到有几只蟑螂飞了过去。
“嗯,老师,你确认这里是办公室吗?我怎么就觉得,这里堪比一个垃圾场,或者说教师办公室是垃圾场改的?哦,那老师您真是可怜啊。”
左手捏住鼻子侧头不忍直视,我双腿紧并右手捂着腹部靠下的位置,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但老师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抹布递给我然后说道:
“你加油,拖把在那边,扫把也是。我出去给你买冰棍,好好干,别停下,我会给你带过来两三根的……干好了老师会给你更好的奖励哦!”
在我发出任何拒绝的语句前,老师便已经转身离开了。就在他快要离开我的视线时,毫无选择且逐渐上头的我,只得捂着裆夹着腿吼道:
“老师,白糖冻成的冰棒!不要色素不要干果巧克力,还有我拒绝奶油异端!”
……
“啧,妈卖批了,老师他人呢……不是晃点我呢吧?真是倒霉”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直直酸痛的腰身如此暗自骂道,截止此时我已经干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不算上我去厕所的时间),期间我被五只蟑螂怼脸,三只老鼠钻裆,踩上腐烂的不明物体六次,每次都差点滑倒。此刻我的心中就像身处在在那苍茫的马勒戈壁上,看着那无数当地特有品种踏踏踏的奔腾着。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的心头一紧眉头一皱,暗自惊讶道不会真是那特有品种吧?
可再听听又觉得那声音不像,然后然在一个电光火石的简短思考之间,我忽然就猜到那是谁:仅在那个瞬间,那脚步声就忽然变成了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我的心的同时也温暖了他。
我满心欢喜赶紧回头望向门口,发现站在那里的,是那个把我收购的人。
我揉揉眼睛,又确认了一次。
嗯,没错,是她。
surprise mother f**ker
这是我脑海中首先响起的声音。强迫自己抹平胃疼的情绪,我向四周张望,装作在望风景的样子,接着就慢慢转回身子,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怎么了?为什么装作没有看见我?”
她冷冷的问道。
我压根不想理她,因此只是不回答,低下头继续搞卫生。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她掏出了什么,走到我的面前用命令口吻说道:
“抬起头来,看着我!”
由于不擅长应对女孩子(仅限于她),我便打算直起身子扭头就跑,可惜被她提前察觉到了:她一把就拽住了我的后脖领,垫着脚尖努力的把那个东西架在我的脖子旁边(侧头看到的),接着我就发现架在我脖子上的是那把匕首。
对!就是把我卖了的那把!
“拿着!”
她见我不再有跑路的意图(主要我怕乱晃就直接被抹脖子了),就把匕首硬塞在我的手里,在我老老实实地接下匕首后,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出任务。”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压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我哪里能让她走?因此我便立即先把匕首揣进兜里,然后跑到她前面拦住她询问道:
“啥意思?同学你把话说清楚了,为啥要让我拿着这东西啊,还有啥是任务啊?”
她站在原地看着我叹了口气,盯着我近乎是用机械式的模式回答说道:
“任务就是任务,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我还有事。如果你不拿着它的话,我也不介意看着你赤手空拳的和那种怪物搏斗。这次我是不会支援你的。”
说完她就准备绕开我继续走。
我见她这么糊弄我,自然是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的:直接上前迈一步双手下移想要拦住她,然后我就第一次尝到了不好好的做清洁的报应——是的,我踩到了一块不明的腐烂物体,滑了一跤,接着整个人压了过去。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加上离得实在是太近,因此也就没来的急躲开就被我压在了身下。她的手自然而然就碰到了我的腹部以下,膝盖以上,我的手也极其不小心的触碰到了她的胸膛(不是科尔沁草原,大概是个丘陵水准。)
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男性,一些反应是无法避免的,然后她是明显是感觉到了。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很,紧接着我就发现她的脸也红透了,接着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老师,他回来了。
“吕同学我回来了,冰棒可真不好买,我找了……”
他边掏袋子里的冰棍边说道,然而他还没有说完时,就看见了我压在一个女同学身上,姿势极其暧昧以及极其的,大胆……
有些发懵的我自觉大事不妙,就赶紧转身翻起说道:
“老师,您听……”
话还没说完不知何时她已然站起,轮圆了给了我一巴掌。不顾一切地冲开老师后,我听到了两阵脚步离开的声音。
老师见我一脸懵圈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三两根老冰棒递在我手里,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用有些哭笑不得的语气说道:
“行了,赶紧去追人家女生吧!记得下次来的时候附上三千字的检讨,走吧!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警察了,赶紧给我消失!”
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魔幻:虚幻,灰色;我好似看到一个崎岖艰险的未来。但手上传来的余温,以及仍旧存在的为数不多思考,让我终于明白,原来在这冰冷的世界,萝莉那正义的胸膛,到底还是有着暖人心田的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