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自言自语道。
此时离我打怪结束并且回到了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现在我正伏在桌子上,拼命的写着检讨。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淡然,即使是在我杀了活物后。因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对我就像是婴儿不用教就会嘬奶一样。
不过当我回想着过去发生的种种,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然后,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知道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了:
嗯,她叫筱杰,不对!她不是叫殷妍吗!这怎么回事!
此时我的心里满是惊异,瞬间就觉得我好像是在被别人当成智障耍着玩了。出于不想承认自己被当做傻子了,我立即放下笔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到底叫啥,以及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耍我。
左思右想过后,我还是觉得第一次那个殷妍是她的名字,毕竟第二个名字她说的太随便了,一看就是在逗我玩。
对,应该就是这样了!管它对不对,就算猜不对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拖延写检讨的时刻而已,太难为自己的大脑可不是我的喜好。
在意识到我拖无可拖后,我无奈地开始深思这检讨怎么继续编。
光是说自己错了,自己没有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是如何深刻的感觉到了罪恶感,还有我是如何如何的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就编了一万字,可是剩下的两万字要怎么编啊!难道要写自己的手感吗?虽然我也确实可以写出来,但是总是感觉写出来以后当做检讨交给老师的话,我不出意外会死的很惨。
由于半天愣是想不出来编什么,我便烦恼的抓抓头然后长叹了一声:
“啊!!淦!”
然后我的父亲就应声进来了,这就让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就在门外。
“怎么了,儿子,烦恼什么呢?是这个吗?”
走到我身旁父亲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看到了我摊在桌子上的稿纸,就好奇的问道,
“检讨书?你还真的跟别人打架了?”
我点点头,然后把检讨收起来以防他继续看下去。并不是怕他因我的虚伪而伤心,主要是怕他看到我写自己不该不小心的猥亵女同学的那几行。
“唉,你这孩子,编不下去了是吗?真是的,光会惹麻烦,自己还不会反省,真是……唉!”
父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我惭愧的点点头,看看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好奇地说道:
“爸你有什么高见吗?”
父亲听后,俯下身子,悄悄的和我说了些什么,我两眼一亮,有了办法。
……
“起来了!儿子,你上学要迟到了!”
一阵呼喊将我从深深的梦境再次拽了出来,我揉揉眼睛模糊地看着面前的人,深深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我的父亲,但是我总是有种已经被叫过的感觉。
“啊……知道了。”
懒散的回答后我慢慢的踢开被子,缓缓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感到来自我身上不同部位的反应-痛感,以及一股从未拥有过的疲劳感。慢慢挪到床前,穿上昨晚早已经叠好的衣服,父亲看着慢吞吞的我说:
“快点吧!欣迪还在客厅等你呢。”
我点点头然后机械般自言自语道:有人等我啊,还是龚……
瞬间就清醒了,因为我好像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爸……你不是第一个来叫我的人是吗?”
我艰难的发出颤抖的声音。
父亲莫名奇妙的看着我然后理所当然地说:
“废话,当然不是啊,第一个是欣迪,她很早就来了,我说让她叫你起来,你妈还告诉她,如果你不起来,掀你被子就行了……”
“她掀我被子了!?”
我难以置信的喊道。接着心里嘶吼道:
不要逗我啊!这玩笑不好玩啊!要知道我可是习惯裸睡啊!一丝不挂的那种!而且还是在早上这个奇妙的时间点……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但接着为了给自己一丝缥缈的希望,我又赶紧安慰自己说,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不仅被别人用名字耍了还能遇上这种事,这可能性就是丢硬币,结果是侧立,这是多么的渺小啊。
然后我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三枚一元硬币碰到了地上,全是侧立……站的还很稳……
哦,你这该死的贼老天,沃日……
无视脸色极其难看的我,父亲的回答彻底补上了最后一刀:
“是啊,我记得好像她进你房间后,过了一会儿,她就红着脸出来了,然后说她叫不醒,让我来叫你……你不会半醒的时候把人家骂了吧?”
晴天霹雳一般,让我放弃了最后的幻想,我忽然觉得当时要是骂她就好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搬出了屋子,走进厨房就看见母亲和她已经在吃了。母亲见我过来便让我赶紧坐下,然后我就看见她的头低的更深了。
哦吼,这下彻底坐实了。……
“老吕,你怎么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华子又是向我这么询问道,不得不说总感觉这提问的格式很是熟悉。
“嗯?我没事,只是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有些劳累罢了。”
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同时心里暗自吐槽道:总不能和你说我的**被青梅竹马的女生看了吧。
他见我不肯说后就“啧啧”了一声,然后用十分关切的语气问:
“唉,早知道就该让你节制一些的!怎么样,你昨天来了几次?有三次吗?”
我伸开手掌然后摆动着它,示意不是这个意思,然后这个孙子却故意说:
“wc,五次?大哥,没看出来啊!欲望这么强烈,你种马吧?”
“唉!”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努力站起,走到华子面前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及其和善的微笑,然后用膝盖“轻轻触碰”了他的肚子一下。
看到他伴随着痛苦不堪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我心满意足的笑笑自言自语道:小伙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至少这个上午给我老实点。
……
打完华子后早自习转眼便过去了,不多时就到了第一节课。
此时在双重疲惫的摧残下,我终于敌不过困意,趴在了桌子上,正打算安详的闭上眼睛,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声音:
“吕贾龚棋,给我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勉强听完属于我的班主任的第一节课,他完整的自我介绍。
他叫荀泽泯,是教化学的,自称曾经利用化学给别人表演魔术,被称作化学魔法师,其他的我都没听见,在站着的时候,我直接进入休眠了。
……
在撑过了四节课,还有一个课间操,努力坚持到了中午,在听到下课铃那一瞬间的时候,我就看见华子飞奔去了饭堂。(以一种令我惊叹的速度)而我则慢悠悠的走进食堂,排到了人数最少的面食窗口。
等我打完饭,发现基本上已经坐满了。露出了一脸惊异,我很是不明白那群没打饭只是坐在那里的女生们是在干什么,但当我看到一个男生搬着好几份饭,走向那群女生并分发给她们后换得了一阵欢呼,我就释然了。
寻找半天过后我终于找到了华子,他已经坐下了,幸运(大概)的是他旁边还有个座位,于是我想都没有想就坐了过去,坐下以后就开始埋头吃面。
感觉到华子捅了捅我,我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他和我说:
“唉唉,你看你身旁坐的是谁,那可是传说级的可爱的萝莉呢!还有她对面的那个,也是很是有气质的一个女生呢,她们两个可是在年级美貌排进前十的人呢!”
我一边嚼着嘴里的面,一边抬起头看向身边,一边模糊的说着:
“什么排行啊,不就是瞎扯……”
嗯,那个人是殷妍,筱婕吧?她对面那个该是我的青梅竹马龚欣迪吧?
哈哈哈哈哈……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坐在一起,关键是那两个人还同时看到了我。
我停止了咀嚼,开始寻找起周围有没有其它的空座位。
至于那两位,一位头埋的更深了,另一位则是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发现周围的确没有空位以后,我慢慢的回过头,艰难的咽下这口饭然后乞求道:
“华子哥哥,换个位置吧!我记得我刚刚旁边不是只有你吗?”
华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
“滚!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想换啊!可是谁让你一来就坐那里了!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个男生盯着你呢!我可怕死。”
我再次慢慢地四顾四周,看到了很多及其友善的眼神正盯着我,我坐如针毡。
像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华子就又在我耳边说道:
“唉,你这种人,就该让正义执行者干掉!怎么就让你活到现在了!”
“正义执行者?什么玩意?中二度这么爆炸的名字真的合适吗……”
我听后有些不可思议的吐槽道。
“你不看报纸吗?最近很多疑似在感情上不专一的人被杀了,在每一个人的旁边,都写着正义执行者。而且据目击者称,它好像还能飞檐走壁,根本就不是人。像你这种人,就该被他干掉!”
华子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刚要吐槽说“我怎么就不专一了?而且这消息怎么听都是炒作啊!此外这特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的时候就感觉到她捅了我一下,我转过身子看着她,她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离开了,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老地方。六点见。
在那一刻我真的是不想去了,但想起对方的手段我还是怂了。赶在周围的男生围上来抢纸条之前,我满含着热泪把它吞了下去。
别打脸!
这是属于我的最后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