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关于她武器的疑问,陵菓同学露出了一丝微微得意的笑容,不过那个笑容转瞬即逝。或许她可以隐瞒过别人,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就算了吧,毕竟在三个月之前我还在靠敌人表情判断情况,不可能因为死过一次就忘了砍价本领了……
但无论我内心怎样去思考,终究我还是露出了很是不解的表情,因为这个表情符合她现在的需求。因此当她换上一副贴切的表情,声调大约是上扬了有一点,并且还带着一丝骄傲的口气准备和我解释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打断了她已经酝酿好的解释:
“算了……就算我知道貌似对任务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等任务结束以后再说吧……对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什么时候都要做符合当前状态的事情,即使我再好奇你也应该指出现在的终点,是前边那位而非你的武器。好了,感谢你的能力,此外我们该走了。”
她虽然有些扫兴但仍旧是听话地点点头,然后跟随着我的脚步,我们两个人继续追着这个怪物走,直到这个怪物和我们彻底消失在这个巷子已经被我物理黑客的摄像头里。
既然被她叫做了前辈那我也就稍微教给她一些东西吧,毕竟这些东西自己留着连发酵都做不到,教给她没准还能让她念一些我的好,这对我以后或许会有许多的帮助。至少我是做着如此的打算,毕竟多一个徒弟好过多一个可能存在的对手。
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想装个逼让她钦佩一下,顺便让她造成我很干练的错觉,这样她就会下意识地去听从我的命令。我现在就是站在一个老师的位置,正在交给她一些东西,不过我和普通的老师最大区别在于,我贪图她的能力我下贱。
开玩笑这么厉害的能力谁防得住,尤其是在比较昏暗的地方,鬼才知道眼前的是残影而非真人……趁着对方防备残影的同时,绕到对方的背后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作战方式!讲道理现在的我可还只能通过正面,**裸地吸引敌方注意才能进行偷袭啊!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是会防备的,唉……你说我怎么就是我呢……
“前辈?您怎么了,为什么一脸遗憾的表情呢?还有为什么要看着怪物流口水,您现在的表情真的是……要多扭曲有多扭曲。所以,咳,前辈您真的还好吗?果然在学校那些都是伪装吗……真正的前辈其实是一个……怎么说能够符合礼仪一些呢……啊!对了!有特殊情感的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告诉她不要说这些话,无论用什么方法去表达这种内容,它本身就是极其无礼地行为。人只有一张嘴巴是为了让你少说话,因此有些话能别说就别说,惹人生气可不是个好事情。
“最关键的是,我看着它流口水是因为我……唾液腺失调了懂吗?我之前貌似是被烧坏了唾液腺,一不留神的话口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而其他的神态只是因为对这种,扰乱社会治安,干扰公共秩序的怪物而感到生气而已……想想吧,要不是它们我们就可以活的更简单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也是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别说陵菓了,就说我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鬼话,这波强行解释真的是让我觉得尴尬地不行……我总不能告诉她我馋她的能力吧?这要是被误解成了我馋她的身子,那问题就有点大了……
于是为了逃离这个尴尬的气氛,我重新聚集起精神向怪物看去。可能是我刚刚的声音有些大了,怪物貌似是注意到了这边。顺手堵住陵菓刚要张开说话的嘴(来自小丛雨提示),我紧张地将她慢慢拽到与我平行的位置,让她也知道一下对方可能注意到了这里。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了,轻轻地把我的手拨开,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地方,然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我这次伸手阻止了她,因为我总是感觉很不对劲,如果是真的注意到了我的话语,那么按照刚刚它的惯例应该直接冲过来,可它这次没有。事情很不对。
尽管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解,但陵菓还是乖乖地收起了能力,一起与我看着这个怪物,同时验证了我的直觉:刚刚如果过去的话,我们两个就完蛋了。
因为在下一刻,就在陵菓收起能力的二十秒过后,那个怪物冲着陵菓刚刚决定的掩体发起了射击。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那个之前决定的目的地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以及被腐蚀后留下的液体。如果我们刚刚过去的话,那里面没准还会有我们的血。
陵菓有些惊慌的看着我,显然这个怪物的智商出乎了她的意料,为此她感到十分的不安。我则是尽量用行动安慰着她,即使现在的情况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即使我比她更加不安,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它。但是我得冷静并且稳定她,因为我是这里的指挥者。
尽力沉下自己已经狂跳不止的的心脏,我指示小丛雨从上方去实时监控这个怪物的动向。这个怪物好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在它的认知下,我们这两个跟踪狂应该已经死在那里了。它欢快地叫了叫——一种几乎嚎叫的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开始担心会有人注意到这边,如果真的有好事者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那么死伤可就难控制了。
或许是老天保佑,或许是我们已经跟到了足够偏僻的位置,即使这里周围的景物仍是城市,但是好像并没有人住在这里。仔细想来不知道何时周围变得那么安静,安静到让我有些发毛。在我的印象里我所居住的城市,即使是下水道都没这么安静……我TM到哪里了!
不过好在下一刻从某处楼顶泼下来的水浇醒了我——这地儿有人不说,他甚至已经开始责骂这个怪物扰民了……理所当然地正在兴头上的怪物注意到了那个对它大喊大叫的人,它愤怒地咆哮了一声,楼上的骂声从一处变为了多处……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仙人球落在了这孩子的头上了,看来怪物它真的是气得不行啊,它甚至已经张开了嘴巴准备……
等会儿!我艹!这混蛋张嘴准备喷射液体了!!上面的可都是普通人啊!
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和她打招呼,我抢过因眼前**场景而发愣的陵菓的手中的板砖,照着那个怪物的的后脑勺就扔了过去。板砖幸运地正中了那个怪物的后脑,直接将它把准备喷射的液体吞了回去,但让我难受的是这种液体貌似对他自己无效……
用手拔出把一角镶嵌在它脑袋上的板砖,它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向了我,我则是本着大无畏的精神直接走出躲藏的掩体,临走之前顺手按住准备和我一起出来的陵菓,对着怪物说道:
“我*你妈!狗日的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搁这里干啥玩意呢!有本事别和这里扰民,有种和爷爷找个开阔的地界打一架啊!我TM看你这种没种的家伙是不敢吧?!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大半夜扰民的孙子了,我要是你我早就自杀了!我呸!”
说完我就跑,连犹豫都不存在丝毫的那种。我都没有必要非等它咆哮着冲向我了,我又不是真的想死在这家伙的手上,让它准备好我再跑那我不是疯了吗?鬼才能跑过这家伙啊!以前的我作作死也就算了,现在的我何必找这事情呢!
‘主人!那家伙已经离您不到两米的说!您现在快点往左边的方向拐弯,我会为您之路的说!’
通过与小丛雨无数次类似于这种情况的交流,我渐渐地开始拉开了与这个怪物的距离,不过我终究是没有和它的距离差过三米,原因有二:
一.
如果我真的就这么直接把它甩掉了,那鬼才知道这家伙会对周围造成什么伤害。如果这样做的话一开始把它引走的意义就没了。
二……
‘主人!它准备向您喷射那个液体!快躲向左边的小巷的说!’
二.
我是真的甩不掉这怪物啊!
它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一直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我啊!我也只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躲它,可终究我是人它是怪物啊,我怎么可能耐力比这种家伙强呢!我可是已经快要累的不行了,如果不是知道停下就是死,那我说什么也是再也不想跑了……
啊……老天爷啊,别再这么折磨……
‘主人!以您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跑向右边,那里的弯路多的说!’
好嘞!谢谢你小丛雨我这就冲着右边……
‘主人快趴下的说!那个怪物要提前冲着右方……’
没等小丛雨说完我就已经趴下了,那个怪物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提前在我准备去的地方喷射腐蚀液,将平整的地面腐蚀出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坑来,同时还将高处悬挂的广告牌子腐蚀到掉下来,彻底挡住了我的去路……
打个滚站起身背靠着广告牌子,我看着这个怪物一步步逼近我……
是没有腐蚀液储存了吗?居然不用这种更简单的办法解决我。
在准备闭上眼的前一刻我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它背后跳起超过了它脑顶的陵菓。
她的手里握着那块儿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