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再生的速度还没火焰燃烧的快时,逆流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把钢刀斩断了自自己头部与身体的连接。在脑袋搬家的一瞬间,新的身体瞬间便再生而出,画面堪称让人疯狂掉SAN值。新身体在重生完成的一瞬间,便再次被瑕打穿了胸口:
“这样呢?!吾辈不信尔等还能再生!呿……尔等是怪物吗?”
令人匪夷所思的重生再次发生了,逆流再次逃过了死亡的火焰。虽然很想继续攻击下去,看看对方到底能重生多少次,但碍于对方之前提到了“他”,瑕出于安全的考虑,也就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进攻,转而选择了再次拉开距离,仔细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逆流并没有趁着对方后跳的机会偷袭,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并且在重生完成时,她也一反常态的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在瑕远离她大约十秒后逆流才第一次张开嘴:
“咳……真是小看您了,果然那个混蛋不会把轻松的目标交给我。虽然您是我的敌人,但我不得不承认恐怕当今世上,除我以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您的对手吧?呼……您的血液很是很特殊,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无法控制如此近在咫尺的血液……”
瑕听到对方这么说的时候,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她现在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斩下自己的尾巴——那是连子弹手雷都打不穿外部的尾巴,却直接被对方用能力从内爆破掉了。如果不是她觉醒开的快,恐怕这会儿她的九条尾巴都已经完蛋了。
然而事实真是这样简单吗?瑕不禁有了这样疑问,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逆流为什么不直接引导她心脏的血液,而选择挑衅般地爆破她的尾巴呢?
难道是对方手下留情?亦或者是对方准备虐杀自己?还是说对方的能力是有条件的?
思来想去,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后,瑕得出了唯一剩下的结论——对方的能力并非是可以操纵所有的血液(逆流能力的情报来自竹简),而是在有限制的条件下操纵血液,不过至于这个限制是什么,从对方也有些迷惑的表情,瑕就已经猜到对方也不知道条件了。
想到这里瑕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是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慢慢地移动着身子远离了阳光直射的地方。可惜的是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逆流的眼睛,她歪着头冲着瑕带着嘲讽意味地笑笑,然后迅速地借着阳光冲向了瑕,用刚捡起来的钢刀刺向瑕。
嘭!
毫无悬念的被打飞了,逆流这次仍旧没有看清瑕的动作,在接近的瞬间就被打中。当她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钉在墙上了。不过这次瑕并没有用附带狐火的攻击,瑕直接选择将对方头部打碎,却不成想在一片稀烂之中逆流又再次重生了:
“呼呼呼~你好呀!我是逆流的二号人格~当逆流的头部受到摧毁性的打击时,会将我调出来抗伤害哦~真的是很痛啊,下贱的杂种狐狸!我要将你的XX扯出来做卤煮……唔!”
还没有等着逆流把话说完,瑕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对着她残破不堪的身体就是狂轰滥打。逆流在大约长达十分钟的时间内,不停地体验着脑部以及各个重要器官的不断重生。但让瑕有些绝望的是逆流的重生速度,逐渐超过了她进攻的速度。
看着渐渐爬入房间的阳光,瑕意识到自己没时间继续打下去了,如果不尽快解决对方,按照目前的形式继续下去,逆流的重生速度迟早会和她的攻击频率一样快,到那时她就占不到任何优势了。
牙关一咬把心一横,瑕将连续的动作停顿了0.5秒左右的时间,用于完成狐火的聚集以及蓄力,在几乎是在瞬间的时间内,她便对着逆流的头部和胸口依次打了一拳。
在总共耗时一秒左右的攻击后,逆流的身体瞬间突破了3米厚度的墙壁和五米厚度的高墙,在击穿了好几座高楼后,逆流便不知飞到了何处的废墟。
阳光从被打出的洞口照入,尽管瑕的速度很快但显然她不必光速快,她还是被照到了一点点。脸色瞬间变得极其苍白,身形在顷刻之间萎缩,瑕喘着粗气跪趴在地上。竹简从衣服的口袋中滑出,骨碌碌地滑向了阳光的所在处,接着便散开了。
顾不上去捡竹简,瑕拼劲全力爬向了阴影处,在临近昏迷之前,她看到了卷轴上极其醒目的四个大字:混乱,救赎
……
从空无他物的垃圾堆醒过来,逆流随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了看周围怪们物的以及诸如老鼠一类的动物们残破不堪的尸体,她便已经知晓了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补充能量。
在这次战斗中她已经用掉了将近一年的能量,身体原本只储存了半年份的能量,即使是经过如此大量的补充,现在她的身体还亏欠了大约是两个月的能量补充。如果负荷能量超过半年份,她毫无疑问地会变成怪物——那几乎是所有能力者的终点。
她的能力并非是无敌的,她也有自己的极限,只不过几乎没有人可以挑战到这个极限,因此她才像一个无敌的怪物。她的重生是基于血液,只要还有一滴血,她便可以把意识寄托在血液上完成重生,因此即使被打爆头也无所谓。
踉跄着站起身子,强行压制住另一个自己想要出来杀戮的欲望,她慢慢地走进了小巷之中,扶着墙壁前行的她,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林立的废墟之中。
之后传来的便是未被组织清除干净的怪物们的惨叫,以及可怜的无家可归的老鼠们的哀嚎,以及一个近乎疯狂而尖锐的笑声的,那是充满着愉悦与快乐的笑声。
……
“叔叔,如您所料,逆流的确去杀那只狐狸了!”
“嗯,我知道。那结果如何,小零?”
“唔……好像说有人飞了出去,根据当时的抓拍可以判断是逆流。但并不像您猜的那样,她的身体并非破破烂烂而是完好无损……要更新情报记录吗?或者要去看看那只狐狸吗?”
“不了,别派人去送死了,如果她都打不过那你们就更不行了……得找个时间亲自去解决一下那只狐狸小姐了,兽人还真是可怕的种族,是我轻敌了。还有告诉下边别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逆流,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野兽可是很危险的,至少不该由我们来面对它。”
“那那笔资助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不啊,小零。至少我们可以更新关于逆流的情报不是吗?”
情报更新:逆流的重生接近无限,并不存在王一开始猜测的上限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