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哪个女孩子了吗?”
“没有,不要打岔,我要继续讲了。”
……
“您没有必要掺和这件事啊大哥!您的立场让您很为难这我懂,所以我才请嫂子帮我的……您又何必把嫂子打发走,然后亲自和我讨论这件事情呢?你这是对家族不负责的表……”
“想让我给你一顿长辈的毒打就直说,你把你嫂子拉上的那一刻,不就等于是拉上了我吗?你什么时候有了我会让你嫂子陪你作死的打算?别废话,赶紧说事。”
恨不得揍自己这个弟弟一顿,韵致真的是被吕贾龚棋的厚颜无耻给气到了。对方明摆着知道他不可能放着自己的未婚妻冒险,所以才特意求盈来帮他,这样他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帮自己弟弟这个忙了,至于吕贾龚棋为什么知道盈一定会帮助他?
“大哥,你得知道女孩儿都是感性生物,她们的情感理念基本都是大于理智的哦~”
听起来不是一般的有道理,也不知道吕贾龚棋是怎么总结出这种东西的,不过韵致至少知道了,自己这个弟弟绝对有和至少三个女生同时交流的心得。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不爽终究是很不爽,因此韵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一本正经的吕贾龚棋:
“正事一点没说,鬼道理倒是一堆。别和你哥我废话,要我怎么帮你就直说!我对于你这小子的计划不怎么感兴趣,至于你说的家族重回台前……”
稍微停顿了一下,韵致偏着头向斜上方看去,
“我得和家里的长辈们一起商量一下,所以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
得到对方如此的答复后,吕贾龚棋欣慰的点点头,说出了那句估计他也对别人说过的话:
“我将会以身涉险,受虐程度甚至会到丢掉性命的程度,您需要做的就是袖手旁观。无论别人和您说我死成了什么样子,您也决不能对我施以援手,不然我绝对会变成你的拖累。”
有些没有明白自己的弟弟在说什么,韵致冷着脸打断了吕贾龚棋的话,严肃地要求对方再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吕贾龚棋苦笑着耸耸肩,对韵致的“冰脸”一字不落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毫不意外的迎来了对方的坚定反对:
“这不行,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家人受苦。你到底惹上了怎样的事情了,龚棋。甚至你还需要撇清和家族的关系来保护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直接戳中了吕贾龚棋请求的核心,韵致毫不掩饰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吕贾龚棋见自己的大哥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也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
“哈,一件很完蛋的事情,完蛋到我就不该掺和这件事。简单说就是我发现了某人的秘密,这个秘密牵连了一个百年的计划和家族,并且还会击垮一个我身边的人,而她的受罪必然会波及到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波及我,但这样做地话我就只剩下成为人家的狗这一条路了。你说我该怎么选?”
韵致沉默了很久,虽然并没有问具体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按自己弟弟的说法来看,他的确是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条路了。并不是没有怀疑怪事件的真实性,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弟弟那副无奈却又故作轻松的样子后,终究是选择了相信他。
“我明白你的处境了,现在我倒是对于你计划的具体部分有了兴趣,讲讲吧。”
伸手拿起盈为他沏的茶却并没有喝,在思考很久之后,他将茶杯放下开始了讲解:
“首先我得说明一下,他们的计划几乎是完美的,无论我怎么做都很难直接毁掉,所以我的想法是插入一个变量,在大结局不改变的情况下将过程改变。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对方家族的不会因此记恨我,以后我们会少很多仇人;第二,这样做可以避免对方掀起底牌玩命,一个等待了百年时间的老古董们最在意的是结果,而非是过程。”
韵致点点头表示这的确是最符合利益的选择,不过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便又询问对方,怎么知道别人就一定不会在意过程,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们按照我的最好估计来,所以我这个变量的另一个作用是,逼着他们不在意过程发生了,被迫去选择只看结果这一条路。虽然有些难但是的确是有可能的,只要他们顾及不暇就可以做到,因此我的第一个计划就是想办法离间组织和政府的关系。”
稍微有点被自己的弟弟吓到,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反问对方知不知道这是不对的。
“怕什么,这又不是犯罪……叛国罪可不是这么判处的。组织和政府的合作关系看起来紧密但这都是表象,难道你会相信一个之前就坑过你的合作伙伴吗?至少政府和组织都不会这么做,因此我这个变量要做的就是让双方造成一些分歧,进而分化孤立组织。”
稍微顿了一下,吕贾龚棋将茶杯端起喝了一口,给了韵致些许消化的时间。
“咳,时间紧迫我就继续说了。在这之后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削弱组织的实力,不论用什么方法明的也好暗的也罢,这会很大的程度上牵连我身边的所有人,但你决不能出手,否则这就是在害我。当组织被削弱到一定程度时,它对盟友的需求就会飙升,这个时候就该到你的戏码了。不让你直接出来的原因是,这可能会刺激组织和政府重新合作。我会在削弱组织期间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离间组织和政府,即使不能使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也要让他们形似神离。一个快要分崩离析的组织最需要的是统一,无论过程是什么样他们为了将来也别无选择。”
彻底被自己的弟弟的厚黑程度吓到了,韵致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吕贾龚棋看了好久,才开口询问自己一直就想问的问题:
“那如果你这个变量在这个过程中变成了定量呢?你是明白死人是无法起任何作用的对吧?”
吕贾龚棋轻轻点点头,放下茶杯,站到了自己来时的窗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所以我需要你完全相信我会回来,相信我会带给你胜利的消息。即使我成为了定量也无所谓,在那之前我会断绝和所有朋友的关系,因此也不会损失太多。记得我最开始和你说的吗:‘这是个很不要命的计划,但是你得帮我,因为你是我的大哥’。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了,谢谢。对了,我并没有来过这里,并且在我来这里之前请记得你没有一个叫吕贾龚棋的弟弟,谢谢。”
说完,吕贾龚棋便头也不回地从窗户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