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沉寂入黑暗之中后,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在确认了对方已经睡着后,吕贾龚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紧握中抽出,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踮起脚尖离开了房间。缓慢地将屋门关上,吕贾龚棋压低了脚步声再次回到了客厅。
恭候多时的韵致不知何时已然泡好了咖啡,在刚见面的时候便直接递给了吕贾龚棋。向对方致以谢意后,吕贾龚棋吹吹上浮的热气,端杯轻轻地啜饮一口。脸色一变(大变),他将咖啡杯放回了茶几上,迅速接了一杯清水便直接大口饮了下去:
“哥,你是怎么做到速溶咖啡都冲的和刷锅水一样的?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嫂子给我沏水了,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进厨房好吗?我怕嫂子死你手底下。”
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打算喝一口的念头直接被打消,韵致老老实实地将咖啡放到了茶几上,插着双手向前屈身,他用一脸“小孩子家懂什么”的表情看向了吕贾龚棋:
“凑合喝吧,我又不是你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你的口味。你哥我就爱喝这一口,受不了你就自己泡去。你是喝过刷锅水吗?描述的还这么坚定……”
出乎意料的点点头,吕贾龚棋很平静地告诉韵致他的确喝过,甚至还不止一次。有点被自己的弟弟给震惊到,韵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尴尬地笑笑然后挑开了话题:
“哈,那你社会阅历倒是比我丰富。回归正题吧,那小女孩儿睡了吧?那咱们就继续之前的事情吧,关于你如何回归的问题。我总觉得你像是在养女儿,龚棋你……”
“没错,我就是在养女儿,所以咱们该聊一聊正事了对吧?能不能别在我怎么对待她这件事情上停留这么久,哥你要是馋得慌你就给嫂子打个电话怎么样?我帮你打也行!”
没有给韵致继续吐槽下去的机会,吕贾龚棋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很有诚意,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掏出手机,搜出了嫂子的电话号码,在他大哥还没给任何回复的时候直接拨通了电话,
“喂,是嫂子吗?对,我是龚棋。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实在是很抱歉啊,但是我大哥他实在想你想的厉害,现在已经做不到好好跟我商量事情了,您要不安慰一下他?行,我这就把电话给他!大哥,接着,讲完了记得叫我一声,我去看看她睡熟了没有。”
……
‘主人,吾辈觉得这是家族遗传。’
与吕贾龚棋一同从房间中出来,小丛雨在经过了十分慎重的思考后,很笃定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很显然她是看透了吕贾龚棋一家的本质了。
有些疑惑地看向小丛雨,吕贾龚棋歪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懂对方在说什么,虽然很想开口直接询问,不过碍于怕打扰到筱婕休息,他便特意拉着小丛雨到了远些的走廊处才开口:
“啥,小丛雨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我不就是去稍微看了眼她吗,就像当初她在医院那时一样。她要是没睡好的话,明天学校的考试考不好怎么办?”
‘真哒?’
小丛雨绕着吕贾龚棋进行了多次360°转圈,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然,如果不是她和吕贾龚棋心连心的话,确实也会是相信的,
‘吾辈是和主人心连心的,您刚刚在说这句话的状态……’
“行了,我就是想看看她可以了吧?小丛雨你说的没错,我刚刚就是在堂皇冠冕的忽悠你,行了吧……这我也是很久没能看见她了,稍微想多看几眼也没什么……”
‘主人,吾辈觉得特意去偷看女孩子的睡颜是变态的行为,尽管您的确什么都不会做,但这并不能妨碍警察把您带走的……所以要好好的承认错误知道吗?要……’
“要我抱抱你吗?”
直接把话戳到了点上,吕贾龚棋人畜无害的看向了小丛雨。
稍微思考了一下,小丛雨先是飘回了房间中,确认了筱婕的确已经睡着,并且客厅中还不断传来韵致的聊天声后,毫不犹豫地就扑进了吕贾龚棋的怀中,被后者以熟练的撸猫手法撸了起来,她自己则是传出了极其舒适的声音:
‘呜喵,久违的感觉的说~主人,再往左边摸摸的说~’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吕贾龚棋盘着腿坐在地上,背靠着走廊的墙壁看向了天花板:
“嗨呀,我就知道你又是想这套手法了……怎么样,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华子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真是难为他了,之后可得好好地请他吃顿饭了。对了,还有我房间里的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的毛,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左边左边,主人再左边一点~呜,就是这里~’
并没有回答吕贾龚棋的问题,小丛雨只是惬意地向着对方发出了请求。见对方乐在其中吕贾龚棋也就只好顺水推舟,十分钟后小丛雨才满意地叫吕贾龚棋停手:
‘果然是主人本人的说,这样的手法别人不会再有的说。那个毛发主人就不要介意了,那是吾辈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居住过几天留下的。至于代主人,他的信息应该还只是停留在吾辈被带走这件事上。您明天要回学校的说?’
点点头放开小丛雨让她重新飘回空中,吕贾龚棋站起身拍拍尘土,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
“得回去一趟,我得亲自和校长说明我要复学,并且更麻烦的是我还得劝校长同意我参加考试,不然真就得做她的学弟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有的朋友……讲道理我觉得你的朋友怎么说也得和你一边大吧……你到底让什么住在了我的房间里?千年……”
用食指碰在吕贾龚棋的嘴唇上,小丛雨有些神秘而又调皮的回复道:
‘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的说,吾辈和吾辈的朋友可是好几百年前就相识了……那边好像已经聊完了,主人您该过去了。说起来主人真不打算开一个后宫的说?’
摆摆手露出一副饶了我的表情,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客厅:
“你们两个就够我受的了,至少放我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