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如同您猜测的那样,那个简军长的确是带着目的的说!与戚先生的情报相吻合,他的确会在无人的时候莫名地消极,然后一段时间后又会莫名地坚定,的确是有心事的说。如果主人您真的要打算用心理战,吾建议您晚上行动,那时候他的情绪波动大的说。’
小丛雨漂浮在吕贾龚棋的身旁,对着正在喝茶的两人如此说道。
同时放下茶杯看向对方,两人各怀鬼胎地笑笑,戚放下二郎腿率先交叉双手开口说道:
“看来这次的情况是五五开喽?你猜到他有心事,而我找到了他的心事是啥。呵,当初听你的果然没错,你这家伙真只是高中生吗?狡猾的不像样啊!怪不得能逃出那种人为你设计的死刑,甚至还能想办法摆人家一道,英雄少年啊!”
向后退身伸出右手拼命摇摆,吕贾龚棋一副愧不敢当的表情看着对方说道:
“哎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戚先生!你这能力可是比我好用多了,我就算再狡猾,在您的面前也没能占到便宜不是吗?当初您可是差点就把我杀了,我到现在可都在心悸,您那杀伐果断的身影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敢忘啊!宝刀未老啊!”
相视一笑,两人默契地看着对方哈哈地笑个不停,却什么其他的话都不说,直到小丛雨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吕贾龚棋才率先结束了这场无聊的哑谜:
“行了,咱俩还是别急着商业互吹了吧。说说看,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他的心事是啥。开个价或者讲个条件,只要不难办到我就不让陵菓出来。买卖不成情意在,你说是不是?”
从身旁忽然伸过来一个茶壶,戚面色难看地瞧着身后的人为自己倒茶,每当他有回头的打算时,一股冰冷的杀意总是能准确贯穿他的脊梁。
当陵菓为他倒完茶后,他才敢慢慢地回头看去,可每次只能发现自己背后空无一人。无论他起身怎样去寻找,却也总是找不到她,再次回过头也只能看到笑意盎然的吕贾龚棋,正笑眯眯的招呼自己坐下,而陵菓则像是从异次元来的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是要打劫吗?我才帮过你,你就这么急着坑我?能别让那个小姑娘对我释放杀气了吗?!你不怕我心肌梗死吗?!一口价,这个数!”
受不了的戚比划了一个数字,吕贾龚棋看后则是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挥了一下,那股凛冽的杀气便荡然无存。心有余悸地松开领子,戚骂骂咧咧地对着吕贾龚棋说道:
“我真是服了,你身边都有这样的人了,你干嘛非要弄这么麻烦?直接上去把他们全歼了不就好了?到时候再编个内讧引起战争的伪证不就好了,有毛病吗?”
“没毛病,我只是不想让她手上再沾染更多鲜血了,那不值得。”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吕贾龚棋,戚摊开双手带着十足地嘲讽意味说道:
“哦吼吼,我没听错吧?你不想让她沾满鲜血?那你之前……”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宁愿自己沾染鲜血。”
“呵,伪善。”
“对,所以我是人。”
沉默了好久,戚才重新又坐回了椅子上,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说道:
“想为自己的战友正名,然后给他们的后代谋取应得的福利。明明是踩着他们的尸体上去的,现在才想起来要这么做,你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如果这次你被抓住的话,他会赢的很大的话语权,这样那些高层就没办法拦着他这么做了。”
点点头,吕贾龚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脸色阴沉地在房间中踱步着。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最后一个小时过去了,吕贾龚棋最终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小丛雨,你说利用一个老人的感情,是不是一种非常卑鄙的手段?”
‘是的说,主人……您如果有可能的话,吾辈还是建议您从其他的方面……’
摆手止住小丛雨的话,吕贾龚棋探身举起茶杯浇灌闭着双眼自己。在戚诧异的目光中,吕贾龚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
“你说过我是伪善的对吧?所以我得去做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去做。老人的感情又如何?他是我的敌人,小丛雨,我已经尽力避开他的死亡了,我没有必要再让步了。戚,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再帮我干点事如何?我会给你和上官黎牵线的。”
原本打算拒绝的,可当对方说出了上官黎三个字后,戚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毕竟那个人可是号称“站在赫尔墨斯之巅”的人,他所拥有的情报量可不是他这种人比拟的,即使不能牵上线的话,就目前的条件来看,吕贾龚棋可能不亏但他绝对血赚。
“好吧,你说吧,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如果是帮你引开注意力的话,那还是不要想了,他们已经不会中这种简单的计谋了。还有尽量不要让我用本名卢丽安,且不说我也是个被登记为死亡的人,就说我要真被发现还活着,那杀我的人绝不会你少的。”
冷哼了一声,戚提前限制了吕贾龚棋的选择,毕竟他可不想再玩命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八百人围住,然后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跑路大戏的。但凡他跑慢点就没了,不是谁都能到自己会直接就被当做同党了(事实上也的确是)。
“不会,我希望你能帮我潜入了筱家,然后帮我调查清楚里面的权力构架,最好是能以内部人的身份提供给我这些信息。我的确还抱着和谈的幻想,毕竟那是她的家人,真都弄死了问题还是蛮大的……别拒绝,你要是拒绝我这就叫陵菓!”
……
当简军长出现在长椅上时,吕贾龚棋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他终于等到了这个人独自外出的机会了。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装扮,吕贾龚棋走向了这个正在低头沉思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