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郑纤瑶的手腕将她迅速拉进小巷里,上官黎紧张地盯着周围的动向,在确认跟踪她的人已经走开后,他才压低身子猫着腰,带着郑纤瑶钻进了更深的地方。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现在可是在放假的期间,上官同学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认为现在你应该在赫尔墨斯整理情报才对呀……龚棋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看起来事态有些严重对吗?”
一边不时回头看向后方确保每人跟着,郑纤瑶一边向身前的人如此小声问道。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能让上官黎如此地紧张,并且还如此着急的要带她走。上官黎一如往常的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马不停蹄地带着郑纤瑶跑路。
当两人到达某处的下水道口时,他搬开井盖让郑纤瑶赶紧下去,并在对方下去之后迅速地清理着来过的痕迹。在听到下方的郑纤瑶叫自己下去后,他最后一次警惕地望向四周,确认了的确还没被找到后,才也钻进了下水道中并随手盖上了井盖。
掏出一个小小的狼牙手电照亮前方,上官黎一边带着郑纤瑶块速地穿越着复杂的地下网络,一边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告诉对方发生了什么:
“长话短说,我和吕贾龚棋已经失联三周了,所以并不是他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请你放心。出问题的是咱们这边,我的一个‘友商’告诉我,组织和政府在联合抓捕龚棋他的朋友和亲人,如果刚刚我不救你,你现在多半应该就在局子里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立马闭上了嘴巴,因为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带劲了,多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如果不是情况太过于紧急,他是打死也不愿意走这条路的。
郑纤瑶显然是更受不了这种味道,一向不怎么“性急”的她,这次甚至连开口回答的打算都没了。好几次要不是上官黎及时搀住了她,并把她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恐怕她就多半要昏倒并被熏死在这恶臭的地方了,估计尸体也只有被老鼠啃食殆尽一个结局。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路程,当郑纤瑶的意识差一点就要断片时,她终于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拼命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两人都不自主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觉得你下……下一次应该选一个更好的路……咳咳,魄,帮我巡视一下周围,如果有任何的移动第一时间回来,咳咳,明白了吗?”
向着某个上官黎看不到的东西如此吩咐道,郑纤瑶在说完后又长长地吸气后,才勉强爬到上官黎身边帮着对方拍拍后背,接着两个人便背靠着背地坐在了地上,
“所以,听起来是龚棋他把那群人逼到了绝境对吗?他们开始撕破脸皮,准备采取那些之前被他们嗤之以鼻的方法了?真是有原则的人。呼……华同学和欣迪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咽了一口口水又大口地喘着气,上官黎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回复对方:
“都已经通知完了,龚欣迪那边我直接通知的吕韵致,就剩下你了。呼,而且我要纠正一点,他们并没有撕破脸皮,你看网上舆论的走向了吗?他们正在把龚棋树立为万恶之源,有意识地控制着舆论的导向,真是让我毫不意外的政客手法。”
“问题变得有些棘手了是吗?不过龚棋他应该已经料到过这种情形了,而且你也并不会打算坐以待毙对吧,上官同学?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嗤笑一声,上官黎不知为何摇了摇头,然后才向对方回复道:
“这不是必然的吗?怎么说我也是赫尔墨斯的领头羊,这些简单却致命的黑料我可是有很多的。龚棋他的确想到过这种情况,我也的确是按照他的吩咐执行的保护,因此到现在是没有任何差错的。不过下一步有一个问题,你猜猜是什么?”
“嗯,我想我大概是能猜到的:他希望你尽量减少造成的动荡?或者说是只进行对那些人的单个针对?他应该是不想真的把这个社会的秩序毁掉的对吧?真是有他的风格呢……”
“老好人~”(异口同声且无可奈何地语气)
“所以你再猜猜,现在的我和你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嗯……拉上我一起做决定,这样好做到法不责众的效果?真是我的好搭档,龚棋他的好伙伴呢,做这种事情总是能办到让我佩服的滴水不漏……我建议,不,我要求你无视龚棋他的要求,与我共同商议这件事的新对策。满意了吗?老狐狸上官黎同学?”
“嗯,很满意啊,郑纤瑶同学。能站起来吗?我们得快点回到我那边的宅邸了,剩下的时间不多,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今晚就得把东西散发出去,网络上也得做到同步的散发。呼,看来得找个黑客帮咱们一把了,我想想今天老吴和老张谁有时间来的……”
“啊,对了,忘了说了,寒假快乐~最近过得怎么样?”(异口同声)
……
“哟~老吕以及弟妹好久不见啦,最近过得怎么样?哎呀,看来是过得不怎么样呀。怎么样?来根华子呀,小老弟!别这么闷闷不乐的,是在担心龚棋吗?别瞎担心了,那孩子可比你们想象中要坚强很多啊……怎么了,看我的眼神这么气氛,我招你惹你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知道龚棋的情况?亏我还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
“告诉你然后让你冲动,接着用任何能行办法,去按照你那种意志干涉他,打着保护他的旗号,最后毁掉他的计划让他死,接着让我养你们两个一辈子吗?别开玩笑了,我太了解你了,你这家伙就是个冲动的集合体,平常还好但只要自己的……”
“我是他的父亲!我有权利知道,你瞒着我就是不对的!你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怎么可能会理解我这种为人父的心情?!你给老子滚蛋!我不会离开这个家的,我会等我儿子……咳!”
将倒在地上吕父抗在肩膀上,李叔叔看着仍旧不肯离开吕母叹了口气,用无奈的口气问道:
“别告诉我你也和这智障一个样子,我多少以为你能理解你的儿子呢……和我走,我会把你们两个送到韵致那里去,外面就是包围圈,窗帘上的人影你也看到了不是吗?还是不肯走吗?行吧,我也不强求你了,不过至拿好这个吧,我可不想看到龚棋崩坏的样子。”
“李哥,谢谢您了……您一定要照顾好……已经走了吗?真是他的风格呀……”
哐哐哐
“请问吕贾龚棋的父母在家吗?我是……来查水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