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手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护住身后的人，小零怒视着眼前有些尴尬且无奈的第二人，在无视了身后的律发出微弱声音的情况下，用很激动地语气拒绝了对方的小小请求：
“绝对不行！你难道看不见王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再让他出去执行任务就是让他去死好吗？！绝对不行，我作为下一任领袖的候选人，坚决反对你的请求。就不能去拉着三一起去吗，再不济带着负一去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王和你走啊！”
“这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嘛，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是不会这么做的。逆流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情，王，如果再拖下去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了。十个已知的据点，全部已经被她撤干净了，那只能无论她想做什么，现在已经都快要完成了。如果现在不去的话……”
停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第二人用有些急切的眼神看向了被护住律，后者只是扶着床板撑起身子，在小零的帮助下靠在床头，咳嗽一声后面色苍白的用干哑的音色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如果是按照当初计划的做法，咳，那也就确实是这个时候了。呼，确实是得想办法去看看了……那群笨蛋仍旧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包围龚棋那里吗？真是一群蠢到无药可救的家伙，甚至分不清真正能的威胁。啧，把桌子上的本子拿来。”
按照对方的吩咐走向办公桌，第二人拿起了那本封面写着“电话簿”的小本，迅速回到床旁边后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了对方。随手接过电话簿翻看起来，大约翻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时，他将手指放到一个有一个电话号码的下面，不知道在寻找着谁的电话：
“咳，找到了，看来是在这里。小零，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拿来手机道过谢，律根本就没等着对方帮他开锁，直接就在解屏的界面，熟练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就看到屏锁直接就被解开了。
第二人直接就看呆了，转头尴尬地看了一眼脸色通红说不出话的小零，第二人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能理解后，在对方准备解释任何问题之前，主动替她向律询问道：
“那个，王？您是怎么知道小零手机的密码的？”
“先别说话，有什么等一会儿再说……喂？听得见吗？”
没有在意对方的疑问，律像一个钢铁直男似的拨通了电话。
不过就他后半句话来看，显然对方是没有回答他的，好半天的沉默之后，电话的那头才传来了一丝丝响动，接着又是很长时间的杂乱声响后，那边才传来了一个玩味的声音：
“听得见，好久不见？这是第一次通话吧？而且居然还是大叔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想你不是那种无聊到打骚扰电话的人对吧？”
像是被对方的话语逗笑了一般，律嗤笑一声，调整一下情绪后就回击道：
“当然了，龚棋。毕竟你现在可还在包围圈里不是吗？怎么样？断水断粮的日子还好过吧？听说他们在两周前连垃圾都开始统一回收了，当时我甚至还一度担心你到哪里去弄吃的呢~咳，你的生命力还真的是很顽强，简直就像是不死的怪物一样。”
“承让承让，毕竟和从你手底下活下来这事，以及重新找回能力那件事相比，他们的包围那简直就是过家家一样。毕竟大叔你当时可是一个人就把按在地上摩擦啦，现在一定能更轻松地把我按在地上打是不是？不要谦虚，您真的是很强哟~”
带着极其浓重的嘲讽意味，吕贾龚棋毫不犹豫地讽刺了律，显然是知道对方是有求于他，因此特意贬低自己抬高对方，为的就是释放自己无处宣泄的情绪。
“这倒也是，感谢你的夸奖，龚棋。作笔交易如何？你暴露身份突围到我发给你的地方，接下来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而相对的是我这边会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显然律压根就不在意这个问题，直接就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啧，大叔你这条件压根就不对等，你难道认为我会……”
“你母亲已经被警察拘留走了。你无法做到让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想法走，我可以帮助你补救这个漏洞，我会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同时会把这一切包装的像一场截胡。你的意思？”
沉默持续了有一阵子后，吕贾龚棋那边才再次传来声音：
“呼……告诉我那里有什么，我至少得知道我在往哪里……”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是有很多的铀元素，以及其他包括但不仅限于制造核电站的，带有能让人死亡的强辐射性原材料。不过请放心，他们都被好好地包裹着，而且那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逆流在等着你。”
用极其清淡且轻松地语气，律向吕贾龚棋简单明了地传达了那个地方的概括——去了就死。
不是傻子的吕贾龚棋当时听完后就差点骂出街来，如果不是顾及外面传来的如“特尔特小姐，舞会就要开始了，请您快一些”之类的催促，他一定会多花些时间用最极致奢华的话语问候律的全家，但很显然如果他这么干的话一定是会暴露自己的。
“您可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很像你以前对我说的话，不是吗？”
“……呼，您会帮我准备防化服的对吗？直接让我死在那里对您不是什么好事情吧？您还得留着我牵制组织的精力不是吗？虽然不知道您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小动作，但我想您应该从我这里拿走不少顺带好处吧？多给我一些我想要的情报如何？关于组织和筱家的。”
有些意外地将手机拿开，看了看屏幕确认自己拨通的的确是吕贾龚棋的号码，他重新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耳边，有些打趣的回复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孩子，很高兴看到你已经学会了讨价还价，并且也的确也了讨价还价的资本。不过少见的你没有否认我的残忍，这可是在逼着你把接近一万左右的人推进火坑，你不该多少有些当初的那种仁慈吗？他们可是都有着自己的家人，他们这么围困你可也只是上峰的命令而已哦。你忍心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律将手机拿在掌心观看许久，笑着摇摇头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小零，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呵，看来那群蠢货突破了那孩子的底线啊，真是让人意外，那孩子最终会变成怎样的人呢？龚棋，给我看看你打算走一条怎样的路吧。你会抛弃你你当初展现给我的原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