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指挥所大楼的楼底,特尔特小姐向身边的两人致以谢意后,便转身开始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她最终还是被是被排除在这个计划之外了。
简军长在和筱家的指挥员,昨天整个晚上都在因这件事情而讨论,前者坚持让特尔特离开,因为他认为不应该冒险把与此事无关的牵扯进来;后者则是非常笃定地想让她留下来,因为他认为特尔特已经是可以被信任的了,让她留下来会比较妥当。
虽然两人表面是上述的说法,可深层剖析后不难发现,前者作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想要保护特尔特,不让她接触到如此黑暗的行动;至于后者,大几率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耍帅来增加对方的好感度,当她看到如此黑暗压抑的情况时,最需要的便是他的怀抱。
但就最后的结果而言,简军长动用了自己的权利,主动向两方的上面汇报了这件事情,上面在经过谨慎的思考过后,支持了简军长的观点。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筱家的指挥员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个结果,虽然明面上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但矛盾在此刻已经埋下了。
但是简军长压根就没有在乎这种事情,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这样做就能挽救一个纯真的心灵,仅仅以结下梁子作为交换条件是值得的,甚至有点血赚。
“简先生,指挥员先生,接送我的车已经来了,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很高兴能有机会与两位共事,虽然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是真的很感谢两位。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真的是非常感谢两位,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对吧?”
她带着泪水分别拥抱了两人,简军长不留痕迹地擦拭了眼角,换上那副慈祥的面容看向了筱家的指挥员,后者也是配合的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两人一齐看向了特尔特说道:
“当然了,特尔特小姐,在那之后我们还得让你继续帮我们两个做头发的护理呢!一路保重,路上小心点,到家以后记得要和我们抱一个平安呀!好了,快上车吧,别耽误人家司机师傅的时间了。师傅,麻烦您路上开快点,这位小姐已经离家很久啦,她的家人一定很想她。”
……
“啧,你瘦了啊,年轻人。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
“哈,别扯这些没用的话题,很感谢你帮我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你的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把特尔特海德那边的戏演完。”
毫无寒暄打算的吕贾龚棋截断了戚的见面问候,在直接丢给他已经脱下的衣物以及佩戴的首饰过后,他继续向对方要求要安排给特尔特海德这个人一个结局。
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戚随手将代表性的首饰揣进兜里,又将其余的衣物装进一个大袋子后点燃焚烧殆尽。看着冒起的袅袅黑烟,他又歪着头看向了吕贾龚棋询问道:
“一会儿我会将那些首饰分散扔掉,顺便再作一些破碎的痕迹,这样就足以留给他们丰富的想象空间了。既没有说她死了,也没说她还活着,只是失踪了。这样如果你以后再用这个身份的时候,只需要编个好听的故事就可以了。怎么样,你还满意吗?我的老板。”
无言地点点头,将那部简军长赠予的手机也扔进火里,看着噼啪作响逐渐弱小的火焰深吸一口气,吕贾龚棋用脚掌将熄灭的灰烬碾碎,接着就转身看向了身后漂浮着的小丛雨:
“小丛雨,押送的车队什么时候到?”
‘按照做完偷看到的记录,大约还有二十分钟。主人……’
“嗯,我知道了。戚,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也得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吕贾龚棋打断了小丛雨,再次背身后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在对方经过自己的身旁时,戚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于是便在对方还没有走离自己多远时,主动转头向仍在离开的吕贾龚棋问道:
“你打算杀多少人。”
并没有停下来回答他,只是掏出那把小巧的匕首,并在匕首的侧面抹上自己的血液,吕贾龚棋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把由匕首“长大”而成的唐刀。随手一挥便出现极其违背物理现象的破空声,吕贾龚棋将握刀的手重新收回了右侧说道:
“多少人准备阻挡我,我就打算杀多少人。”
……
随手砍倒了最后一个持着枪发抖,嘴中不停重复着“恶魔”,眼神中只剩下惊恐与畏惧的守卫后,吕贾龚棋俯身扯下对方的衣物擦掉了刀刃上血迹,在让小丛雨确认了车队的所有人已经没办法妨碍他过后,他便提着刀直接劈开了车门上的锁:
里面是空的,这已经是第三个车队了,在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
啧了一声,吕贾龚棋将门重重的摔上,走到驾驶位那里用力地砍坏了联系设备与定位设备。确定已经再次掩盖了自己到来的痕迹后,他回到了那个刚刚才倒在血泊中,仍有着余温的男子身旁,掏出了他的手机,在没有解开屏锁的情况下拨打了紧急求助电话:
“救命,这里出了车祸!三辆大货车撞到了一起,还波及了路边的群众,至少得有超过物是人非都倒在了血泊中。快来啊,他们快不行了!”
不等对方询问更多问题,吕贾龚棋便直接把手机扔到地上劈碎,转身离开了现场。
‘其他的人还保留着生命的迹象,但是最多也只会持续十五分钟了。主人您用刀背砍伤的他们,因此伤口并不算是很深很致命,只要救援及时到达,他们是可以活下去的。下一个车队在那边,大约还要五分钟才能到达。主人,您……’
转身歪头看向小丛雨,吕贾龚棋又摇摇头,缓缓地出了口气然后自嘲道:
“很像一个魔鬼吗?我从那些车辆的后视镜看到了,一个右手持刀满身血迹,表情冷漠眼神中毫无情感色彩的人。不像是我啊,说起来我还是挺喜欢笑的。走了,小丛雨,必须得在老娘她被押到群众那边之前救下她,不然就真的要屠城了。”
小丛雨知道,他少说了一句,那句话是:还有陵菓她到底在哪里啊,如果知道我这个前辈的母亲会遇难,她只要还能动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是最后一丝的希望了,无论是对陵菓的,还是对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