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三阶！”
“天呐！她才十一岁，就已经是三阶法师了？！”
“不愧是被大贤师誉为‘天生魔法者’的存在……”
“我们人族，终于要迎来属于自己的九阶法师吗？”
“何止！”
........
“薇尔涅，你的天赋简直匪夷所思。以往并非没有魔法亲和者，可你这种情况……前所未见。就算是号称天生能使用魔法的精灵，在你面前也要自愧不如。”
“那是……奥术？！薇尔涅，你才六阶就已经能驾驭奥术了？！”
“这又是你新创的法术？结构清晰、简单易懂，威力却如此惊人……”
......
“薇尔涅，人族需要你。我们必须为后代杀出一条生路。”
“无论是巨龙、精灵、矮人、泰坦、魔族还是所谓的天神族……这场生存之战，我们必须赢。”
.....
噼啪、噼啪。
顾言是被一阵篝火声吵醒的。
刚才那些……是薇尔涅的记忆？
他感到一阵隐隐头痛，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你醒了？”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他睁开眯惺着的眼。
等他彻底看清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懵了。
这什么情况？
他早已不在先前的遗迹之中，而是身处一片幽深的树林。夜色渐浓，篝火在面前跳跃燃烧，映出四周晃动的树影。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那道声音又响起来。
顾言左右张望，却根本没看到人影。
难道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撞鬼了这是？
“喂！看这儿，我在这儿！”
终于，他低下头，才发现在他脚边正趴着一只……老鼠？
“老鼠还会说话？”他脱口而出。
那只小东西明显不高兴了，一下子跳上他的膝盖。
“喂！说谁老鼠呢！你才是老鼠！”
所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顾言努力回想。昏迷之前，他正和薇尔涅对峙，然后利用系统成功将契约种进了她体内……
对了，系统！
他立刻在心中默念。
「已契约对象：1.薇尔涅·奥伦海德」
「稀有度：SSR」
「契约联系度：10％」
「已解锁能力：1.基础魔法亲和。」
确认自己真的成功契约了薇尔涅，顾言稍稍松了口气。
可契约是签成了……薇尔涅人去哪了？这又是什么地方？还有眼前这小东西是……
似乎察觉到他眼中的困惑，那只小生物主动开口介绍起来：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它挺直身子，顾言这才注意到它皮毛上隐约浮现着奇异的花纹。
“咳咳——注意了，人类！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号称‘法师终结者’、‘魔噬天灾’、绝灵鼠一族的王！我，埃拉！”
看着眼前昂首挺胸、一脸自豪的埃拉，顾言眼角微微抽动。
对于这绝灵鼠的名头，顾言当然不会没有听过，反正，只要和魔法沾上边的书，都有介绍这种生物，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这东西会隔绝魔法粒子，也会吞噬魔力，普通的魔法攻击对他们就是无效的。
更麻烦的是，绝灵鼠常被高浓度魔力吸引，不知毁了多少法师精心布置的法阵和法师塔，可谓法师公敌。
不过绝灵鼠也不是只会搞破坏，它们的毛皮和骨骼是顶级的魔法绝缘材料，能用来储存魔法、制作高级法防装备，它们的血更是布置“绝法阵”的关键原料。
只是……顾言依稀记得，绝灵鼠不是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彻底灭绝了吗？
他盯着还在他膝盖上蹦跶的埃拉，神情越发古怪。
顾言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向眼前这只自称“绝灵鼠之王”的小东西，开口问道：“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埃拉反倒被他问得一怔，小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什么都问我？你自己怎么来的不知道吗？”它嘀嘀咕咕地原地转了个圈，像是自言自语地抱怨，“主人怎么老是给我丢这种啥也不清楚的麻烦差事……”
“主人？”顾言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心头一动——它的主人，该不会就是薇尔涅吧？
联想到昏迷前涌入脑海的那些记忆碎片……众星捧月的天才少女、人族希望、十一岁三阶、六阶驾驭奥术……怎么看都是标准的天选之女剧本。那样的薇尔涅，后来怎么会变成一心灭世的魔女？
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不过，我就喜欢有反差的。顾言暗自心想。
他定了定神，直接看向埃拉：“薇尔涅在哪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埃拉吓得猛地一蹦，飞快窜上来用爪子捂住顾言的嘴：“嘘！！你怎么能直接叫主人的名字！这是大不敬！”
顾言：“……”
埃拉松开爪子，一本正经地板起小脸：“你别不高兴！要不是主人救我，我早就没命了。你能跟着主人，那是你的福气！”
顾言听明白了——这小东西是把他当成和自己一样“认薇尔涅为主”的人了。
不过，你的主人现在……说不定也有主人了呢。他默默心想。
虽然还不清楚系统契约的具体效果，但“强制性”三个字总不是白标的。
薇尔涅被他阴了一道，居然没当场把他扬了，反而让埃拉来接应，是不是说明……契约已经开始限制她了？
顾言心中不敢大意，表面却不动声色。
眼前的埃拉又兴致勃勃地说道：“放心，你既然通过了主人的‘考验’，以后就是自己人啦！”
考验？顾言嘴角微微一抽。那种你死我活的博弈也能叫考验？
他没打算现在就跑——就像埃拉说的，他们暂时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务之急，是摸清契约的底细，以及薇尔涅真正的意图。
“那个，埃拉，”他继续打听，“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
“回家啊！”埃拉挺起小胸脯，说得理所当然。
“回家？”
“就是主人真身被封印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大本营~”它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在顾言面前挥了挥小爪子，“回到那儿，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顾言心中一动。果然，之前那个遗迹只是幌子。薇尔涅的防备心确实很重，只可惜……她没算到系统这个变量。
“对了，这个给你。”埃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护符，递了过来。
正是顾言之前用来虚张声势、说是莉迪亚留下的那枚追踪护符。
“主人说，上面的追踪魔法已经被她抹掉了，留给你用。”
顾言接过护符，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却只觉得一阵说不出的诡异。
这情况……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