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长舒一口气，看向对面的人偶。
在刚进入这房间的时候，顾言试了下系统，但系统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道这个恶魔的设定给我到底是干嘛的。
反正，意料之中。
“我大致明白了，”顾言轻叹，“所以你就是被关在这里的超凡物品吗？还有自己的思维。”
这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薇尔涅是从哪里搞来的，难道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吗？
顾言觉得不是，主要是取决于他对于薇尔涅的实力判断，她应该造不出也拿捏不住这些东西，如果她只有现在表面的实力的话。
“我说过了，我是这里的管理员。”
“不是店员吗？”
“店员被我杀了。”
说到这里，这人偶嘴角裂开，露出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笑容，顺便他又指了指自己血肉的那一部分。
呃....那很不幸了。
顾言为之前的店员默哀半秒。
与此同时心中也感到意外，所以这是超凡物品之间的吞噬吗？看来大鱼吃小鱼是不同世界都通用的规则。
那不对啊，店员都没有了，我该如何获得物品？他清楚的记得那羊皮纸上的规则，既然上面说了是通过店员，而眼前这位管理员那肯定是不行的。
顾言瞥了一眼人偶后说道，“那管理员先生，我并没有在这里看到商品目录啊。”
“啊，这个啊。”人偶似乎在思索什么。
很快他又笑着说，“抱歉啊，商品目录似乎在我和店员的争执中损坏了。”
是吗....顾言点点头。
“那也就是说，我只能选择这桌子上的物品吗？”他指了指那些“破烂”
“不，”人偶摇头，“这是其它客人的，你不能拿走。”
“那你总得给我点货品选吧。”
玩我呢这不是？
“这真的很遗憾，我暂时拿不出来别的东西。”人偶摊手表示无奈。
“呵，”顾言一点都不想惯着他，“既然没有，那我就只好走了，货比三家，说不定下一个比你好的多。”
“你走不了的。”人偶笑道。
“哦？”顾言挑眉。
“没有在这里买过东西的话，是无法从这里离开的。”
图穷匕见。
......
原来是连环套啊，顾言思索道。
进来就要买东西，不买出不去，但由于人偶的原因，店员死了，我现在买不了东西。那我可以买人偶吗？
顾言觉得不太行，毕竟他猜测人偶应当也是之前的货品，之前的客人被他杀了，同时他又反杀了店员。
总之他的性质就和现在桌子上顾言不能带走的东西一样，顾言不能尝试将他买下。
“我能买你吗？”保险起见，顾言直接问道。
“不行。”
得到否定答案，顾言再次思考。
人偶自称是管理员，管理的是什么？是货品，还是提供货品的超凡物。
这点很重要。
“那你.....等等。”顾言觉得不能这么问，于是改变了一下问法，“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人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为什么你老是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难道你出门买东西碰到任何一个商家都是这样的吗？我刚刚应该有说过，有问题看这东西吧。”
说着，人偶指了指被顾言放在桌子上的羊皮纸。
顾言重新拿起那卷羊皮纸，他翻到第二页，几行字赫然映入眼帘：
倘若您未见店员，而见到另一位不明存在，那必是从前顾客手中逃脱的商品。其杀害店员与客人，但请放心，本店绝不纵容此类行为——既杀店员，便须承担店员之责。为示区分，统称其为“管理员”。毕竟，生意可不能不做！
顾言盯着这几行字，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规则早就写好了，生意不能停。
所以眼前这家伙说到底还是被压制了，这样看来的话，这杂货摊的规则应该要强于人偶。
一定存在着别的渠道购买到新的货品，不过顾言倒是没有忘记来这里的使命是什么，他只是来挑选一件武器欸！
如果艾丹不是蔫坏，故意坑他的话，那这东西一定是有门道的。
顾言最好的设想就是将这杂物摊整个都收了，你只说让我少选，那杂物摊整个合起来也只能算一个吧。
尽管顾言此时才刚刚的将思路理顺，但他就是敢这样想。
“管理员对吧？”顾言抬眼，“本店规则是必须买卖，你现在不给我商品，难道不是在阻挠生意吗？”
只不过人偶丝毫不在意一样说道，“可是你并没有给我商品目录啊，这是你的责任！”
没听说过谁家地摊要让客人携带商品目录的，不过......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了。
顾言微微一笑，“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呢？”
随着他缓缓将刚刚那卷羊皮纸推到人偶面前，对方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起初，顾言也只是觉得这只是一个用来给来到这里的人解疑答惑的说明书而已。
但人偶说“你所想的一切相关于此的问题，他都能给你答案。”
无论是在何地，这种近乎全知全能的物品，都起码是逆天级的，尽管他只是和杂物摊相关。
那我如果想要货物呢？一些想要购买的货物？那会不会变成商品目录？
这似乎和他的规则不冲突。
顾言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然他也怀疑，人偶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应当不会做什么有利于顾言的事。
不过自从顾言确定地摊的规则要强于人偶之后就打消疑虑了，人偶在被地摊压制下是不能做出违背他的行为的。
说起来，人偶也没得选，杀死店员明显是个陷阱，但是他没得选，只能替代其成为管理员，最后再找机会，看能不能逃出去。
所以才将这原本应该作为售卖商品的目录伪装成说明书。
“没事吧，管理员？就算你感觉不舒服，我们也要进行交易了。”
顾言这样说着，同时也坐到了面前的椅子上去。
坐上椅子就代表着交易正式开始，这是顾言在进入之后就看出来的事，所以他才一直没有着急坐下，毕竟还没有搞清楚。
但现在不同了，规则弄通了，流程也明白了。
更重要的是，那羊皮纸的目录上也出现了顾言想要的东西，至于花费多少，只能说，还能接受，顾言可是打算将这花费给报销的，至于薇儿涅准不准，那顾言可想不了那么多。
而上面的货物有且只有一个——
阿尼莎的移动货摊.....价格：....血
生命啊，我将一直遵从你的规则与使命。
我敬畏于你，我将为你凝聚万千本质。
来自于生灵的最纯洁的、最不息的、最热烈的源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