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出来了吗？还挺简单的。
顾言此时离开了房间，站在铁门之外，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结束的有些草率。
在刚刚他将羊皮纸递了过去，并且在上面指出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当然，顾言当然也要支出代价的。
这东西的购买可不是金钱，而是血或是一切带有生命气息的东西。
那这样一个价值极高的物品，顾言一个人当然是不够支付的，那为什么顾言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呢？
实际上在刚开始，顾言也察觉到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力量朝他扑来，只不过最后系统的契约发力了，前面有提到过，顾言的性命现在已经和薇尔涅的相连了。
那换句话说，现在顾言身上的一切包括性命其实是在薇尔涅手上，顾言没有处置的权力。
顾言这里耍了个小花招。
只要薇尔涅的真实实力能够压的过这货，那顾言自然性命无忧，结果不出所料，果真如此。
但这货摊明显具有自己的思维，而且不甘心，就算让顾言得到了，那也不会展现自己的能力的。
不过顾言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因此他当时就直接对当时已经被控制住的人偶商议。
“我们...来签订一份契约吧。”
.......
顾言看了看手上的灰布，这东西就是货摊的本体了。
“呵，”他轻笑一声，“真没想到，我大好年华，居然背上了这么一笔巨债。”
顾言所说的契约自然不是系统的契约，毕竟系统只对它觉得是恶魔的家伙感兴趣。
这契约的生成自然是要对方来的，顾言不相信它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能力，搞不来一个普通的契约。
至于这契约的代价怎么来，旁边的人偶不是挺合适的吗？
至于这会不会和它的规则相驳。
哎呀，人家是老板，自家公司的一些小规则改了就改了呗。
那对方当然是极其乐意，本来拿你没办法的，但是如果你签订契约的话，那之后...就由不得你了！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
顾言将在百年之内为阿尼莎的移动货摊提供一万凡人的血、五千普通超凡者的血、一千六阶超凡者的血、九个八阶超凡者的血。此契约永久生效直至顾言将代价全部还清，如果契约者死亡，灵魂将回归阿尼莎的移动货摊。
说实话，这上面的条件绝对远超本来应该支付的，这就是对方的恶意所在了。
不过顾言就是敢签。
他本来就把性命赌在了薇尔涅身上，那她成功了，顾言自然不怕，如果失败了，那就随他去吧，说不得多少人都想要他的灵魂呢，说不得还不如给阿尼莎。
顾言不是赌徒，但这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赌局。
他推开铁门走出来时，艾丹仍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从未移动过。
“拿到了，”顾言扬了扬手里那块毫不起眼的灰布，“就一件。”
艾丹看了看那块布，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只拿一件，倒是听话，也好。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顾言进去挑一件合用的超凡物品，哪怕品质普通些，至少稳妥，不至于背负不起代价。
可他万万想不到，顾言压根没选，他直接把“货摊”本身给端了出来。
艾丹若是知道，恐怕那张石头脸上都得裂出缝来。他更想不到，这人类不仅拿了最不该拿的东西，还顺手签了份能把普通人压垮几辈子的血契。
不过此刻，艾丹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当任务完成，转身便迈开步子，示意顾言跟上。
顾言将灰布随意塞进衣兜，快步跟上那个高大的背影。
通道里幽蓝的晶石光依旧微弱，映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顾言本想着先去找一找皮劳，虽然感觉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不好的事，但是薇尔涅交代的事情也不能不做。
结果他刚拐回中心区域，就看到一只鬼鬼祟祟的鼠鼠
.....
离开薇尔涅的宫殿后，埃拉一路溜达着就晃到了东区入口附近。
鼠鼠天性就爱到处钻，不过今天她可不是来闲逛的。虽然早上被顾言气得够呛，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那家伙现在在干嘛。
这么想着，她身子一缩，熟门熟路地钻进了自己常走的鼠道，窸窸窣窣朝里窜去。
没爬多远，她突然刹住脚步——前面通道里，隐约杵着个身影。
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个子不高但站得笔直。
谁？
埃拉警惕地缩了缩身子，开启食人鼠形态。
借着地道微弱的光，埃拉看清了眼前的人。
咦？这不是泽拉菲娅吗？
对这小龙人，埃拉可太熟了。每次自己一靠近，她就默默退得老远。有一回埃拉恶作剧跳上她头顶，直接把她吓得鳞片都炸起来了。
就算是埃拉再缺心眼，她也明白，泽拉菲娅怕她呀！
你一个巨龙，竟然会怕我小小一个鼠鼠。
想到这儿，埃拉眼睛滴溜溜一转，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悄悄冒了出来。
........
“哟，这不是埃拉吗，才不见一会怎么这么...我靠！”
一看到前面的小老鼠，顾言就忍不住出言逗一逗。
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见到埃拉神情慌张纵身一跃，直扑顾言面门而来。
泽拉菲娅疯了！
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这次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就不该这样做的。
就在刚刚，她压低身子，悄无声息地潜到泽拉菲娅背后，然后猛地一跃——
“吱！”
成功扑到了小龙人的背上！
泽拉菲娅浑身剧烈一颤，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连尾巴尖都绷直了。细小的龙鳞肉眼可见地微微张开，显然吓得不轻。
埃拉正得意洋洋地扒在她肩头，还没来得及享受这难得的“胜利”
埃拉心里正得意洋洋。毕竟，也只有在泽拉菲娅这儿，她才能找到这种“我很厉害”的错觉。至于这是不是欺负人？首先泽拉菲娅实力强得多，其次她埃拉才是弱小的一方嘛！
可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失控了。
下一秒，泽拉菲娅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被惊吓后的本能反应。她张口——
一股炽热的龙炎直喷而出！
“吱吱？！”埃拉傻眼了。
这不对啊！剧本不是这样的！
“哟，这不是埃拉吗，才不见一会怎么这么……我靠！”
刚拐过通道的顾言，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埃拉神情慌张地纵身一跃，直扑他面门而来。
“嘿呀！顾言救我啊！”
顾言手忙脚乱地把扒在他脸上的埃拉拽下来，还没来得及抱怨，就看见一道令人绝望的龙炎正朝着他迎面袭来——
炽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前方的通道。
我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