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炮弹还没有出手,从身旁的房间里头传出来两个模糊的人声。
“你看到那两个混小子了没有,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哈,我估摸着他们两又是去偷酒喝了。反正这艘船就这么大,可能是睡在那个角落里了吧。”
……
听到了有人还醒着,自己马上取消了法术的释放。不过就算是放弃了魔法的释放,已经凝结出来的冰球可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两只手抱着冰球,寒气不断的从球体的表面澎涌而出,顺着手指的缝隙像似丝带的模样落在地上。海面上的空气如想象中的潮湿,自己的皮革手套上面也附着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啊~我还是去找找那两个白痴家伙吧。”
脚步声逐渐逼近门口,我用眼神指了指这间房的门口示意雅霍兹。
雅霍兹并不是耳聋,他也听到了这些。看了我一眼后,双手拿着拖把,带拖布的那一头举在上方,静悄悄的站在门口,准备着伏击正要出门的某位士兵先生。
看来他并没有看懂我所要表达的事情,自己接着快速的抬了抬头,眼神使劲的瞟向房门。然而雅霍兹的回答也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手中的拖把倒是举得更高了些。
心中有些纳闷,为什么这家伙智商这么低。摇了摇头,冰球被单手放在了左手上,腾出了右手愣直的指向了门口,点了点。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用唇语朝着他比划了一句“进去”,的口型。
雅霍兹看着我,嘴唇半张半合,愣了一下之后同样用着唇语说道“什么”。
好吧,他并没看懂我要干什么。所以做事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回到两手抱着冰球的姿势,几个大步跨到门口,冰球顺势举过头顶,原地一踏蓄了个力,一个正踢脚踹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那名士兵明显是没有料到会有一个人突然踢开房门。木质结构嘭的一下砸在了他的鼻梁上,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我给不会给他回过神的机会,举过头顶的冰球当做石块,朝着那家伙的天灵盖上面来了个暴扣。
现在突然就变的血腥了起来,冰块这种东西硬度可以,不过就和所有的非金属物质一样,质地脆弱。在和那个士兵的脑门来了个十分暴力的亲密接触后便碎成了冰片,同时也很暴力。血液带着脑浆子,他的半边脑袋都被砸开了花,不得不说这和西瓜爆破简直一模一样。整张脸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剩余在他原本容器里的脑浆沿着缺口摊在地上,一些还未完全融化的小冰屑在这上边做下了一些斑点的白色点缀。
还没完。按照刚才听到的人声数量,房间内至少有两个人。
我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双手举过头顶两手排开,就在空中抹出了一柄外表类似短枪的冰刺。整个法术的吟唱时间不算太长,然而另一位坐在床边上就在前一秒还在穿鞋的士兵,他的嗓子也没有闲着,甚至来说比起我这个偷袭的家伙反应还要快一些。
右手推出,包裹着淡紫色波动光芒的冰刺,这是自己在不久前才发明的攻击性法术,带着旋转飞速射向了还在喊叫的无名士兵。冰刺十分精准,覆盖在表面的奥能十分轻易的撕开了他胸口可有可无的衣物,一公分长直径的洞口周围全都是被奥能烧焦的黑色碳化物,贴在后面的胸前皮肤也不例外。冰刺作为物理属性依旧刺穿了他的肺部,稍稍射偏了一些没有伤到心脏,鲜血通过他的气管和食道被他最后的一口呼吸送到了鼻腔和口腔处。
冰刺的威力巨大,穿透一个没有穿着盔甲的人就等同于噶韭菜。冰刺穿过我直面着的那面墙,半根透在外边,里面的那半根上边还挂着那位死透了的士兵。
拍了拍手,皮质手套上的白霜散落了下来,地面上的冰片也都化成了液体。我转过身来看向还在举着拖把的雅霍兹,视野从上往下一路扫过,宛如看一个智障似得。
“你可真机智。”自己在一边说话的同时还一边点头,样子十分嘲讽。
“你觉得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会随身带着武器吗?就算是的,他也无法再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我是要你进去,来个出其不意,而你这是在干嘛?等第一个人出来再出手?来个伏击?这样的话,房间里头的第二个人听见声音后,等你过去他早就做好战斗准备了。”
自己踮了踮脚。
“除非你能在隐蔽的情况下用无声的方式把他放倒,然而现在你不能。”
我扭过头去,不再看着他。
“把你脚底下那家伙的武器借去用用,然后离我远点,接下来会很危险的。”
说话的同时,因为刚才那家伙巨大的呼叫声,整艘船的所有人都开始动员了起来。中层的船舱内,就在身后,吼叫声,数不清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就在头顶上,从甲板上不断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听不清的说话声。然而即便见到此等状态,雅霍兹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还想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真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搞没搞清楚他自己现在的位置。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朝着身后通向底层船舱的楼梯口里头一扔,我也不去管他当地好不好受了,这些随它去吧。
空气在周围快速的流动,附近的温度迅速降低,眼角的余光还可以瞟到一些零星的白色冰粒。双手向前支起,围绕在自身的白色冰粒迅速的汇集到我的面前,由薄到厚,一面坚硬的冰墙堵在了走廊处唯一的通路上。光是暂时的阻挡并不能解决问题,来自墙的对面,那是铁器敲击冰面的声音,卡拉卡拉的,虽然看不见,不过这冰墙也是迟早要被他们凿开。还没有停下,一阵暴怒的气旋,身旁的气压增出了不少,来自冰墙的寒气也被卷入其中。紧接着的便是木头断裂的声音,船尾处的船体被我砸开,清晨的白色阳光照射着我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眨了眨眼,缓过了神来。
我已经强制让雅霍兹这家伙滚进了底层,途中还伴随着哐嘡的响声以及他的惨叫。要是他还接着回来,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现在来说我也不会去关心他的生死了。虽然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在之前自己偷到并且戴在手上的戒指不翼而飞了,不过现在也没空关心这些东西了,那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玩具罢了。
现在的位置和来的时候一样,虽然进入的方式不同,而且每一次都不是从正门进入的。
巨大的声响从我的后方传过来,那是冰墙倒塌破碎的声音。也是感谢这面并不牢靠的东西,为我争取到了十分短暂但珍贵无比的一分钟。不过有个问题,这冰墙绝对不是被人力正常破坏的。突然意识到这点,自己快速转身,朝着残缺的洞口就是一发冰锥。果不其然,这家伙就是整艘船上唯一的战斗力,那个一直以来没有露过面的法师。
他的反应并不慢,在侧身跨进缺口的一瞬间,就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进行了攻击。攻击的方式是气流,狭小的的房间里头,足够强大的气流无法躲闪。这一招很聪明,冰锥迎上飓风后落在房间的一角,而强烈空气流动可以逼迫我露出破绽。事实上的确如此,无论是躲闪还是防御,吃亏的总归是我。这个法师并不是个蹲在研究室的草包。
对于这一招自己无法防御,不过自己可以将计就计,虽然说起来很傻,不过自己的速度的确比不过这道飓风。身体架不住这股力量,这个的向着后方飞去。速度很快,不过时间刚好。所以说,这才是我的逃跑路线!方便快捷有痕迹,刨除掉最后一个缺点,奥能对于任何物质都具有极大的破坏性。
在空中自己无法转身,手掌托在身后,假装破开船体逃向大海。
飓风真是完美的掩护,那法师也可能是看穿了我的计划。在外围船体破开一个大洞的同时又对着我补了一发火球术,只可惜晚了。当然,自己并没有逃跑,况且在这种看不见的陆地的地方跳海就算是个会游泳的家伙,这种行为和自杀没有区别。而以现在自己的身体来看,自身的密度似乎不允许我自己飘在水上。
自然的,自己现在是单手挂在破洞的边缘。与其说是扒在壁上,不如说是利用自己的义肢强行在外围船体上扣了一个洞出来,吊在上面。还在船舱内的法师显然无法看见我,然而放我逃跑显然不是他理想中的状态。他的手掌上游离着些许的电火花,只要能有足够近的距离,任何的电击法术都可以在不杀死目标的情况下轻易的放到任何目标。
很不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右手挂在船体上,左手的皮革手套上虽然没有电火花的特效,不过就在皮革的表面上,附着着一层看不见的强力武器——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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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节真是个令人深思的节日,没错我就是要恶政隐。还有,这一章也是存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