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沙芽正趴在荷花胸口上睡着。
她没戴帽子，长发散在荷花的手臂上，呼吸很轻，鼻尖偶尔蹭过荷花的身子，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昨晚喂食时残留的气息，却让荷花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荷花醒得很早，却没动。
她能感觉到沙芽冰凉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睡衣衣角，就像是抓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依赖感让她心里发软……可，另一个念头却在脑子里打转……越转越清晰，逼得她脸颊发烫。
“沙芽……”荷花的声音很轻，怕吵醒她，“你……还醒着吗？”
沙芽动了动，抬起头，猩红的瞳孔里还带着点刚醒的茫然：“醒了。你身上……很暖和。”
她说着，又往荷花怀里缩了缩，小脑袋蹭了蹭荷花的下巴。
荷花的脸颊更烫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捏着沙芽的长发，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沙芽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鼻音。
荷花的手指收紧了些，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你……你的触手，能不能……缠我一下？”
“缠你？”沙芽歪了歪头，没懂，“为什么？”
她之前用触手缠过敌人，是为了困住他们，可荷花又不是敌人，为什么要缠她？
荷花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沙芽的眼睛，“我、我还想……试试那种感觉。”
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沙芽盯着她看了几秒，虽然还是没懂为什么。
但是荷花想要的，她都愿意给。
她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沙芽的身体就有了动作。
背部钻出了两根细触手，轻轻搭在了荷花的肩膀上。
腰侧也钻出几根，顺着荷花的腰往下绕，刚好能裹住她的腰部。
就连垂在背上的长发都动了起来，每根发丝都变成了触手。
触手很软，没有用一点力气，只是轻轻地裹着她。
荷花能感觉到腰侧的触手在轻轻收缩。
触手蹭过她的皮肤。
“沙芽……”荷花的声音颤抖。
沙芽没停下，又从手腕处钻出来几根更细的触手。
“好痒啊……”荷花的声音很轻。
可沙芽只是觉得荷花应该是很舒服，于是触手又轻轻蹭了蹭。
这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沙、沙芽……”荷花无意识地呢喃着，身体往沙芽身边靠了靠。
沙芽很听话，触手轻轻收紧了些，刚好把荷花裹在怀里，就像个柔软的茧一样。
她低头看着荷花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疑惑：“你在发抖，难道是不舒服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沉迷在感觉里的荷花。
她猛地回过神，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触手，还有自己现在的样子，瞬间反应过来了。
“不……不要了！快放开我！”荷花突然大喊，声音里带着慌乱，挣扎着想推开沙芽的触手。
沙芽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荷花为什么突然变了卦，但还是立刻收回了触手。
触手从荷花身上退开，缩回她的身体里。
荷花立刻坐起身，拉过被子裹住自己，不敢去看沙芽。
心脏还在狂跳，刚才那种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被子。
这直接给这位纯洁的女初中生带来了极深的打击。
“我……我怎么会这样呢……”
荷花小声嘀咕着，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真的是变态啊？”
沙芽坐在旁边，看着她裹在被子里的样子，歪了歪头：“变态……是什么？”
“就是……就是喜欢奇怪的东西，做奇怪的事！”
荷花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还有点慌乱，“我刚才……所想的那些，所做的那些……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沙芽还是没懂，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荷花裹着被子的肩膀：“不好吗？你之前说……喜欢摸我的触手。”
“那不一样！”荷花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而且我们本来就不该……不该这样做的！”
她越说越乱，心里也是又慌又乱。
她知道自己对沙芽的感觉早就超出了“帮助”，可她不敢承认。
沙芽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没再说话。
她能感觉到荷花的“不舒服”，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能像平时一样，往荷花身边凑了凑，轻轻靠在她的胳膊上：“我……不碰你了。你别难过。”
荷花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她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的沙芽，看着她茫然又认真的眼神，心里的慌乱突然少了点。
是啊，沙芽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单纯地想满足自己的要求，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对不起……”荷花小声说，抬手轻轻摸了摸沙芽的头，“我不是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沙芽摇了摇头：“没关系。”
那天上午，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荷花坐在阳台翻地图，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早上的事。
沙芽蹲在她脚边，一会儿用触手帮她捡掉在地上的笔，一会儿用头发变的触手帮她拂掉地图上的灰尘，像个想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帮的孩子。
中午吃饭时，荷花还是像平时一样，解开衣领给沙芽喂食。
可这次，沙芽的动作很轻，只是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皮肤，没敢多用力。
甚至在碰到她皮肤时，还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好像怕她不舒服。
荷花的心里又软又酸。
“沙芽，”荷花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下午我们去巷口的超市买东西吧，家里的沐浴露快用完了。”
沙芽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血，点了点头：“好。”
荷花帮她擦干净嘴角，又把帽子给她戴上，仔细调整了一下，确保遮住她的头发和铁钉：“戴好，别摘下来，知道吗？”
“知道。”沙芽乖乖地应着。
下午出门时，天还很亮。
荷花拉着沙芽的手，走在老城区的小巷里。
巷子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到她们，也只是看了两眼，没多在意。
沙芽的手被荷花牵着，掌心暖暖的。
她看着巷子里的房子，看着路边的小花，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出门，之前都是晚上偷偷出去，白天的世界好像比晚上更热闹，也更亮。
“看什么呢？”荷花注意到她的眼神，笑着问。
“花。”沙芽指着路边的小黄花，“黄色的，好看。”
荷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喜欢的话，我们回去的时候摘一朵吧，别让别人看到。”
沙芽点了点头，眼睛亮了点。
走到超市门口时，荷花突然停下脚步，拉着沙芽往旁边的角落躲了躲。
沙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两个穿着异能者协会制服的人正站在超市门口，手里拿着探测仪，好像是在检查些什么。
“别出声，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进去。”荷花压低声音说。
沙芽点了点头，紧紧靠着荷花，眼睛盯着那两个协会成员。
她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敌意”，和之前那些要杀她的人一样，这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触手在皮肤下轻轻蠕动，随时准备保护自己和荷花。
好在那两个协会成员没待多久，很快就离开了。
荷花松了口气，拉着沙芽走进超市：“快进去，买完东西赶紧回去。”
沙芽跟着她走进去，眼睛却还在盯着门口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那些协会成员虽然走了，可“危险”好像并没有消失，反而像藏在什么地方，等着她们。
荷花买完沐浴露，又顺便买了点面包和牛奶，然后拉着沙芽往回走。
走到巷口时，沙芽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了荷花的手。
“怎么了？”荷花疑惑地问。
沙芽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巷子深处。
她感觉到，巷子里藏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的气息很熟悉，和之前的零号很像……却比零号更弱。
那东西，好像是在盯着她们。
“有人。”沙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警惕。
荷花的心里一紧，赶紧拉着沙芽往旁边的拐角躲：“别出声，我们快点回家。”
沙芽点了点头，跟着荷花往家的方向跑。
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还在盯着她们，却没有追上来，只是在“观察”。
回到出租房，荷花赶紧锁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沙芽站在她身边，触手已经从皮肤里钻出来一点，随时准备战斗。
“刚才……是什么人？”荷花的声音有点发颤。
沙芽摇了摇头：“不知道。和之前的‘零号’很像。”
荷花的脸色瞬间变了。
零号的厉害她见过，要是零号又找来了，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沙芽身边，拉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们关好门，他们进不来的。明天我们就去西边的异能者协会分部，说不定能找到萧雪的线索，也能躲开他们。”
沙芽看着她，点了点头：“好。”
那天晚上，荷花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惊醒。
每次醒来，都能看到沙芽坐在床边，睁着眼睛看着她，触手轻轻绕着她的手腕，像是在保护她。
“沙芽，你怎么不睡？”荷花轻声问。
“我看着你。”沙芽的声音很轻，“有人来，我保护你。”
荷花的心里一暖，伸手拉过沙芽，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一起睡吧，没事的。”
沙芽躺下，往荷花身边靠了靠，触手轻轻缠上她的腰，像个柔软的保护罩。
荷花闭上眼睛，感受着腰侧的触手，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了。
她知道，只要有沙芽在，就一定没事。
只是她没发现……在巷口的阴影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仪器。
屏幕上显示着沙芽的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字：“目标已确认，等待主脑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