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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晚的风透斥股凉意与细腻芳香,位于被花瓣包裹着的城市一处角落里古老不副地建筑耸立于此。
“也就是说你是从外星和那个熊猫王国来的?”
满头似英美人的金色散发,纤细身体配礼服名唤作雪音地少女将七彩蛇带到间简易宿舍房间如此说问着。她显然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之一。这所学校并非,而是专门为想学本事的化形者所建,平时也以进行简单的戏院唱戏作为生计来源。但有时也会去接做一些城里或外面的琐事。
两人大概谈了约十分钟,七彩蛇微忧然点着头。
“嗯,我和其他十一个酷宝都是为了寻找新希望但后来因为某件事故才坠落到地球的”
她已经将自己的大体事情说诉明白甚至八卦了很多事情,可对方貌似并没有很感兴趣的样子,甚至乏味于原地打起了哈欠。
就在七彩蛇打算再滔滔不绝说下去时,也许是因为真的感觉到了丝厌烦,雪音站起了身,满是不屑
“说实话,你觉得背着人家说闲话很有趣吗”
此话一出令七彩蛇不觉泛了丝难,毕竟从前她所认识的伙伴们经常这样劝说她。
“我其实很想改掉这个习惯,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雪白蔑笑了一声,眼眸露出丝锐利,“能来到这座城就说明你可能经历了一次死亡,能来到武术学院就说明你心里有想要变强的意愿”她自顾自说看同时身子缓缓向前逼近,仿佛能听到其心跳般。忽然间她面显凶意一把抓住了七彩蛇的手腕,使劲用了一个过肩摔把她摔栽到了地上,七彩蛇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捂住头。
“好...好疼啊!突然间...”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立刻愣住了,雪音便是摆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冽,宛若在看什么异类。
“就这样的程度吗?真是狼狈不成样子,站起来啊!”
“我...疼的站不起来了...再说你到底要干嘛呀”
雪音仍旧是那副态度,径直打算走出去,可是到了门前又叹了口气,
“知道这样一句话吗?世上最痛心的事就是被最亲人在背后捅一刀,像那种伤害同伴的人在这里被称为垃圾,甚至还不如...”
七彩蛇听着垂下脑袋,手微微发抖撑住地面试图爬起来,她自己也隐约明白自己的行为很令人讨厌
“...你如果真有变强的意愿,就让我看看能到什么程度吧,我很期待哦,新人~”雪音说完推门走了出去,留下七彩蛇一人踉跄从地上爬起。
...
雪音出门再度埋头叹了口气,舒展了下肩膀,“我好像有点下手重了,算了”她苦笑说着,刚打算回隔壁自己房间,忽见到角落里站着的瘦佻身影。透斥苍白的皮肤,看似中性的五官和面容及被妙异服装包裹的纤细身躯,不长不短的棕发,
“瓜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称为瓜生的少年听声睁开眼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刚才的我都听见了,说实话吧,我其实并不怎么赞同,还有你应该把那件事告诉她”
雪音抽了下眉毛,随即望向窗外那轮明月,嘴角弯成抹新月形,“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提那件事!赞不赞同这事是院长和三途老师决定的,和我们没关系,事已至此这个师妹不认不行了呵”
瓜生耸了下耸肩,冷哼一声,“我来时听见它们说话了,院长貌似很生气”
“哦?这可真难得呢~我从来没见过,然后呢它们说什么你听见了吗?”雪音略感兴趣似凑过去说道,瓜生则示意她小声,并令其跟随自己到其他地方。
房间里七彩蛇回想着雪音的话语,左右辗转难以入眠,也许是不习惯这张床吧又或者是那些话令她咽不下去气,越想越烦。但闭上眼睛脑海里却竟萦现出她最不想看到的记忆,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掠过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时针一点点转动,到了第二天,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大地,大概是五点七彩蛇便在声吵闹及疲惫中爬起来,揉搓眼睛打开门瞬间令她一惊,发现雪音和瓜生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让她尴尬无比
“啊,早...早”
两人肃然对视一眼,互相耸肩,“呵,早,本打算进去叫你呢”雪音说完就二话不说伸手牵住她,“跟我们走吧”
“诶?”
之后也不顾七彩蛇说什么洗脸化妆之类的事,带她到厨房简易吃了些面包,并越过教室来到了第一层的大厅,在那里总共已聚集了三人。
“院长、师父,人给您们带来了”雪音边说边一把推过七彩蛇。
院长此刻正坐在中间椅子上,左边则站着乌黑秀发地高佻男子,眼中显出丝忧郁。他边上站有一个大概是是七八岁,装扮、样貌明显与几人不同的幼小熊猫。
院长轻笑看着满副茫然的七彩蛇,“真亏你能起早呢”
七彩蛇不禁羞涩搂了下发丝,语气竟有点无伦次,“不,蒙...蒙你关照,请...问您有何吩咐”
三途千樱在旁微冒了丝冷汗,难以起齿推了推身旁的小熊猫,它立刻缩了缩身子。
“那个...这个孩子是?”七彩蛇这才注意到,对其感觉到丝诧异。
“这孩子貌似在山上迷路和父母走散了,我们碰巧遇到于是就把它带回来了”
“是...这样啊,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七彩蛇说着再次打量它,比起自己认识的那个嘟嘟显然还要小几岁的样子。
“咳咳...所以说,你...你叫彩什么来着吧,我想请你把它送回城外青山后面的小村子里~”
七彩蛇一听惊讶万分,瞪圆了双眼连忙摆手,
“为...为什么要我去呀,我可以不去吗?我不喜欢小孩子其实”
三途千樱这时终于咳嗽了几声,义正肃严道:“这是你的入班考试,由不得你呢~怎么打退堂鼓了?”
“我...我..好吧,听从你的吩咐就是”
七彩蛇说着郁闷视线转向了那个小熊猫,小熊猫貌似也很怕生的样子,竟躲到了三途千樱身后。随后雪音像早有准备般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地图和类似装有干粮的盒子
“呐,路可能有点曲折,但是我都标记好了,小心一点,山上好像有能吃的野果,小心一点”
七彩蛇点点头道谢,三途千樱低身嘱咐身旁令其放心跟随上去。
“啊,顺带一提,彩虹~昨天给你那件披风记得带上,山上可能会热或者有荆棘之类的”
七彩蛇再度点头示意,其实已经有丝不耐烦了,瓜生也许是注意到了,故意伸出腿差点没绊她一脚。
“…”
但是居于在场人多,她也没胆量开口计较,随后她便带着那小熊猫上了路。
....
两人在雪音引路下离开了樱之城,按地图上所标注的山前进,一路上两人互相没说一句话。直到走大约到了半山腰,此时此刻太阳竟已经到中央,时间大概到了中午。也许是它年龄尚小或者是真的精疲力尽,“呐,大姐姐...可以歇一会吗”
小熊猫如此趴在地上恳求道,七彩蛇强忍着腰酸背痛,两人此时都到了极限,而此时碰巧旁边有棵树,她缓缓扶起小熊猫,一块坐到了树下,喝了些水并打开了雪音赠于的盒子,里面是些饭团。
“说起来我有点好奇,你一个小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在这深山迷路?”七彩蛇歪着头疑惑问道,小熊猫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吞咽着饭团,似乎都快来不急回话般。七彩蛇苦笑用指抹去了其脸颊上面的饭粒,“慢慢吃,别急”
小熊猫羞涩咽下饭团,黯然望向天空解释,“嗯,给姐姐还有刚才的叔叔婆婆添麻烦啦总之,因为我是随父母一块上山采野菜和水果的,天黑结果不小心迷了路就偶之前那位金发姐姐被带回去了”
“是这样啊...呵呵,总觉得你有点像我的一位朋友”
七彩蛇倚靠在树上,神情荡然像是在怀念某些事,“对了,你叫什么?”
小熊猫挠了挠头,“是吗?大家都叫我小威”
“小威吗...?”听到这与自己妹妹名字同音的名字,七彩蛇本来压抑的心情一下涌上心头,小熊猫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眼角不禁意间渗出来的泪水,好奇询问
“咦?大姐姐,你怎么哭了?”
七彩蛇注意到的同时,急忙挥袖擦去,佯装副不知情样子,“哈...哈?你...你在乱说什么呀,是汗或者是哈欠,我才不会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哭呢”
“妈妈说过,故意说自己打哈欠的人十有八九在撒谎,也就是说姐姐现在在撒谎”小威鼓起脸指说道,令七彩蛇脸色一沉咬牙背过了脸。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抓紧休息吧,好了叫我,我们抓紧赶路”
小威见她那样也有点不服气,可是过几分钟,七彩蛇竟又回过头看向它。
“你和爸爸妈妈关系很好吗?”
“嗯,当然,只是有时候我恶作剧,爸爸会打我就对了...唉这次回去一定会挨打或挨骂,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最喜欢它们了”
“呵呵,你犯错恶作剧它们当然要惩罚你一下...”七彩蛇倚靠在树旁强颜欢笑着说道,指尖不由自主在地上转画。
“说起来,刚才那些人是姐姐的家人吗?感觉好多呢,住的地方很大呢”
“嗯...很遗憾,不是呢,我才认识它们没多久,相比你顶多要长一点”
“那姐姐的家人现在在哪里呢?”小威手撑地面,几乎快趴到七彩蛇怀里好奇询问。
七彩蛇愣了一下,满目苦涩,泪水再度盈满眼眶,
“真的是,你问的好多,比嘟嘟还要啰嗦,呵呵,不过你可比它懂事多了”
“嘟嘟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如果有机会真想介绍给你认识,但它没你聪明啊,又笨又傻还是个好哭鬼”七彩蛇擦去泪水,很是怀念般嬉说,令小威一阵苦笑不得,“那它是姐姐的弟弟吧?”
“弟弟倒也不算,倒不如说它比起你给我添了不知多少麻烦,我没有弟弟,只有个臭妹妹”
“臭?它天天不洗澡吗?”
“啊,不是,只是让我很火大,直到最后都是个讨厌鬼!”
“姐姐...你又哭了”
七彩蛇愤然又抹下眼角,“真啰嗦!都说了不是,嗯?”她皱眉忍不住喊道,竟发现小威抱住她胳膊泛起了瞌睡,本想叫醒它,却怎奈自己也有点忍不住这春色带来的困意,加上一夜未眠。
“家人...吗?哼”她自我呢喃同时也不知不觉陷入梦中。
.....
对我来说,那原本应该算个幸福的家庭,虽然说并不富裕,可也对常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再继续奢望下去,说不定都要遭报应了,我家原本有四人,先一步出生的我是那个家的长女,很受父母宠爱。
本来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独生子女,也一直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可命运却好像愚弄人般,妹妹在四岁那年出世来到了我的身边,并且打小貌似就比我更机灵和聪慧,更会惹人开心,我在家的期间也非常疼爱她。
可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天我长大了,很快父母和曾经喜欢过我的邻居注意力都转向了她。
这令我好生嫉妒,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只要稍微说她几句或有点小事便会被妈妈抽打一顿然后就被罚站许久。有一次最严重和过分的就是她说了一句话,就因为我顶了一句嘴,便抽了我好多下
——“像你这样多嘴不听话的怪孩子不配做我家女儿,瞧你妹妹再看你,简直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总之今晚不准吃饭,给我好好反省”
我一直都试着去做个好孩子,每次都在找自己错误的地方,对它言之即从,可每次仿佛都无法理解也有点难以忍受,像那种情况常常都有。
至于我的父亲自我会说话那年就离开了家,渺无音讯,据认识的人说他去外太空了。它离家那年,我家的生计貌似就减少了一大半,妹妹出生到上学后变得更大拮据,可因为她被周围人及学校老师称之为‘天纵奇才’固然花销比我更大,甚至到了后来,我被迫将每天学校的餐费都让给了她,学校老师也大致了解我的情况,再加上我之后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就是其他十一个酷宝。
每天中午至少不用太饿肚子,至于假期和暑假只好凑合过,但妹妹不知何时貌似将我像脏东西一样看,我想生气,但不知为何又提不起勇气,因为妈妈时不时会从房间门缝里探头盯过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夕阳西下我推开家门,发现客厅四乱五章,电视等家具倾倒在地,妹妹七彩薇一个人蹲在墙角哭泣,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忙冲过去询问,她并没有像往常推开我,只是猛扑在我怀里,大声哭喊,尾巴间指向了妈妈的房间。当时不好的预感久久不散于我心头,
当我打开那扇房门那刻,凄凌惨淡的纤长身体映入眼帘,那是与生俱来的恐惧,仿佛要将我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