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总夸我。”林羽笑着，轻轻拉了拉她的手。
“不然呢？”她眼尾一弯，眨了眨眼。
这时江悦宁忽然朝台上抬了抬下巴：“台上那人，看着有点眼熟。”
“诶？是允柠？”李思思凑近了些，才认出唱歌的人。
“还真是！那我们她打call！”江悦宁来了兴致，拍了下手：“来，一起喊她名字，再喊‘最棒’！”张诗瑶试着喊了两声，声音却细弱得像蚊子叫。
江悦宁见状，凑到她耳边笑：“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张诗瑶刚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感觉裙摆被轻轻往上一撩——白皙光滑的大腿瞬间露了出来。
“啊！”她脸腾地红透，下意识尖叫出声，声音倒是清亮了不少。
“你干嘛呀！”她慌忙捂住裙子，带着点嗔怪瞪向江悦宁。
“这不是帮你喊大声点嘛。”江悦宁笑得一脸无辜。
台上的张允柠恰好瞥见这一幕，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唱到一半竟不小心破了个音。好在她反应快，很快调整回来，没影响整体效果。
一曲结束，张允柠刚走下台，就直奔几人而来，语气带着点意外：“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出来逛街呀，”张诗瑶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倒是你，参加比赛怎么不跟我说？”
“我、我不好意思嘛，”张允柠有些扭捏地攥着衣角，“让你们看我唱歌，多难为情。”
“这话说的多见外。”江悦宁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难道我们会嘲笑你？”
“那、那倒不会……”张允柠小声辩解。
江悦宁立刻模仿起她刚才的破音，拖长了语调：“‘一个人的腋~’”
“姐！你看她！”张允柠羞得耳朵都红了，转身就扑进张诗瑶怀里躲着。
“好啦好啦，不闹了。”张诗瑶拍了拍她的头，眼底满是笑意。
张诗瑶揉了揉张允柠的发顶，笑着打圆场：“你刚才唱得特别好，要是没那小插曲，简直完美。”
“就是就是，”李思思也跟着附和，还朝江悦宁递了个眼神，“某人别总欺负妹妹。”
江悦宁耸耸肩，故作委屈：“我这不是帮她活跃气氛嘛，你看台下刚才多少人看过来了，间接给她涨人气了。”
张允柠从张诗瑶怀里探出头，小声嘟囔：“那也不是这么涨的……”话没说完，就被林羽递来的奶茶打断——是她常喝的珍珠奶茶，还特意去了冰。
“刚唱完歌，喝点甜的润润喉。”林羽的声音温和，顺手帮她插好了吸管。
张允柠接过奶茶，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小声说了句“谢谢”。
“对了，”张诗瑶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她的手问，“比赛就这一轮吗？后面还有没有环节？”
张允柠嘬着奶茶，语气轻描淡写：“没啦，我被淘汰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是随便报着玩的。”
“那可不一定，”江悦宁忽然接话，眼里带着笑意，“过几天我们有个小型演出活动，刚好能让你参加。”
“真的吗？”张允柠瞬间抬起头，眼里亮了亮——嘴上说着无所谓，可要是能被大家喜欢，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这时江悦宁转向林羽，笑着问：“林少，要不要再多表演个节目？”
张允柠立刻附和，语气带着点期待：“要是大佬能跟我一起的话，我感觉我都能沾沾光。”
“太夸张了，”林羽温和地笑了笑，“真需要我帮忙，我当然没问题。”
“谢谢你呀，林羽！”张诗瑶朝他弯了弯眼，笑容甜得像刚化开的糖。
“没事，”林羽看着她笑笑，语气自然，“毕竟平时经常受你照顾嘛。”
又过了几日，在张诗瑶手把手的指导下，林羽和张允柠的配合总算磨出了默契，就连收尾时的眼神互动，都比最初自然了许多。
这几天里，叶璇几乎成了林羽的专属护工——每天准时提醒他擦去疤痕的药膏，怕他嫌麻烦偷工减料，有时还会盯着他把药涂匀才肯罢休。也亏得她这般细心，林羽脸上之前留下的浅疤，竟一点点淡到几乎看不见，只余下光滑的皮肤。
演出当天，江悦宁早早就拉着林羽和主办方去了后台换衣。林羽穿的是一身简约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倒衬得他身形挺拔，少了几分平时的疏离，多了些少年气。
第一个节目是林羽的独唱。当伴奏响起，他清冽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开时，台下原本零星的交谈声瞬间静了下来。唱到高潮处，甚至有观众跟着节奏轻轻拍手，待他收尾鞠躬时，台下的喝彩声和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原本不算拥挤的小场地，也随着这阵热闹渐渐聚来了更多人，连后排都站满了踮着脚往里看的观众，气氛比预想中热烈了不少。后台的张允柠攥着裙摆，看着台上被掌声包围的林羽，紧张的同时，又忍不住替他开心。
“怎么办啊……我好紧张。”张允柠坐在后台的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攥着裙摆，连脚尖都绷得发紧，整个人坐立难安。
林羽刚换好和她同款的演出服，正低头扣着袖口的纽扣，闻言抬头看她，语气温和又笃定：“别怕，实在紧张，就当台下的人都是萝卜白菜。要么找个心灵寄托——比如，你就当是为了某个人唱的。”
他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抬手理了理衣领，身形挺拔地站在那儿，眉眼间带着让人安心的说服力。“而且咱们这几天也磨合这么久了，该练的都练熟了，没问题的。”
张允柠看着他，原本乱跳的心像是被稳住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好！那咱们走，今天一定献出最完美的演出！”
聚光灯骤然亮起，林羽和张允柠并肩站上舞台，随即默契地背靠背站定。前奏缓缓流淌间，林羽率先开口，清冽的嗓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每一个转音都稳得恰到好处。台下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只随着旋律轻轻晃动身体，气氛在不知不觉中被推向高潮。
轮到张允柠接唱时，她缓缓睁开眼，抬头望向灯光，声音里竟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空灵，像含着晨露的风铃，比排练时还要惊艳。台下立刻响起细碎的赞叹，有人忍不住轻轻鼓掌。
待两人合唱部分响起，声线一清澈一空灵，完美地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温柔的调子。台下的掌声越来越响，还有观众举着手机录像，眼神里满是欣赏。
后台的江悦宁扒着幕布边缘，看着台下热烈的反应，嘴角忍不住上扬，满意地轻点了点头——这场演出，显然超出了预期。
张诗瑶呢，则是静静地听着她们唱歌，对自己的指导非常满意。
观众席里，叶璇坐在中间的位置，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舞台上的林羽身上。看着他从容演唱的模样，她心底悄然掠过一个念头：【他似乎，比之前更加耀眼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林羽恰好朝观众席望来，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她的身影。他眼底弯起一抹笑意，趁着间奏的空隙，悄悄朝她比了个心。
叶璇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升温，连带着看舞台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藏不住的悸动。
两人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并肩朝台下深深鞠躬，掌声里才转身走下台。
“嘿嘿，我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发挥这么好！”张允柠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雀跃。
“确实很棒。”林羽笑着点头，抬手像揉小动物似的，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可。
被他这么一碰，张允柠的脸颊瞬间泛起浅红。她抿了抿唇，刚才的雀跃渐渐淡了，沉默几秒后，忽然抬起头，声音轻却清晰：“林羽学长。”
“嗯？”林羽应声看她，还没察觉她的异样。
“我喜欢你。”
短短五个字，让林羽的动作瞬间顿住，眼里满是意外，甚至下意识蹙了下眉，像是没反应过来：“你……”
他定了定神，语气尽量温和：“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答案，张允柠其实早有预料。今天的表白本就是一场试探，她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期望，此刻倒也平静，只是眼底的光暗了些：“这样啊……也是呢。”
“抱歉。”林羽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没有没有！”张允柠立刻摇头，勉强牵起一个笑，眼底却藏着点涩意，“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人被你吸引了而已。”她说着，抬头看向林羽，眼神坦诚又释然。
沉默又落下来，几秒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这个问题像突然落下的石子，砸得林羽心跳漏了一拍。他愣住了，目光下意识飘向观众席的方向，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这个他想要回避不去想的问题，此刻竟让他有些慌了神。
【我喜欢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