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秦茹月的声音带着质问，目光直直盯着林羽。
“姐，你听我解释……”林羽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语气发紧。
“解释什么？我不想听！”秦茹月打断他，眉头拧成一团，手指几乎要攥进掌心。
.......
林羽深吸口气，声音放轻：“我以前喜欢过诗瑶不假，但对允柠，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看。”
“你喜欢诗瑶？那还跟叶璇处对象？这是什么逻辑！”秦茹月脸色依旧难看，但还是松开手指，放开了林羽的胳膊。
她顿了顿，语气又冷下来：“等会儿跟我走，今天这事不弄清楚，我绝不罢休。”说罢，转身就往甜品店的方向走。
“好……”林羽攥了攥手，快步跟了上去。
“你们来啦！”看见两人进门，叶璇立刻放下勺子，眼睛亮了亮，脸上满是笑意。
“怎么样？这家的招牌，喜欢吗？”秦茹月瞬间换了副模样，嘴角弯着温柔的弧度，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喜欢！超好吃的！”叶璇舀了一勺递到林羽嘴边，眼睛亮晶晶的，“你尝尝，甜而不腻！”
秦茹月坐在对面，脸上挂着笑意，目光却落在林羽身上。下一秒，林羽只觉脚背一沉——秦茹月的鞋尖已经踩了上来，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他疼得吸气。
“怎么样？好吃吧？”叶璇还在等着他的反应，眼神里满是期待。
“好、好吃……”林羽扯了扯嘴角，疼得额头冒了层薄汗，偏偏还得强装自然，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小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秦茹月笑着开口，语气温柔，脚下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
“秦姐，你也吃。”叶璇叉起一块慕斯递过去，眼底还沾着吃甜品的雀跃。
“好。”秦茹月笑着接过来，嘴角弯出温和的弧度，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长辈的亲切劲儿。
三人就这么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友爱，吃完了这顿甜品。窗外天色渐暗，眼看时间不早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叶璇悄悄扯了扯林羽的衣角，声音压得很低。
林羽立刻顺着话头起身：“姐，那我们准备先回去了。”
“急什么，我送你们。”秦茹月伸手把他按回座位，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语气不容拒绝。
一路上，秦茹月没再提之前的事，只默默握着方向盘开车。叶璇倒没察觉异样，怀里捧着给奶奶带的甜品，时不时和林羽说两句路上的风景，心情依旧很好。
到了叶璇家小区楼下，她推开车门回头，朝林羽挥了挥手：“那我回去了哦～”其实心里还盼着能要个告别吻，可瞥见副驾上的秦茹月，终究还是把念头压了下去。
“好，上去小心点。”林羽也朝她挥手，目送她进了单元门。
等叶璇的身影彻底消失，秦茹月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她懒得再装，脚下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径直往城郊的山上开去。
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空地，她推开车门下车，语气冷得像冰：“行了，给你个解释的机会。”她双手抱胸，眉梢紧蹙，浑身上下都透着压迫感。
林羽深吸口气，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从当初暗恋张诗瑶、写了情书却阴差阳错送错人，到后来怕事情败露，只好硬着头皮和叶璇相处，再到慢慢发现叶璇根本没他想象中那么可怕，最后真心实意和她在一起的经过，全都说得明明白白。
听完这番话，秦茹月还是皱着眉，眼神里带着几分将信将疑——这事实在太离谱，像编出来的戏码。
“算了，起码你没脚踩两条船，没吊着她们。”她摇了摇头，语气松了些。
她话锋一转，又沉下脸叮嘱：“但以后必须和张诗瑶、允柠保持距离，别打什么‘两个都要’的蠢主意。记住，爱情最是自私，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爱人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我知道了，姐。”林羽点点头，不敢有半分反驳。
“唉。”秦茹月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块心病，又像是还有些不放心。
“上车吧。”她转身走向驾驶座，拉开了车门。
“不用了姐，我自己回去就行……”林羽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独处，语气有些局促。
“啪！”秦茹月抬手拍了下副驾的坐垫，眼神扫过来，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林羽不敢再推辞，连忙绕到副驾坐了上去。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林羽解开安全带，道了声谢，转身就校园里走。
秦茹月坐在车里，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直到林羽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她才收回目光，启动车子，汇入了夜色里的车流。
林羽回宿舍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秦茹月那句“爱情是极度自私的”在他心头盘旋，他越想越觉得在理，暗自发誓以后一定和张诗瑶、允柠划清界限，好好对叶璇。
可没等他把这份决心落实，第二天一早，学校的论坛和表白墙就炸了锅。
“惊！某系林羽被神秘富婆包养，深夜同乘豪车离开！”的帖子牢牢钉在首页，配着一张模糊却能看清侧脸的照片——正是昨晚秦茹月送他到学校门口时，被路过的学生偷拍的。照片里，秦茹月的车标清晰可见，加上她比林羽年长几岁、气质干练，竟被传成了“包养林羽的富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上午就飘遍了整个校园。林羽去食堂买早餐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连同班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而张诗瑶看到帖子时，手里的课本“啪”地掉在桌上。照片里的车她再熟悉不过——那是秦茹月的车！她瞬间想起昨天找秦茹月聊天，但她昨天怎么就和林羽待到深夜了？
张诗瑶心里乱糟糟的，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秦茹月的电话。
“喂，茹月姐。”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诗瑶啊，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秦茹月的语气听不出异样，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姐，你昨天……是不是去找林羽了？”张诗瑶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学校论坛上的帖子……”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秦茹月轻描淡写的声音：“哦，那帖子啊，就是学生瞎拍的。昨天我去买甜品来着，正好遇见他和叶璇，顺道送他们一程而已，没想到被人误会了。”
“顺道？”张诗瑶皱起眉，“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嗨，多大的事嘛，下午我去找人让他们出来辟谣删帖就行。”秦茹月的语气依旧轻松，却悄悄转移了话题，“对了诗瑶，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蛋糕店，我今天刚好路过，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不用了姐，我今天课多。”张诗瑶压下心里的疑惑，勉强应了一句。
“那行，你上课注意听讲，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秦茹月说完，没等张诗瑶再开口，就匆匆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张诗瑶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眉头拧得更紧了。秦茹月的搪塞像块石头压在她心里，让她越发觉得，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啊……我还真是不擅长撒谎啊。”秦茹月放下手机，指尖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眉头轻轻蹙着——刚才在电话里那番说辞，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心思细腻的张诗瑶。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心里隐隐有些发虚，却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把林羽那堆破事全抖出去。
张诗瑶握着手机，心里的疑云更重了——秦茹月从来不会这样含糊其辞，更不会刻意转移话题。她明明有事瞒着自己，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不行，得去找林羽问清楚。”她咬了咬下唇，心里做了决定——不管秦茹月是不是在瞒她，林羽总归是当事人，总能从他那里套出点话来，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满城风雨的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