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黑对着李茉莉看了一眼，给予了‘一切正常’的回复。
本来到这就可以。
偏偏对方说了一句，影子的东西跑走了。
这就没法确定，正不正常了。
“茉莉小姐，那东西逃走前，你看清那是个什么？”白知苦按着手，斟酌一句。
“具体不清楚，感觉是个男人，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话语说出，李茉莉犹疑看着白知苦，毕竟她披着这世界自己的男性马甲，又在这时候出现。
“......”白知苦挤压一下眉头，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递过，“你看，这是我吧？”
“嗯...”李茉莉拿着身份证，比对了一下，点点头，稍稍有些尴尬，“抱歉，苏先生，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说起来那个黑影好像比苏先生高，比苏先生要瘦...”
“打住吧你。”白知苦没好气拿回了证件，“怎么还涉及人参攻击，我这是压力肥，就像橡皮泥你可以搓成长条，两端受力，不就我这样。”
“而且我也不胖。”
“呃...”
李茉莉尴尬笑笑，对于踩到雷区感到抱歉，“是我失言了。”
“嗯，按理来说。”白知苦按着手，“回归世界，应该什么异常都会消除，什么伤害都会复原。”
“......”
沉默持续，尴尬在酝酿。
白知苦起了身，“那我先告辞了。”
“这就要走吗？”李茉莉略微惊讶。
“留下来跟你大眼瞪小眼吗？”白知苦双手插着兜，“倒不如周边转转，万一能发现什么。”
“而且，你接下来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李茉莉给了一个小时，白同学不到十五分钟就出来。
“小白同学，你不行啊～”
“你说的啥子？”
白知苦翻了下白眼，而后挥了挥手，一台台小型无人机开始放飞。
“小黑，别闲着，把那逃走的影子找出来。”
“真是～”小精灵叉起腰，连接监控，并配合无人机网络，开始地毯式搜索。
“如果是贪魇的话，对人分泌体液很敏感。”
“哦，懂了，去找公共厕所！”
“呃...”白知苦无语，“某些方面倒也不错，但怎么感觉跟鬼从马桶里伸出手一样埋汰？”
“小区里面没有公厕。”小精灵抱着手，又给予这个回答。
“原来富人小区也不配置公厕吗？我还以为我们那旮沓才这样～”
“这还是有区别的，说不定有钱人看来，所谓‘公厕’存在也在拉低格调。”
“另外按照《公厕法》，公厕配建多为指导性要求，非强制性，开发商常将公厕设于小区外或底商。”
“原来还有《公厕法》吗？”
这个小区有室内体育馆，里面安置健身所。
里面有厕所。
不对！
刚才开始，怎么回事？
一直纠着厕所不放？
被小黑带歪了！
运动啊！健身啊！
这会出汗的！
如果是贪魇，这里就是屎壳郎看到粪球...
啪！
白知苦捂住脸，她貌似被精神污染了。
......
“请问您是另一栋楼的业主？”
白知苦看着拦住自己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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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茉莉说的资深者吗？”
白知苦上下打量对方，一身红蓝色健身服，小麦色皮肤渗着汗水，跑过来时候大汗淋漓，却不是因为跑过来。
“我在这里当健身馆当健身教练。”胡蔓菁豪爽说明一下，对于白知苦打量也是坦荡。
“你有遇见对你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男性吗？”
“......”胡蔓菁看着白知苦，没有说话，扰扰脸，看向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还还好吧？”
“食欲和*欲有时表露出来的行为确实很难分辨呢～”白知苦点头，“那个视频显示是上周的，所以存在时间理应更早了，你在这里做健身教练，真的一点奇怪现象都没有感知到吗？”
胡蔓菁也试着回忆一下，眉头慢慢蹙起，指尖抵住自己唇瓣，“这样说，确实有个....让人感觉不那么好的客人。”
“那是个女性，感觉应该三十多岁，黑衣黑裤还带着帽子口罩，上周开始出现，每次都选在闭馆前一个小时过来，只待在最里面的力量区，从不和人说话。”
“稍微内向一点，包裹严实，都正常，毕竟来这里健身，在身材上都有些焦虑和自卑。”胡曼菁看向白知苦。
白知苦说，“你别看我。”
“哦。”胡蔓菁点头继续说，“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怎么训练，我以为她不知道如何使用器械，过去指导过几次，但是每次感觉都被无视。”
“而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就是她会对着镜子前，盯着自己身体看，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打量什么猎物。”
“盯着你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身体？”
胡蔓菁摇头，“分不清，至少我看的话，镜子里我和她都有，那种眼神就挺不好的。”
“但她什么也没做，也就只是看镜子。”
“......”白知苦点头，心里记录下来。
“因为她总是最后才走，我那天打算提醒她闭馆时间快到了，但是原本站在镜子前的人不见，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液体。”
“液体...什么样的液体？”
“浅褐色，半透明，有些像中药的药汁包，或者是一些健身专用补剂。”
“......”
“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健身馆每天都打扫的，痕迹不会留下来。”
胡蔓菁摇摇头。
白知苦倒是不介意，先去看看再说。
“要登记吗？”白知苦看着拿出登记表的胡蔓菁，“那那个女人的姓名和电话有吗？”
“这个嘛...”胡蔓菁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行，白知苦犹豫了下，出声，“女人的职业是医生吗？”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吧？”
名字抽象，但是号码是数字，并不难认，结果白知苦打算辨认，小黑好笑说一句，“小苦儿，你看这是几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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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用确认是不是空号了？”白知苦看着，按着头，“你们这样登记有意义吗？”
“走个形式了。”胡蔓菁扰扰脸，“门外有保安，从哪里进来基本都是业主，这里的健身馆算是业主的福利，只要登记就能使用。”
“而且据说这里的住的人据说签名都很值钱，所以乱写乱画都正常。”
白知苦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自己方方正正的字迹，像个没心眼的傻小子。
叹了口气。
走入了健身房，被带领走到那面镜子前，光影照耀下，镜子反光，但边缘区域有着细微油光。
她蹲下身子，在镜子边缘用手指刮了刮，白知苦皱皱鼻子，嫌弃的移开。
很重的腥气。
“这什么？”
那气味里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丝类似生肉腐败的微臭，是人难以抑制的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