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密提知道这是谁的尸体,哈利面包坊老板失踪已久的老母,两年不见,没想到二人就从顾客与老板的关心变成了死者与侦探,还记得之前每回路过她家店铺的时候,这位老太太总会热情的招呼她们过去,然后递上两块特点特暖和的果酱面包,说,多亏了她们城市治安好多了,自己家店生意都好了不少。
回忆起老太太那慈祥,和蔼的笑容,瑟密提心中不由地出现一阵绞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逐渐再次蔓延上了她的心头。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雨夜,雷光噼里啪啦地在阴沉的天上打个不停,跟地上接连不断雨声完美得融合在了一起,什么东西都听不真切,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大本钟塔的正下方,费力抬头仰望天空,试图在那高不可攀的建筑上寻找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秒,就有一道绿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落到了她的脚步。
身体各处严重扭曲,什么脏器骨头几乎都摔了个稀巴烂,几乎可以说瑟密提眼前的人没成一滩烂泥都属于是幸运女神保佑。
少女的嘴唇张合,仿佛在说些什么,但耳中已尽雷雨声的瑟密提根本听不真切,而她也做不到俯下身,贴近耳朵去倾听少女的话语,她只是看着,呆呆地看着,看着少女混杂着说不上的脏器碎片同鲜血一并流出,沾湿了她的鞋底然后又迅速被暴雨抹去。
那一夜,瑟密提永生难忘,那一夜,是她唯一一次最后悔把犯人送进监狱的夜,那一夜,也是所谓的“白玫瑰凋落之夜”。
……
“所以,你就这样直接确认我只是普通昏迷后然后把我送回了家里然后一直在床边等到现在?”
瑟密提大眼瞪着小眼看着眼前不时点点头还认为自己做得很对的笨蛋警察。
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说她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瑟密提,你是一名侦探,冷静理智的侦探,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而且谁让错在自己突然就那么昏迷了呢,对吧,对吧,哈哈。
就这样在心底里催眠着自己,瑟密提心中的愤怒也隐隐减轻了不少,说着就打算下床准备晚饭,毕竟她可不相信来自乡下一直都是独居生活的小女警让娜能做出什么美味儿可口的饭菜,毕竟村子不比城市,可没那么多纷繁复杂的调料和烹饪手法。
简单地做了一锅炖菜,瑟密提给身上被让娜脱得几乎就剩几件内衣的身体换上件较为轻便的素白连衣裙再套上一件大衣,两个人就这么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目前的案情。
“目前为止,开膛手约翰的目的很明显,几乎就是在恶心我们,还记得被取走心脏的杰克吧,你应该清楚他在局里的绰号,‘偷奸耍滑的老狼’再联系上哈利老太太,差不多能拼出一个来自东方国家的词汇。”
“狼心狗肺”用这句话形容现在的伦敦警察几乎大差不差,吃喝嫖赌都算得上夸他们了,毕竟监狱里可有不少让娜未曾见过的同事们。
“只是另一个凶手,不,或者应该说是犯人,同伙才对,我不太明白他的目的,费劲巴拉的把开膛手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陪他玩恶心警方还有你我的杀人游戏,他的逻辑简直匪夷所思,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让娜想了想,然后说道。
“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