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体检后，护士小姐带着舒寒来到了医院的食堂区域，在给她打完饭后说道:“你等下吃完先回病房休息，等下午结果都出来后我再带你去张主任那，再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好的，一直以来谢谢护士姐姐你了。”舒寒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筷子和勺子说道。
“没事，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护士小姐随即又不放心的问道:“还记得回病房的路吧?”
“嗯，记得。”
护士小姐走后，随着时间接近午休时间，食堂里的人流逐渐增大，舒寒发现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企鹅一样引人注目。
大部分人似乎都知道稀人的存在但都没怎么见过，好奇的打量着她的耳朵和独特的发色，有些胆大的已经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她。
她不喜欢这种被过分关注的感觉，但又不好制止，只能选择起身换了个隐蔽的角落背对着大部分人并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吃完午饭，舒寒循着记忆回到了一开始的病房。
她先是去了趟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忍着羞涩再次解决了生理需求。
洗手漱口后，她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机，思考了一会后按下两个数字来到了正播放着猫捉老鼠动画片的少儿频道。
看着电视机里汤姆劈树的欢乐名场面，舒寒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这里应该和前世高度相似的平行世界。
证明这一点的地方在于她按下的是前世记忆里的少儿频道，电视里播的也是她前世看过的动画片。
就这样看了几集后，有些困倦的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个午觉。
……
下午三点，在护士小姐的带领下，舒寒终于来到了那位张医生的科室外。
正好在这个时候，一个有着黑色狐狸耳朵的青年正好从科室里推门出来，见到两人后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道:“下午好林小姐，嗯，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妹妹。”
“下午好啊小柯同学。”护士小姐为两人做起了介绍:“这位是许柯，是一位狐稀人，今年高三，这位是舒寒，是一位兔稀人，今年高一。”
“你好。”舒寒点点头略做回应。
“高一吗，和我妹妹差不多大呢。”许柯说道。
灰白兔子注意到对方的神色有些古怪，眼神中透露出一些伤感和怀念的情绪，某种直觉让她感觉到了什么，一反常态的主动询问道:“你的妹妹?她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只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而已，因为父母的一些原因，我们很小就分开了。”许柯微笑着解释道。
舒寒没再说话，她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将在几个月后被爆出来的新闻，在那个新闻中，好像有提到过受害者的哥哥在社交平台上发表过如果政府的判决不公正他就会等犯人出狱后亲自动手的过激言论这件事。
嗯，新闻中给出的女孩名字是化名，姓什么来着?照片倒是记得很清楚，是一个个头不高，挺青涩漂亮的小姑娘，最让舒寒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绝望的犹如动画作品中失去高光的眼睛。
许柯见舒寒低下头不再回应，便继续同护士小姐又交谈了几句后以晚上要晚自习为由先离开了。
一周上六天，周日晚上还要晚自习，天朝的高中生真是不容易啊。
护士小姐推开科室的门，舒寒看了眼门口牌子上的“稀人科”后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里面的配置似乎和别的科室没什么区别。
一个办公桌，一台台式电脑，一个正呼呼吹风的空调，一个放满了各类档案和医学书籍的书柜。
一位带着方框眼镜，稍显年轻，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一边将资料堆叠起来一边说道:
“没什么问题，小林，你把这些材料交给稀人管理部那边，告诉他们可以立档案准备身份证了。”
“好的，我这就去。”
护士小姐带着东西离开后，舒寒在张医生的示意下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你好小寒，我是张晟明，是稀人科的主任医师，同时也是稀人管理部门的公务员。”张晟明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接着说道:
“我刚才看过了你的体检报告，初步了解了你的性格，也同你的父亲进行了一定交流，所以也就开门见山了，你对稀人了解多少?”
舒寒摇摇脑袋说道:“完全不了解。”
张晟明似乎有些意外，说道:“一点都不知道?”
舒寒点了点头。
“按理说现在的小年轻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啊，毕竟政府虽然没有宣传但也没有隐瞒，稀人也不像鱼鳞病和渐冻症患者那样出行不便。”
张晟明说着，还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像是给朋友安利般放到舒寒的眼前给她看，说道:“互联网上对稀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你看，还有以稀人为主题出道的偶像。”
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在舞台上表演的视频，一个打扮时髦，穿着背带裤的帅气青年在舞台上边唱着边跳着一段rap。
“鸡你太美，鸡你实在太美——”
就像张医生说的那样，这位帅气青年同样有着动物的特征，他的脑袋上有着红色的鸡冠，背过去扭动屁股时带动着鸡尾巴一甩一甩，颇有喜感。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坤哥，黑子们永远爱你!］
看着满屏的弹幕，强忍着笑意，舒寒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还能变回去吗?”
“那很遗憾了。”张晟明看着手机上的画面说道:“稀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病，而是一种类似于蜘蛛侠一样的基因变异，对了，你看过蜘蛛侠吗?就是那个失败的man。”
边说着他又取回手机，操作了一下后给舒寒放了一段穿着cos服做出像苍蝇搓手一样动作的视频。
“额，我看过，然后呢?”
张医生您真没少上网冲浪啊，舒寒说道。
“稀人是一种基因变异的结果，可能给个体带来良性结果也可能带来恶性结果，它虽然严格来讲不算病，但你也可以把它当作是基因病的一种，一种个体不同所以发病原因不同，发病后的表现为身体产生不同程度的改变甚至长出动物的生理特征。”张晟明说道:
“而以现在的人类科技水平，对绝大部分的基因病都难以做到根治，只能做到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