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禾清的话,禾欢点头,轻嗯,说道:“那好吧,正好姐姐神神秘秘的,准是去干坏事儿!”
“啊!?”禾欢头顶左侧吃痛,骤然张大了小嘴,左手不自觉放在姐妹并拢、依靠的修长玉腿上面紧握。
然后她右手摸头,揉弄头顶痛处的质问姐姐:“你敲我干嘛?!”
禾清对着禾欢白眼,轻哼说道:“让你诋毁姐姐,这是教训!”
“....哼!”禾欢咬唇,沉吟一阵,然后最终还是生气放下了右手,然后尝试搬起石凳,远离姐姐的身侧。
结果她却是龇牙裂嘴,却是简单抬起了石凳下面的一丝缝隙,然后石凳嘭然落下。
然后她又气鼓鼓的,扭头、抱胸不看姐姐的面庞。
看着妹妹娇憨的一幕,禾清微笑无奈,只能螓首轻轻的摇头,然后对着妹妹摸头,试图摸一摸妹妹头顶左侧的痛处。
“哼!”禾欢傲娇、且生气,感受到左边姐姐小手的抚弄,直接生气的一把推开了姐姐的酥软小手,然后继续气鼓鼓的不理姐姐。
甚至还偷瞥了一眼姐姐的脸色。
“嘻嘻嘻!”看见妹妹对着自己偷瞥,姐姐禾清对着妹妹故意嬉笑。
“哼!”禾欢被姐姐抓包,直接脑袋歪得、昂得更高了。
直接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一样,直接并拢着双腿,挺直着腰杆,直接鼓囊、束起胸脯下沿的对着姐姐无尽的哄不好傲娇。
看着女儿嬉闹,本应该是让禾父和颜悦色的场景。
但是此时此刻,禾父只是面色平静,然后吩咐说道:
“就这样吧,我去联系人家,尽快拿完银子,然后....送你出嫁!”
“出嫁?”禾清疑惑,很快又是明白父亲,就是选中那个年轻后生了。
但是....
禾清蹙眉,她还想待价而沽,还想挑选‘更贵’的。
不过既然父亲已经这么说了,而且父亲也已经起身,有了动身办事的态度。
禾清只能抿唇,然后低头、起身、半蹲身恭送:
“一切仅凭爹爹吩咐。”
禾欢看着父亲走远,又是跟着姐姐站起身,目光看了一眼姐姐。
禾父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身形一直显得分外的佝偻。
等到父亲走远,多半已经快要抵达门口。
因为父亲走远,禾欢对着姐姐回头,左手抓住了姐姐的手,对着姐姐吩咐,说道:
“姐姐,你出嫁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如果夫家欺负你,咱们就先回来,大不了就当借人家银子,咱们....后面想办法还!”
听到妹妹的不成熟言论,禾清脸上一笑,也没有解释小妾只是人家的私人财物的事情。
人家的私人财物,要想怎么处理,根本和娘家无关。
算是人生买断了。
禾清只是对着妹妹微笑,安抚,并且认真同意的开口,解释:
“只要姐姐受了委屈,那么姐姐,一定回来,回来看看咱们可可爱爱的小欢欢!”
禾清对着禾欢摸头,抚弄后者脸颊、额上的秀发。
“哼!姐姐哄小孩儿呢!”禾欢站在原地满脸的不悦,直接扭头、抱胸看向了一边。
“哈哈哈~”禾清欢笑,不对着禾欢解释。
她本来就是在哄小孩儿,只是妹妹只看出她是在哄小孩儿,而并没有看出她的小妾困境而已。
现在是酉时黄昏。
夜里的禾欢,不熟读女书,对着嫁娶什么的细节,不算敏感。
在姐姐眼里,或许此刻的禾欢,就连小妾是人是物,都是不知道的。
据民间杂书记载,古有老爷,以貌美小妾作为痰盂。
每日清晨,都要安排一排小妾跪地,都要一块张着嘴,伺候老爷咳嗽、轻痰。
由此可见,古时老爷的变态了。
由此可见,古时小妾的地位了。
小妾作为私人财物,如何处理,除非死人,就算是官府衙门,也是不得干涉的。
如果死了的话....
可能写一个保证书,罚交一些银两,也就轻而易举的过去了。
所以小妾,基本等同奴隶,还是床上、床下通用的女奴。
不过像是这些,那就并不值得说道了。
说了的话,只会平白让妹妹担忧。
而如果妹妹懂得、知晓、了解,那就更是没有细说的必要了。
装傻、糊涂、遗忘,也是一种挺好的选择。
*
第二日,清晨。
夜里的禾欢,无缘送着姐姐出嫁。
这两天,因为即将姐妹分别。
夜里的禾欢,就连寻仙,也是寻得很少了。
像是寻找黑衣男人,寻求修仙机会的事情。
暂时被她,压在了心底。
.....
禾府门前。
门前显得冷清,并没有张灯结彩。
只有零星的好事、无事的邻居,才会驻足等着新娘子出门,然后走上花轿。
禾父一人站在门外,身型笔直,守着禾家门框,宛若门神。
抬头看看天色,算计一下脚程,纳妾队伍要到了。
而此刻,作为妹妹,作为丫鬟。
禾欢和青梳,自然还在陪着、伺候着禾清,还在西厢闺房里面候着。
西厢闺房里面。
禾清坐在梳妆台前,脸颊略微羞红的看着、抚着自己头顶上面的凤冠、金饰。
作为一名古代女子,她本来就没有奢望于爱情。
古代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在乎小辈中间的情情爱爱。
更何况常在深闺,不见男子。
与着男子相会、相识的机会,都是没有。
自然而然,也就无从恋起了。
禾清对着禾欢轻笑,扭头看左边的禾欢一眼,然后笑着询问:“妹妹,你看姐姐漂亮吗?郎君对我,还是挺好的。”
禾清只是小妾,本不该穿戴凤冠、嫁衣。
并且禾家,也是没有银两购置全套的凤冠、嫁衣。
这一套凤冠、嫁衣,还是禾清夫家,临时找来亲人的旧衣,临时改来的。
光是寻找长辈借取衣裳,然后再临时寻找工人赶工、赶制。
由此可见至少眼前,那一位纳妾郎君,还算是对着禾家姐姐费心。
或许没有情感基础,或许不够喜欢,但是礼遇方面。
作为一名小妾,还是给足了心意的。
如此一来,像是禾清,也就满足了。
有一个对她上心的夫家,就算没有情感基础。
只要日后她听话一点,伺候夫君伺候得好一点儿,自然而然,她也就能过得更好。
她也就能更多的帮衬妹妹、父亲,她也就可以日子过得更加的舒坦。
总的来说,至少是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局了。
放在妹妹说的不能自由恋爱的今日,除了小妾身份,已经算是令人羡慕的结果了。
白日禾欢对着姐姐抿唇,心里面自己也是有着一些忐忑,还有一些不舍。
忐忑的是姐姐似乎嫁得不错,那么‘有病’的自己呢?
她的未来,又是如何?
一边想着,对于姐妹即将分别的担忧,更是久久占据妹妹禾欢的心里。
禾欢不由对着姐姐询问:“姐姐,作为小妾,您是不能回门的对吧?”
小妾是财物,哪有财物回门看望娘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