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对于人们什么是最重要的?从迷惑开始时,问题的思考也开始了,为什么遇到麻烦的、困难的、无解的、绝望的人总会渴求新的自己实现所谓的“突破”。
逃离现实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又有何不可;凭什么总有使人讨厌愤怒的存在?每个人都遇到了自己的问题,什么是最重要的,8岁的他被老师责备,被同学冷落,被成绩所困,他说玩乐才是最重要的。
12岁的他被亲友小瞧,被众人无视,被打压在地,他说坚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16岁的他听不清自己的说辞,明明正在当下的他却更清楚过去,据说很少有人能对自己做的所有事去后悔,他便想试试永不后悔。
八月的天还带着夏季的炎热,是我最不想与集体一起行动的季节,只愿把腿翘在桌子上,迎着二十六度嗖嗖的制冷空调,手上再捏着两片西瓜最好还有电脑播放木吉他的弹奏,可惜正值立秋时,也恰如春的复苏后开始讲述秋的沉寂;
这是先扬后抑还是先抑后扬我不在乎,但我指望每时每刻如春日秋日般稳定,是不错的理想吧?为什么感到可惜?不好意思,立秋代表着秋的到来不代表着气温的骤降,但立秋的开始绝对性的代表了开学季的开始,此时就不得不佩服我六月时没日没夜的熬了,不同以往的熬夜是刷着卷子听着歌,也印证了中式教育的可行性,一个月提了300分强行混了个高中。
我本身无所谓职校,行的人怎么样都行,不行的人怎么样都不行,可大众的目光,亲友的期待,是最好的鼓励也是最大的压力,你不得不如此,幸运的你不负众望的混上了50%升学率下的破高中,你的惨胜换来了他们的“笑容”。
我还得提醒自己几个生存小秘诀,哪怕自命清高也避免不了随波逐流,入学季不要给同学们留下坏印象,人这种群居生物不多交流脑子可能会退化,在这里可没有校园霸凌,那种莽夫的手段在国泰民安的背景下是不被允许的。
冷暴力才是智者的选择,要是传出来你干过什么坏事,得罪了什么人,和谁起了矛盾,哪怕开学那天没去做自我介绍,那校园生活可就麻烦了,开学是多拉几个人瞎聊聊,大家由于学习一般都很内向,主动搭话是很有效的,因为大家是不敢说不是不会说,至少混个脸熟,总之稳定一个交流圈。
做好心理预期后就一颠儿一颠儿下楼去,早上八点到校,时间显得过分充裕,因为刚刚显出一道光衬的天泛紫,依托六月时熬夜的我清楚这是5点左右马上天亮的迹象,至于这么早起的原因也很简单,暑假天天熬夜,生物钟早就和眼皮子形同陌路了。
这景象是独属于早起人的,你清楚这不是一般的凌晨,是接近早晨的凌晨,可昏暗的天空使你怀疑自己,但淡紫色的天空又支撑着你的推断,折断树上的一小节木条,这黎明前的黑暗让我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名英雄,手持燃烧的大剑誓要将这天空划出属于世界光明的到来,旁边遛狗的老头看到我乱挥着小木条,坚定的目视天空,以为染上了邪祟就牵着狗追着我跑,大喊“我是要拯救世界,老爷爷你要干什么!”同时挥臂跑动着,“瘪犊子!染了人家的小娃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被追到了小区门口他就不追了,真是个怪人!
先去早餐店买个油条和豆浆再说“一个果子,再来一杯豆浆。”“五元。”默默的摸了摸口袋薅出十元钱给了老板,找完钱坐在了台阶上,没什么人自认为也不碍事,两口吞了果子再干了一杯温乎的豆浆,找个水龙头洗好手,往衣服上蹭蹭,再向学校的方向走去,路上他想了许多事情,高中住校前父母的嘱托,与初中同学在假期时在外玩的点点滴滴,最重要的还是有限也悠闲的日子,这个暑假的美好与快乐早就在每早10点才起床的他心中应验了。
小升初的那个暑假上了不知多少先修课,令人绝望到想回到学校,到头来父母还是聪明的,在初中开学考后深深意识到先修对他的无用从而再也没报过,在此对比之下不得不说再次重申这暑假的美好。
老师告诉我环境描写可以衬托出人的心情,那么这半个月回家一次的高中作为我噩梦的开始也算乌云密布了,这会才到6点多天就差不多亮了,不愧是夏大人的力量,可是您还能撑多久呢?我可知道您做不到热我一整年,我这种阴暗爬行的臭水沟老鼠最见不得阳光了,就好比吸血鬼见到了十字架,不过死不了罢了,我把门口俩大石墩子推到一起,一眼望去四下无人想偷摸躺一会,倒也不是多么大胆还是有暴露癖,只是爱干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逆着儿小孩干啥嘞?”没躺多久就来人了,听声音是个大爷,不太想起来搭理他,就随口回到“睡觉呢,别烦。”实际上根本没睡,就是犯病了想躺会。“我看逆是咋么了?年纪轻轻地郑恺结头(整开街头)流浪了?”假装睡着的我闭着眼,鼻子出着气,好一个逍遥自在跟猴子午睡一样,用我初中老师话讲就是没个学生样。
在假期时学校早就大费周章的要学生们把生活用品拿到宿舍,我本来以为能走读呢,可惜了我的美好愿景,初中时我家离学校有十公里远,后来嫌麻烦所以是租学校附近的房子过的日子,50平的房子可能容得下梦想但绝对容不下我的电脑。
倘若每日回家能玩电脑,算是苦日子我也不会太啰嗦,学校是捞了一笔宿舍费,也不愧是垫底的学校,学费是老百姓的天文数字,这方面我不用辩解,别人讲我是靠钱上学我也没脾气,总之钱都交了还是得住这个六人间的,想着想着就到了时候,这石头抵着我的后背生疼,原来那大爷是保安,也不穿个制服,我双手插兜向里走去,想来还是先去一趟宿舍,这一背包的东西背到教室也不好放,况且还要拿书,所以即便有令在先我还是没先去教室。
很明显的问题是我遇上麻烦了,一名女老师站在了我面前,身高同我一样,相貌和善却又老成,言语温和而又犀利,我认识到这人多半是个班主任之类的,询问我在这里干什么,让我回教学楼,我开始讲述目的,她用温和的语气警告我先回教学楼并问我是哪个班的,“基础班的。”“是吗?宝,我是你的班主任,你叫什么?”“舟行(hang)维。”“你先跟我走去教室吧。”计划落空了,不过倒也问题不大,我的力量还是可以支撑我搬很多书的。
“老师是随便坐个地儿,还是?”我恭敬的问道,以免印象地滑落......当然我并不在乎她对我的看法,但是我不能把人行道走成老北京的胡同,两边窄还两头堵的日子,我还真是慎思笃行,这是以往被针对的经验,讲台上散布着各种A4纸,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我,将纸捡了几张寻找着字迹,“舟行维是吗?你坐第三列倒数第二位。”我扭头走到位置,但愿老师是以门旁一桌为第一列,否则我就走错地方了,把包扔到过道靠桌腿的地方,不知道干什么的我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老师,话说她姓什么?
数了数桌子总共40张,明显是同桌制,桌子两个两个靠在了一起,窗户能在正午时直勾勾的受到太阳的直照,可惜了我以后的夏天生涯,但是总比靠窗的同学好受,但也不值得我高兴,因为同时失去了发呆最佳景观与王的故乡之地。一名女生从后门进来了,可我有异性自动隔离症,所以没有怎么搭话,还是提醒了一句“找班主任要自己的座位,同学。”“嗯?奥!”不再管进来的人了,希望他们自觉吧,学生都明白有事找老师的道理。
我陷入了小学的回忆,升旗时前排的大家满怀着敬意敬礼,后排则是群魔乱舞各显神通,男女分列站着,同班的男女在一起与其他班隔着马里亚纳海沟,敢突出去会被狐假虎威的体委和狗仗人势的班长收拾一番(就是推着你摆正位置,仿佛他们语言系统被剥夺了)他们往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或者最后面观摩着队伍,班主任带着防晒帽子、防晒衣、防晒袖子躲在树下,看差不多了再出来阴凉指挥指挥,这不是重点,只是描述我记忆中当时的生态环境,没准是自身错乱了过往。
我正处在群魔乱舞的后排,和前方男生聊着些有的没的,那会钟爱Minecraft和迷你世界便是说了些什么生存肝出来了钻石剑和钻头,对Minecraft没有认识的我只知道迷你世界很像Minecraft便玩着迷你,为了方便我称之为Mini,Mini那时的生存模式就是生存模式,没有指令开创造的说法,那时一个有钻石的存档是很值得炫耀的,况且那个存档还在地狱打败了大恶龙,简直就是堪比小红花的荣誉,我便到处去讲,恨不得张贴在大街小巷,旁边的女生总是说着这些东西幼稚,可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三年级的学生就是要幼稚才对,她们爱说各种各样的八卦,谁和谁好上了,老师说什么了,别管真实性也总能听到她们各种大放厥词,貌似是我对游戏的讨论引来了她们的不满,确是有些烦人可也没跟她们讲,我被警告了几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前方的人说着话,激起了两人中一人的不满,给了我一脚,我本着男女平等、以牙还牙的还了她一脚,也就没完没了了,其实本身也无所谓,当一回班上完课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一点小矛盾激不起我的脾气,一直如此。
可我们的打闹偏偏让班主任瞧见了,一发力便给我俩逮鸡仔样儿逮了出来,扯进了马里亚纳海沟坠入了注视的深渊,毕竟人类多少好面子,我也是如今才克制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日子,那女生委屈极了,仿佛天地欠着些什么,我倒是一副习惯了却还是感到羞愧,老师斥责到“你们在干什么?别人都在站队!”我越见那女生说不出话我就越急,便生涩的说“老师......我们在打架。”总不能说是在玩吧?“你个男生欺负女生?”“是她先打的。”“胡说.....是你先打的。”“不是你拿脚踹我的吗?”我和老师紧看着她要哭了,老师把她领到了阴凉地儿让我归队等升旗结束去趟办公室。
升旗如期结束,到了办公室看那女生红了眼眶还在止不住的哽咽,老师让我如实告诉他情况,小学生的表达是有限的,不可能是书面文字这么精准,但表达意思是这样,“我在和别人说话,她也跟我说话,我再跟别人说话,她突然给我来了一脚。”“不是....不....不是.....这样的,我想提醒他升旗不要说话,可是他还不停,我就....”“你不是和你前面的人也在说话吗?”“我......没有。”她的话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老师一拍桌子大声说“到底是谁的问题?你俩自己说!”我们心有灵犀的指向了对方,谁也不服谁,于是老师也不废话了,将我们扔到了位于教学楼的中央,是个天井,四周围着中间,墙边竖着栏杆,有五层高,我们就站在中间,被众人看着,老师临走之前告诉我们再打一架,当时我理智的认为不能打,只会错上加错,而那女生没了哭腔,问我要不要打一架,至今也不理解老师是怎么认为我们不会再打起来,放任事态发生,倘若我铁了心要打怎么办,后来老师来带我们去上课了,也至此得了异性自动隔离症,除了异性亲人,我普遍认为异性都是满口胡编不好对付的家伙。
盯着黑板发呆的眼睛与回忆的脑袋接上了导线,恍惚间班级里人多了起来,有些人貌似是认识聊了起来,多数人还是在座位上等待自己的同桌,老师似乎是走开了,看来要主动去找人打打招呼了,我在寻找目标,尽量还是找一些面向和善的人,至少他们的装模作样会让交流容易一些,我不喜欢这类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人的用处很大。
左顾右盼的寻着目标,看到一位坐在窗户旁的男生,看着很老实的他和别人唠着些什么,我起身从后面绕到了整个教室的角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回头看墙假装自己有事干,不经意瞟了一眼墙上贴着学长们的课表,5节数学在一起排在一天,我有些胆寒。“你哪个学校来的?”“我吗?23中的,随便没学就考进来了。”“我是19中的,你猜我为什么到这里了?" “不也是分不高才来的吗?”“听他们说这个学校是大学改过来的,所以才收这么多学费,还有健身房台球室舞蹈室等等。”“多半不让我们用吧,你认识其他班里的人吗?”“不熟呢,不过早晚会认识的,一会人齐了老师就要组织自我介绍了吧。”“也是啊,对了你叫什么?我叫王海迭。”“我叫荪焕,我就叫你王海吧!”“你也可以叫我迭,我承认你是......”“死一边去!就叫你海狗好了!,这么狗!”
第一阶段的聊天结束了,我见缝插针向前搭话“你们好,看咱几个来的都挺早,能不能认识一下?我叫舟行维,叫我舟维就行”在摆上一个笑容,简直完美的打招呼!实在是佩服自己!他们也很吃套路,相继报上了名字,可我已经知道了,随后抛出了脑子里的问题“咱们班主任姓什么?我忘了。”王海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荪焕狐疑的看着我们,再说到“不是你们这都不知道?咱们老师姓江,全名江海祝,是比较年轻的老师,我家长说的。”我跟着说“害!我这人不记名更不记脸,今天提早来了想去宿舍放东西,结果被班主任拦住了,都没认出来,直到老师亲口讲我才知道。”王海挠了挠脑袋随即问到“那你还记得我俩的名字吗?”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怕再健忘几十秒还是记得的,自信的说了出来“你叫王焕,他叫荪海是吧?这我还是记得的。”荪焕一脸无语的看向我说到“那你叫舟迭?”“我叫舟行维!”我大声的回答他,心想这么快就忘了我名字,这人咋个事儿。
结果两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还让我再说了一遍,这下算是记住了,问了两人的联系方式,闲聊几句看到我的同桌貌似到了便跑了回去,不出意料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组合,还是军训后找老师换位置吧。我不太关心别人面容,以至于我认不了脸只认声音,从前同学们调侃我是脸盲,只认声音的小狗,可是我闻不出所谓熟悉陌生的味道,所以对于比喻我并不买账,至今也不曾改变,为什么现在提及这个?是因为我认识到那些人要对舟行维改观了,这位女生的面貌很突出,一看就是位艺术生,很精致的脸庞可以证明可能以后会是宣传册的门面,洋娃娃一般标志的五官,或许一般男生有这么一个同桌就要上天了。也敢打赌哪怕是我在人群中也认得出来她,可惜的是舟行维是个异性自动隔离症患者,即便是明星舞团的美女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不想扯上关系的人,可正所谓打好关系不留污点,还是得主动打招呼的,我先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打开招呼“你好,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我就是你的同桌,请问你叫什么?我叫舟行维,叫我舟维就行。”她扭过头看向我,尽可能的避开视线可还是没能得逞,她稍有思考的回答“你好同学!我叫凌赵梦!希望能以后能和你好好相处!”“好公式.....”“你说什么?同学”“没什么,哈哈.....你是哪个学校来的?”“我呀!我是从17中来的,走的艺术生,我会素描等等呢。”“是吼,真厉害,你可以去和别人认识一下,刚才我和老师打过招呼,9点才会开始自我介绍。”实际上根本没有没问过,只是看到了A4上“09:00开始”的字样而已,目的是为了结束聊天好让我再想会儿其他事,是个很热情的人,也是个听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