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了我：
「喂？是燕曦晨么？」
电话中传来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
我：「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探员吴侯勇，上次的案件我们想询问你一些事情。请问被害人小田有出现自言自语的情况吗？」
「自言自语？」
我回忆着，
「我没注意……不过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听说被害人会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事物。」
电话那一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是一名女性，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助手唐心妍：
「你最好来一下调查局，我记得你也……」
我打断她的话：
「不需要了，神父已经在给我解除诅咒了。」
唐心妍：
「神父？你还是过来一下，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怀疑受害者都是服用某种精神药物导致的副作用。」
「我可没有吃过什么药。」
我回答，
「克林神父，吴侯勇探员认识。」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吴侯勇的声音：
「我可不认识什么神父。」
我眉头紧皱，脸颊如同发烧一般红热起来：
「就是那个卡兰国的神父，我现在有事，不想再聊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由于王子轩的事，我开始怀疑起了神父。
「可是他是茵茵找来的帮手，我怎能……」
我走进一家小餐厅，点了一份炒饭。
在我坐在座位上等待的时候，餐厅的小电视机播放着近期连环杀人案的新闻：
「根据记者走访调查，发现杀人凶手可能不是无差别杀人，而是专门杀害有潜在精神疾病的人。」
「这类人群大多没有精神病确诊案例，但是经过调查局确认，被害人在案发前都会有自言自语，且有严重的幻想症。」
我看着这个新闻，嘴角如新月一般勾起，就像一个学霸看学渣答题一样觉得可笑：
「哪有这样的杀人凶手，幻觉是真实的，是怨鬼的诅咒。」
这时，我才注意到炒饭早已经放到我的面前，它的表面已经凉了。
「喂，小燕。」
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以前的同事小李。
「小李呀，你也在这吃饭？」
我放下筷子，示意小李坐我对面。
小李并没有坐，而是就这样站在我旁边，表情严肃：
「话说，你女朋友呢？」
「她……她在酒店呢。」
我看着小李，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小李看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紧紧捏着我的肩膀：
「兄弟……你以前都没和我说过你有女朋友……」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次你来图书馆遇到我，说带着女朋友来玩，可是从始至终我只看到你一个人。」
小李瞳孔微微缩小，他将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离开时一直自说自话，像是在和什么人……」
啪——
我一巴掌扇过去，他的话我完全听不下去。
「你在说什么？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瞪着倒在地上的小李，周围的顾客齐刷刷地看着我，店家也赶忙凑过来。
小李从口袋里抽出手机，冲我质问道：
「那这是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段视频，是在太安菩萨庙附近，视频中拍到的人是我——
我站在原地，微笑着，手里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并且与那个东西说话。
「这是昨天我刷到的视频，你听听。」
视频中，说话的是一名大妈的声音，她就是拍摄者：
「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人说一个人讲，是不是失恋脑子坏掉了。」
小李站起身看着我，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切割我的心。
「不可能！」
「啊啊啊——」
我呼吸困难，不知道如何吸气，两眼上翻，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