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乌斯·加尔巴者,西班牙总督也,出自元老世家。容貌峻削,鹰鼻深目,行路时需侍从扶其股(因足疾故)。历仕五帝,以严苛治军闻名,尼禄尝叹曰:“此老乃真统帅,非弄臣也。”
尼禄暴虐,天下离心。公元68年,高卢总督温代克斯起兵,密邀加尔巴共举大事。初犹豫,闻尼禄遣刺客至,乃自立为“元老院与罗马人民之统帅”。时尼禄已自戕,元老院遂奉加尔巴入主罗马。
即位时年七十有二,须发尽白。入城见禁军列阵迎驾,厉声曰:“尔等选帅耶?吾乃汝等之帅也!”骤裁赏赐,废尼禄旧政。有献媚者列受株连者名单,斥曰:“朕非屠夫!”然执法过苛,士卒怨望。
尤失策者,收莱茵军团犒赏,诛有功将领;又立皮索为嗣,尽黜旧臣。奥托(原尼禄宠臣)本望得嗣位,由此生恨,阴结禁卫军。在位仅七月,于广场宣政时,禁军忽倒戈,从者皆散。
叛军至,端坐椅中曰:“来取首级吧,莫伤百姓。”遂遭乱刀分尸,暴尸街衢。奥托继立,然四帝之年由此肇端。
史曰:加尔巴以古稀之年临危受命,本可效周勃安刘之业。然苛政失军心,立嗣寒众望,遂致横祸。昔汉宣帝云:“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此老惟知霸道,不通怀柔,虽廉洁亦难久持。观其遗言“来取首级”,犹存统帅气度,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