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子刚把年味给救回来

作者:小九点九 更新时间:2025/10/9 8:22:45 字数:3561

凌晓的手腕被那银丝给缠得死死的,那丝线就跟活物似的,顺着皮肤就往上爬啊,冷得刺骨,感觉都要钻到骨头缝里去了。

他哼了一声,这时候指尖正在管道内壁上画着最后的那一笔符纹呢,墨还没干呢,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束缚给打断了。

这地下的管网啊,又深又潮的。头顶上呢,是城市主干道传来的震动,脚底下是冷却液流动发出的嗡嗡声。

荧光灯管老长一段距离才有一盏,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直发晕。

就在刚刚啊,他好不容易顺着线索找啊找,总算是找到了那些潜意识暗示信号的中转节点,原来是个伪装成市政维修箱的黑盒子设备,这玩意儿一直在释放低频波动,就跟毒雾似的,往市民的梦境里渗呢。

这时候啊,白露就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袖口还垂着银链子,那脸冷得就跟冰雕似的。

在她身后啊,隐隐约约能看到半透明的阵**廓,古老的符文慢悠悠地转着,这就是“净言阵”留下来的影子。

“你在用守契派最后的‘净言阵’呢。”她说话声音轻轻的,可听着就像刀子在耳膜上刮似的,“这阵法本来是用来防止虚界的低语污染人心的。”

凌晓喘了口气,额头直冒汗,不是疼的,是气的。他突然用力一挣,画册里的灵力就汹涌地冒了出来,墨色在手掌心里聚成了刀刃的模样,然后朝着手腕上的银丝狠狠地砍过去。

哧——就见一道焦痕闪过,银丝断了,可眨眼间又从她袖子里冒了出来,像一群蛇扑过来似的!

“污染?你说谁被污染了啊?”凌晓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眼睛却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你们那个烂阵法,现在放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净化波,而是恐惧种子!那些新闻弹窗、短视频标签,还有那句‘别让幻灵吸走你的情绪’……全都是你们弄进去的心理暗示!”

白露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民众需要秩序。要是认知都乱了,虚界就会侵蚀得更厉害。”

“胡扯!”凌晓大喊一声,抬手把画册甩开了大概半尺远,有一页图鉴自己就翻出来了——正是“岁烬”的残影呢,那曾经被钉在反应炉上的年祭之魂,现在就只剩下淡淡的金雾了,在纸面上轻轻晃动着。

“你看看它呀!它可不是什么电池,也不是消费品!它被人逼着笑了一百年,一直到灵魂都碎成一片片的,才换来一句‘谢谢老板’!可是现在呢?李氏集团倒了,果冻换个包装接着卖,你们还不满足啊?是不是非得把所有幻灵都当成害虫,这样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净化’了?”

他指着远处通风口外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的城市天际线,声音都嘶哑了:“昨天有个小女孩问我,哥哥,梦里的灯笼妖怪是不是坏蛋呀?我就告诉她不是。”她讲啊,“可妈妈说它们会偷走小孩的快乐呢。你晓得不?”她手里紧紧攥着的,就是那盒“安心果冻”。成分表上写着是植物萃取的,我拿画册去照过,那里面啊,是被稀释到只剩百分之一的节庆残念!他们把别人的痛苦弄成保健品,再卖给那些担惊受怕的人当安慰剂。这能叫净化?这分明就是屠宰啊!”

白露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也轻轻抖了一下,那银丝就松了些许。

但她还是挡在控制箱前面。

“观星镜已经毁掉了,虚界的屏障很脆弱。要是任由幻想毫无秩序地传播,现实的结构就会崩塌的。”

“所以你们就急着当救世主啦?”凌晓冷冷一笑,抹了一把嘴角渗出来的血。刚刚强行让墨刃具现,经脉都被反噬了呢。“你们一边偷偷重启断梦仪的原型机,一边煽动舆论给幻灵定罪。谁给你们的权力啊?就因为你们穿得像个道士,说话像个机器人似的,就能决定啥东西该存在,啥东西该消失吗?”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画册在胸前悬浮着,一页一页翻动,发出呼呼的风声。

“我来告诉你啥才是真正的污染,可不是幻灵的那些记忆碎片,也不是孩子们梦里见到的灯笼鬼、雪娃娃。”就是你们这种自认为很高尚的冷漠啊!你们把共情当作是一种漏洞,把眼泪当成病毒一样,进行那种系统性的清洗呢!你们封锁消息,还篡改大家的认知,连一个想要笑的灵魂都不允许哭出来……这才是最最虚妄的事儿啊!”

刚说完这话,整个管道突然猛地一震。

在远处,隐隐约约有警报声传了过来。

军方巡逻无人机的红外扫描光束,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铁网,正朝着这边快速地靠近呢。

白露这时候脸色终于变了:“你触发追踪协议了。”

凌晓呢,不但没往后退,反而还往前迈了一步,一只脚向前一踏,眼睛里就像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一样。

“那又能咋的?这总好过看着所有人都变成那种只会吃果冻、相信谣言、痛恨幻想的傀儡吧!”

他一下子抬起手来,手指蘸着血,在画册的空白页上飞快地写了一笔——

【反噬图鉴·未命名】

那墨迹还没干呢,整个管道内壁上的苔藓一下子就扭曲起来了,变成了数不清的细小符文,朝着那台黑盒设备逆流而去!

电流一下子就炸裂开了,火花到处乱溅!

白露吓得往后退了三步,那些银色的丝线全都绷断了,而她那个阵法的核心竟然开始出现裂缝了,还泛起了猩红色的裂纹。

“不可能啊……你还没有完成收录呢……”

“我又不是要收你这个破阵。凌晓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那声音大得就像在耳边炸雷一样,

“我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看到——现在污染人心的,恰恰就是你们自个儿!”凌晓把头上的银丝一甩,那怒吼声在窄巴巴的地下管道里猛地炸开来,就好像把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硬生生地撕裂了。

“现在污染人心的就是你们自己啊!”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可声音却越来越清楚,“又是封锁,又是净化,还让大家都闭嘴……你们越是这么清剿,老百姓就越害怕!恐惧这东西才是真正的病毒呢!它没有牙,也不吃人,但是它能让人们自己把希望的光给掐灭喽!”

他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一段视频就“轰”地一下播放出来了——画面里,锈灵·庚七蹲在街角长椅的旁边,一只长满铁锈的手笨笨地握着老人抖个不停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智能手机屏幕上划动着。

老人笑了起来,眼角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嘴里还嘟囔着:“原来孙子发的照片在这儿呢……谢谢你啊,小铁。”

镜头有点晃悠,很明显是偷拍的。

不过那笑容实在是太真切了,那一声“小铁”叫得也太暖心了,就像一根针似的,“噗”地一下就扎进了白露那冰冷冷的心防里头。“瞧见没?”凌晓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特别有穿透力,就像打雷似的,“他们可不是啥符号,更不是数据的残渣,也不是你们嘴里说的‘认知污染源’啊!他们是关系呢!就像是某个人记忆里不小心漏掉的那么一块儿,又像是孤独的人在夜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影子!你要是把名字砍掉,把记忆都抹掉,最后剩下的那可就是真正的‘虚’啦——就像个空壳似的世界,想哭都哭不出声儿来!”

白露的指尖微微发颤,那些银丝就悄悄地松开了,就好像霜雪碰到了太阳似的,一点点地断开。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好像头一回看清楚眼前这个平时懒懒散散的青年眼睛里燃烧着的东西——那不是愤怒,而是悲悯,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守护。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警报声尖厉地叫着靠近了,红色的光扫过了管道的尽头。

凌晓不再看她,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那本画册紧紧地贴在胸口,一页一页地翻动着,就像刚要振翅的鸟儿的翅膀似的。

当天晚上,在美术社的天台上。

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投影的幕布呼啦呼啦地响。

凌晓把那台旧投影仪架起来,跟笔记本电脑连好,屏幕上就慢慢地出现了一段剪辑好的短片——没有音乐,也没有台词,就只有画面。

有个孩子拉着半透明的风筝怪在废弃的球场上跑;一个独居的老人轻轻地摸着墙上涂鸦里早就去世的儿子的脸,小声地说:“今天也吃饱了吗?”;便利店的店员把一杯热咖啡递给角落里的锈灵,笑着说:“加班辛苦了。”每一个画面啊,都是他悄悄用画册记录下来的那些“共生的时刻”呢。就是那些啊,被那种主流的说法给忽略掉的,特别温柔、温柔得好像都不存在似的日常小事儿。

半夜的时候,钟“当”的一声敲响了,整个城市的公共屏幕,像地铁站的广告墙啊、商业中心的大电子屏啊、学校里的电子牌啥的,一下子全都闪屏了!黑了三秒之后呢,一个短片就开始播放了。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就好像有个惊雷在整个城市上空轰隆隆地滚过去一样。

到短片最后啊,一行白色的字慢慢地出现了,写着:“它们的名字,是你给的。”

谁干的这事儿呢?没一个人知道。可是好多好多人就站在大街上,仰着头看着,好长时间都不动弹。

第二天早上啊,老城区有一面墙,之前被人用红漆喷上了“幻灵退散”这几个字。就在这面墙前面呢,出现了新的涂鸦。画的是一个满身锈迹的小铁人,正踮着脚给一个小孩擦额头上的红字呢,旁边还歪歪斜斜地写着:“我叫小铁,我有家了。”

有的人就停下来拍照,有的人一声不吭地给这涂鸦添了点颜色,还有的人呢,放下了一罐还没打开的热咖啡。在凌晓宿舍抽屉的最里面呢,他家祖传画册那晶亮的封面上,突然就像水面似的泛起了波纹。紧接着,一个好久都没出现过的系统提示冒了出来:

【瞅见“对抗性共情”模式被激活了】

【禁忌仪式·万象归绘】这个玩意儿的解锁进度已经到56%了。

就在这时候啊,辅导员办公室里的打印机静悄悄地吐出了一份文件。那文件封面上明晃晃地印着三个大字——《艾瑟拉异闻录》。

在这下面呢,还有一行手写的注释:“写这东西的人不知道是谁,这里头有好多超自然现象的记录,还有绘灵术的示意图啥的……得重点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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