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燕城城南处一座茶馆,一名老道士坐在茶馆的角落,手里拿着一张玉牌,心里有些犯嘀咕。
“林庆这小子都快更不上时代了,传话符都不会用了。”这位老道士凝视着手里的玉牌,抚摸着他那并不存在的胡须。
这位老道板着脸,粗狂的眉毛下是如鹰般眼睛,深蓝色的道袍一尘不染,他正是林庆心心念想的张向天。
按我当时指的路,他应该在大岭山,若他找到奇遇了出来也应该是来最近的燕城……张向天心想着,收起玉牌,准备用最古老的方式来找人。
问人。
“给我来壶茶。”张向天使唤起小二,后者拿着铜壶和茶包走了过来,问道:“老先生你喝点啥?”
“随便来点。”张向天递给小二几个铜板,问道:“这半年你有没有遇到特别好运的人?”
在他看来,林庆若真得了奇遇,定能化解身上那股奇怪的厄运,说不定还能否极泰来,成个实打实的幸运儿。
“还真有一个!”小二伸手接过铜板,他说着便撕开纸包,将茶叶抖进老道面前的小壶里,滚烫的开水注进去,茶叶在水中翻涌,瞬间溢出清苦的香气。
“那人怎样?长相如何?名字可知?”张向天身子微微前倾,追问着。
“名字叫啥我倒不晓得,不过这人长得一般,和我差不多。”
张向天把面前的小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的小二心里有些发毛,心想着这老道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确实差不多,张向天点点头,示意小二接着说下去。
“据说那人奇遇连连,意外捡到大师画作拿去拍卖行去卖,您猜怎么着?”
“卖了很多钱?”
“那拍卖行的人给他足足五百两!后面这画被城主拍走,成交价据说有三千两白银!”
“这画能值这么多钱?”
“据说好像是一种空间法宝,画卷内有一方小世界!”
张向天嘴角勾起抹淡笑,心里却暗道:这小二真是吹得没边了。这般宝贝,拍卖行哪能只卖三千两?怕是连宝贝真容都见不到。
不过林庆这下应该发达了,得找他借点钱。
“还有啊!据说后面这人去赌场,从三百两赌到了几万两,就连赌场的老板都求着他不要再来了。”
林庆还有这本事?张向天心里一动,想着这下能多借些了,他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开口道:“那这人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被关进地牢了。”
张老道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缓了下便咽下口中的茶水,赶忙开口问道:“为啥被关了??”
“据说他误入女澡堂,被里面的老妈子打了个半死送到了官府。”
还是别找他了,有点丢人,张老道点点头,示意小二离去,待小二离去,他又抿一口,皱眉说道:“果然还是得去官府问一下。”
小二说的相貌太模糊了,林庆这面貌丢到人群里能找到十几个长得差不多的,谁又能保证那地牢里的偷窥犯是林庆。
去拜托官府找人,顺道看看关到地牢那人,张向天想着,将那一壶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走出茶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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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了。”林庆看着手里的玉牌渐渐没了反应,恢复冰凉的手感,心里松了口气。
真要是见到了自己还咋活啊…林庆收起玉牌,摊开双手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去摆摊算命吧,说不定能挣几个铜板。”林庆想到,从床上弹起,从储物袋拿出一块白布,用客房的墨笔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算字,又在客房里找了根粗木杆将白布绑在杆头。
林庆面对镜子,把木杆撑在地上,木杆足足高了她两个头,这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矮小,杆头的白布正好到她的头顶。
“这样才算有个样!”林庆对着镜子前的自己有些满意,若是能再来个墨镜就好了。
“不过这窥探运气我都还没用过。”林庆想到,便运转法力,对自己发动了一次窥探运气。
一瞬间,林庆的头上出现了一长串绿色的数字,是林庆最为熟悉的阿拉伯数字。
我得发?林庆一愣,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她看起眼中的数字。
“个,十,百,千,万……千万,怎么是负数?还有百分号??”林庆一瞬间联想到自己的厄运,抽了下嘴角。
这么高的数值,自己能活着真是撞了大运……好像还真撞过。
抛开自己先不谈,别人呢?林庆有些好奇,把木杆收进储物袋,快步走出客房,到了客栈的一楼。
林庆运转法力,看向了坐在柜台前的矮胖掌柜,眼中的老板头顶上多出一串数字,和她不同,从绿色变成了红色,符号也变成了加号。
“+1.03%?”林庆有些困惑,无视掉问话的老板,又快速走出客栈,观看起行走在街上的行人。
“大多数是绿色的,最高不超过3。”林庆心想着,突然对自己的算命事业有些担忧。
只知道数字有啥用?总不能见人就说你的运气跌了几个百分点吧?
林庆面不改色的拿出《青运录》,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练你还不如练我六字神功!”
摔完,捡起来,拍了拍灰,再摔了一次。
“练了还不能转职,坑爹呢这不是!”
周围的行人都没有太过在意林庆的举动,挑担的挑担,吆喝的吆喝。
林庆叹了一口气,将《青运录》重新收入怀中,站在客栈的门口,心中有些纠结。
“就这样上吧。”最后,林庆咬咬牙,开始在附近找一处人流大的地方准备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