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娜已经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桌子旁边摆好了一把椅子，显然是给画师准备的。
夏洛特坐在床边，抱着一本《圣女礼仪手册》，但眼睛一直偷偷瞄向门口。塞西莉娅站在窗边，手按在剑柄上，像一尊雕像。
"圣女大人，您紧张吗？"安娜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关切。
"还好。"莉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还好个鬼啊！
昨晚那个女人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撩得脸红的气场……
今天又要见面了。
而且还要被她盯着看好几个小时。
还要摆姿势。
天啊。
敲门声突然响起。
"请进。"莉琪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门被推开了。
艾莉西亚走了进来。
莉琪的呼吸停了一拍。
今天的艾莉西亚，穿着一件深酒红色的连衣裙。那种裙子……怎么说呢……领口开得很低，腰身收得很紧，把她本来就很好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明显。栗色的长发没有像昨晚那样随意披散，而是挽成了一个慵懒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增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
她手里提着一个画具箱，嘴角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早上好，圣女小姐。"艾莉西亚的声音还是那么慵懒，"抱歉来晚了。路上遇到点小麻烦。"
"没、没关系。"莉琪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乱飘。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
这是来画画的，不是来走红毯的吧？！
而且那个领口……
不行不行，我不能看。
我是圣女。
圣女不能盯着别人的胸看。
艾莉西亚注意到了莉琪飘忽的视线，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圣女小姐，喜欢吗？"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这是我今天特地挑的。"
"很、很好看。"莉琪的脸开始发烫。
"那要不要试穿一下？"艾莉西亚眨了眨眼，"我带了好几套衣服，说不定有适合你的。"
"不不不！"莉琪立刻摆手，"身材差距太大了！"
话一出口，莉琪就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啊！
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果然，艾莉西亚笑了。
"哎呀，圣女小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走到莉琪面前，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不过没关系，娇小也有娇小的可爱之处。"
艾莉西亚从画具箱里拿出画板，在椅子上坐下。她的动作很随意，但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一种不刻意的优雅。
"好了，圣女小姐，我们开始吧。"她拿起炭笔，"先站到那边，对，窗户旁边，光线比较好。"
莉琪乖乖走到窗边。
"然后呢……手放在胸前，对，就像祈祷的姿势。"
莉琪照做了。
"嗯……不对。"艾莉西亚皱起眉头，"太僵硬了。放松一点，圣女小姐。"
"我已经很放松了。"莉琪小声辩解。
"那就更放松一点。"艾莉西亚放下画笔，走过来，"这样，手指不要并拢，稍微分开。对。然后头稍微歪一点……不是这个方向，往右边。再往右一点。好。"
她的手轻轻扶着莉琪的下巴，调整角度。
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莉琪浑身一僵。
"别紧张嘛。"艾莉西亚笑着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好了，保持这个姿势。"艾莉西亚回到椅子上，重新拿起画笔。
莉琪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五分钟后。
"圣女小姐，你的肩膀又抬起来了。"
莉琪努力压低肩膀。
"眼神不对，要更虔诚一点，看着天空。"
莉琪抬起眼睛。
"不是瞪着看，是那种……充满希望的眼神。"
我怎么知道充满希望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啊！
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好吗！
"嗯……还是不对。"艾莉西亚叹了口气，"我们换个姿势吧。"
"换什么姿势？"莉琪小心翼翼地问。
"坐下，坐在那个矮凳上。"
莉琪坐下了。
"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对。然后上半身稍微前倾……再倾一点……好。"
莉琪照做了。
然后她低头一看，脸瞬间红透了。
这个角度……
这个姿势……
从艾莉西亚的方向看过来，绝对能看到她领口里面！
"等、等等！"莉琪立刻坐直。
"怎么了？"艾莉西亚一脸无辜。
"这个姿势……不太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艾莉西亚歪着头，"我觉得很适合啊。圣女的谦卑与温柔，就应该用这种略带俯身的姿态来表现。"
你少来！
明明就是故意的吧！
但莉琪不敢说出口。
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人。
而且，万一这真的是正常的画画姿势呢？
我又不懂画画……
说不定专业画师都是这样的……
莉琪咬着嘴唇，重新摆出了那个姿势。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而站在一旁的安娜和塞西莉娅，脸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安娜盯着莉琪那个略带俯身的姿势，脸颊慢慢变红。
圣女大人……
从这个角度看……
好可爱……
好想……好想抱住她……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塞西莉娅站在窗边，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莉琪。
她看到了那条从领口垂下的锁骨线。
看到了莉琪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看到了她抿紧的嘴唇，和略带委屈的眼神。
塞西莉娅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不对。
这不对。
我不应该……
但她移不开视线。
夏洛特则趴在床边,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小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这个姿势……手放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
她小声念叨着，还试着自己模仿了一下。
"诶，好像确实很有感觉呢！"
"好了，下一个姿势。"艾莉西亚又开口了。
还要换？！
莉琪简直要哭了。
"这次躺下，躺在那张长椅上。"
"躺、躺下？！"
"对啊。"艾莉西亚笑眯眯地说，"圣女也需要休息的嘛。我想画一幅你休憩时的画像。"
莉琪走到长椅边，僵硬地躺了下去。
"手臂举起来，放在额头上。对。另一只手自然垂下……不是垂在地上，搭在肚子上。腿稍微弯曲……对对对，就是这样。"
莉琪照做了。
然后她发现，这个姿势会让修女裙的下摆往上滑。
虽然不至于走光，但小腿已经完全露出来了。
而且，手臂举起来的动作，会让胸部的曲线更加明显。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就是在玩我！
可恶啊！
但是我不能反抗……
因为我需要这幅画……
忍！
日后，我一定要用魅魔的力量好好复仇！
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
莉琪在心里狠狠地发誓。
安娜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她看着躺在长椅上的莉琪，那双修长纤细的小腿，那条因为姿势而微微拉紧的裙摆，还有那张因为羞耻而泛红的脸。
好想……
好想过去……
好想碰一碰……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甲嵌进了掌心。
塞西莉娅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她看着莉琪那个慵懒的姿势，看着她略带无奈的表情，看着她眼角那一丝委屈。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
这是……
这是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会……
她咬紧嘴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但几秒钟后，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夏洛特还在认真记录。
"躺下……手放额头……腿微曲……"
她合上本子，满意地点点头。
"学到了！回去一定要试试看！"
一个小时后，艾莉西亚终于放下了画笔。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她伸了个懒腰，"基本的草图都完成了。剩下的我回去慢慢画。"
莉琪如蒙大赦，立刻从长椅上跳起来。
"那个……可以看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艾莉西亚把画板转过来。
画纸上，是几幅不同姿势的莉琪。
祈祷的，俯身的,躺着的……
每一幅都画得很好。
但也正因为画得太好，莉琪才更加羞耻。
这些姿势……
被画下来了……
还会被挂在广场上……
天啊……
"怎么样，圣女小姐？"艾莉西亚笑着问，"满意吗？"
"很、很好。"莉琪的声音很小。
"那就好。"艾莉西亚开始收拾画具，"过两天我会把成品送过来。到时候再见咯。"
她提着画具箱，冲莉琪眨了眨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莉琪瘫坐在椅子上。
太丢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