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利悦小青的父母临时有事需要外出几天,要下周二晚上才能回来
临走前,妈妈千叮万嘱:“小青,自己定好闹钟,早上千万别迟到了!”
小青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着才周四,离周末还远着呢,没问题
然而,或许是因为独自在家的些许放松,或许是因为连日来新学期带来的疲惫,她当晚竟然真的忘记了设置闹钟
周五的清晨,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熟悉的闹铃声,也没有妈妈准时的呼唤,小青沉浸在睡梦中,直到窗外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嘀!!!”
她被猛地惊醒,心脏怦怦直跳
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瞬间彻底清醒,冷汗都冒了出来
“什么,都7点35了?!”
学校的规矩她是知道的:七点开门,七点五十分准时关闭校门
这意味着,她只剩下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必须完成所有准备工作并赶到学校!
“完了完了!”小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下睡衣
校服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以最快的速度套上白色的水手服上衣,拉好黑色长裙的拉链,手指微微发颤地将胸卡别在胸前
极度的匆忙中,她似乎完全忽略了某个日常步骤——换上文胸
平时都是妈妈准备好放在床边,或者自己睡眼惺忪但按部就班地完成,而今天的她,脑子里只剩下“快!快!快!”
冲进卫生间,快速刷了个牙,用冷水胡乱抹了把脸,就算完成了洗漱
冲到厨房,一眼看到餐桌上妈妈临走前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
她抓起一个面包,撕开包装纸,大口啃着,同时拧开牛奶瓶的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也顾不上细嚼慢咽,更顾不上收拾餐桌
她一把抓过沙发上的书包,旋风般冲出门,砰地一声关上家门,沿着街道向学校方向狂奔
清晨的街道上,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们大多步履从容,像小青这样一路狂奔的实属异类
她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在七点五十分之前冲进去!
书包在身后剧烈地晃动着,她能感觉到校服上衣的布料直接摩擦着皮肤,一种微妙的、不同于往常的空荡感和触感被她狂奔的紧张和求生的本能暂时压抑着
肺像烧起来一样,喉咙干涩发痛。学校的大门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而且还没有完全关闭!她几乎是踩着七点四十八分的尾巴,在值周生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冲进了校门
不敢停歇,她又一口气跑向教学楼,冲上楼梯,直奔高三(4)班教室,此时走廊里已空无一人
终于跑到教室后门,她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通红,发丝都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
缓了好几秒,她才稍微平复呼吸,准备溜进教室
就在她抬脚欲进的瞬间,一种强烈的不对劲的感觉猛地袭上心头
不是没带作业,作业在书包里;不是没穿校服没戴胸卡,这些都齐全……是一种更贴身、更私密的不安感
她下意识地低头又猛地环抱住手臂
校服上衣的材质……触感直接而清晰
她终于意识到,在极度匆忙的早晨,自己究竟遗忘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东西
“不、会、吧……”小青的脸瞬间变得比刚才奔跑时还要红,一种巨大的窘迫和慌乱如同冰水般从头浇下,让她僵在了教室门口,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