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日星期三下午
连续几日的阴雨后，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慷慨地洒满何易中学的操场
下午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响起，高三（4）班的学生们陆续来到操场集合，体育老师吹响了哨子，声音清脆有力，“好了同学们，集合！先绕操场慢跑两圈热身！”体育老师指令下达
队伍开始移动
慢跑对于同学们来说早已习惯
步伐迈开，黑色的裙摆随着跑动的节奏轻轻晃动，但厚重的材质和及膝的长度确保了足够的安心感
小腿肌肉收紧、蹬地、前摆……动作流畅自然
阳光照在身上，微微出汗，却有一种酣畅淋漓的舒适
热身完毕，体育老师拿出了几颗排球
“今天我们来练习排球的基本垫球和发球，两人一组，先自由练习垫球十分钟”
大家迅速散开找搭档
小青自然和欣何一组
欣何推了推眼镜，审视着手中的排球，仿佛在分析其气压和皮质：“标准比赛用球，重量约260-280克，内胆气压应在0.30-0.325千克力/平方厘米之间”
小青被她逗笑了：“好啦，你这个‘精密仪器’，我们不是来检测它的，是来打它的！”她双手手腕靠拢，小臂内侧并拢，做出标准的垫球准备姿势：“来吧！”
欣何点头，手腕一抖，将球平稳地抛了过来
小青看准来球，膝盖微屈，重心降低，用并拢的小臂前部——“嘭”一声轻响，准确地将球垫了回去
动作算不上完美，但球路很正
欣何的反应更快，她几乎不需要大幅移动，只是精准地调整了一下脚步和手臂角度，再次将球垫回，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计算好的简洁高效
一来一回，排球在空中划出平稳的弧线，校服的袖口随着手臂的摆动微微摩擦着皮肤，裙摆也因为脚下步伐的移动而轻轻摇曳
十分钟后，老师开始讲解下手发球，“侧身对网，左脚在前，右脚在后，重心落在后脚，左手持球于腹前，右臂向后摆动引臂……”老师一边说，一边分解动作
同学们认真模仿
小青侧身站好，左手想象着持球，右臂向后引
这个动作让水手服的领口微微绷紧，裙摆因身体的扭转而产生了一点细微的褶皱
“然后，抛球！”老师示范，“左手将球垂直向上抛起，高度约至肩部
同时，右臂由后向前直臂摆动，用掌根或手掌下部击球的后中下部！”
“嘿！”老师示范击球动作干脆利落
轮到大家练习空挥动作
小青反复练习着抛球、引臂、摆臂击球的连贯动作
手臂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她能感觉到身体扭转时核心的发力以及校服面料随之产生的拉伸和摩擦
练习了几轮空挥后，老师允许大家实际持球尝试
小青拿起球，深吸一口气
侧身，引臂，抛球——球稍微抛偏了一点，她赶紧调整脚步，右臂还是努力向前摆动
“啪！”手掌下部击中了球，但力度和角度没控制好，球斜斜地飞了出去，差点打到旁边一组的许砚
功晴许砚正轻松地垫着球，看到飞来的排球，反应极快，侧身一步，手臂一抬就轻松地将球挡了回来，动作流畅自然
他笑着对小青说：“利悦同学，发球力度角度的控制可以参照抛物线原理，初始速度和角度决定了……”
“知道啦知道啦，百科全侠！”小青不好意思地打断他，赶紧跑去捡球
欣何在一旁默默练习，她的抛球非常稳定，挥臂击球的动作也几乎复刻了老师的标准，虽然力量不大，但球总能过网，落点也很稳定
剩下的半节课就在不断的尝试、失误、偶尔的成功和欢声笑语中度过
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校服背后甚至被汗水微微浸湿了一小块
奔跑、跳跃、挥臂……身体在运动中舒展开来，暂时抛开了学业的压力
下课铃响起时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小青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细汗，对欣何说：“虽然我感觉穿着裙子运动有点怪怪的，但出出汗感觉真舒服啊！”
欣何点了点头，严谨地补充道：“适度的体育活动能有效促进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缓解中枢神经系统疲劳，对备考有积极意义”
小青笑着挽起她的胳膊：“知道啦！走吧，‘精密仪器’，回教室喝水去！”
两个女孩随着人流走向教学楼，裙摆轻扬，背影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