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有惊无险。
我踹了两下保镖的脸,确认对方不再有动静,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虽然隔着裤子,但以我的专业知识不难看出保镖的髋骨已错位变形,火箭飞拳直接K.O了对方。
以绝对违规的方式。
真可怕,以前我可不知道玲音的义手还有这种功能,看来以后得少对着她开玩笑了,我可不想遭到同样对待。
玲音揉着自己大腿走来,并当着我的面从胸前的深沟中掏出一小管透明药剂。
可惜,如果不是母老虎,这个动作也许会极具诱惑。
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药剂:“猎象用的特级浓缩镇定剂,足够普通人躺一辈子了。”
这玩意儿哪怕九处也不好弄吧,她从哪搞来的?
我看着她艰难地用从义手脱离的机械关节处伸出的钢针扎破保镖的皮肤,把药剂注入。
不愧是私人定制的军用级产品,功能真多。
“要是他有抗药性呢,他的非法改造说不定就是...”
“嗯...华生,那以防万一,你再抽他两棍子吧。”
我欣然同意举起手杖。
呀咧呀咧,没办法呢,是来自组长的命令,因此这绝不是我对对方之前鄙视我的报复。
这次我确信抓捕对象没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了。
玲音抓起掉落地上的义手,嫌弃的弹了弹灰尘重新安装回左手。
“虽然老娘很想一枪崩了他,不过,老爵士都明言不希望见血了,他的脑壳也大概能硬挡子弹。总之,先把他带回处里吧,刑讯组的人会好好招待他的。”
“那么,完事了?”我迫不及待赶紧回去向葛丽斯特小姐解释,希望还能得到她一起跳舞的邀请。
“当然没有,我们要带走的人名义上是西蒙的保镖,这小子多少是位贵族,我们得打声招呼。”
“不是说管不到我们吗,理他干嘛。”
我还以为我们这一行地位超然呢。
玲音一脸深长地看着我:“华生,政府手底下做事,总有人能管到我们。不想日后被穿小鞋,哪怕我们现在是要得罪瓦尔登堡家,也得澄清是公事公办。”
这种官场的弯弯绕绕可真麻烦,哪怕我调任九处都躲不开吗。
玲音对我说完就要敲响那间休息室的门。
我连忙阻止。
“等会儿,你不是不想得罪别人被穿小鞋吗?我们等一会儿也无妨吧?”
“怎么啦华生?我们今晚还有好多正事要办呢,别浪费时间。”
“里面可也是在办正事。”
门外的激烈战况已经完毕,可门里面的还没结束呢。这种情况被打扰,这个西蒙怎么可能不怨恨我们。
“哦...有道理,华生...”玲音后知后觉,退开一小步,“那就等他完事好了。”
漫长的等待,玲音在群里通知支援组的人赶来帮忙搬运抓捕对象,我则看完了所有热搜榜上的新闻,尤其是一则蒙面暴力女在相亲节目上大打出手的文章看得我津津有味。
但直到支援组的人回复已经在庄园外待命,房门仍未被主动打开,舞会已经换了四次乐章,看来再过一会儿就要结束了。
与葛丽斯特跳舞的愿望大概会成为今晚的遗憾。
该死,这个西蒙不会吃药了吧这么持久。
“老娘的时间因为这种事在被浪费...”母老虎愈发烦躁起来,踢击昏迷的保镖发泄不满。
又过去五分钟,门仍不见有动静。
“不太对劲,华生,他都是你的好几十倍了。”玲音皱眉,趴在地上再次姿势不雅的耳朵紧贴房门。
“喂,你这莫名的比较数据是哪来的?!”
别擅自用你脑海中的小剧场给我贴标签啊!
“嘘。”玲音做出噤声的手势。
“怎么样?”
“奇怪,没动静了,那女仆之前明明叫得很积极呀?”
详细内容其实不用讲...不,请务必别讲。
但是...
我们警觉起来,似乎不对劲,玲音试探着转动门把手,不出意外上着锁。
“要叫人来把门打开吗?”
“不,今晚时间已经浪费得够多了。”玲音说着转了转自己的肩头,以及机械义手的关节。
“喂,等等,你想干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没事,爵士不是说了能承受一定范围的破坏。”
话音未落,母老虎已经举起机械义手全力撞向房门,随着哐当的沉闷撞击声,铰链被撞歪,松动脱落。
房门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响,玲音顺势冲入休息室内部,我摇着头紧随其后。
房间里灯光明亮,但空无一人,以及...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大喊,冲到窗边。
因为窗户被敞开到最大,而本应在房间里的两人已经确认失踪。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仆也是怪物,绑走了西蒙?”
“呵,事情开始有意思了...”玲音扫视着凌乱的床铺,“华生,哪有怪物还需要出卖美色来换取高位的,那就是个胸大无脑的普通女人,不过这场失踪,唔...与其说绑架...逃走?”
我跟着玲音踱步走出休息室,看来老爵士希望晚宴平安结束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玲音伸了个懒腰:“管他呢,没有异类参与就跟我们无关,走,华生,先把我们的目标带回去,至于西蒙,让警察头疼去吧。”
就在这时,走廊中一个坚毅的身影快步走来,我认出正是维克托爵士,只是他此时的神情带着急躁与惊慌,全然没有之前的绅士模样。
“天呐,玲音女士,还有华生,你们一定得帮我,不见了,她失踪了!”
“哦是啊,我们正要告诉您呢,行动很顺利,但西蒙失踪了,不过您看起来已经知道了?”
是爵士查看了后台监控亦或别的什么吗?
可伴随着我这么说,亨利·维克托爵士的表情变得更惊讶:“你们说什么?”
“西蒙·德·瓦尔登堡和您名下的女仆一起失踪了。”我重复道。
“哦,天呐...但这不重要...至少不是最重要的,听着,薇薇安不见了!”
谁?
(“维克托爵士的私生女,不过对外的名义上是他的女仆长。”)
原来如此,不是什么重要...嗯?
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