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啊，就是啊！”艾莉娜斩钉截铁地点头。
“可是我记得锁了门...”
“那扇门已经很老旧了锁芯滑动了也很正常啦。好了别疑神疑鬼了你不是要还出去吗？”
艾莉娜双手把我推向玄关。
关于家里可能进贼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我提议报警详细调查，但是艾莉娜表示没有必要。
再加上和葛丽斯特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我只好作罢，带着疑惑和一丝疲惫出门。
不过，在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艾莉娜居然主动把房屋都收拾干净了，我还以为她一定会不管不问等着我回来收拾呢。
而之后几天，那扇房门又出现了几次我记得上锁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发现没锁的情况。
也许真的如艾莉娜所说，是锁芯老化了吧。
一定是因为最近我的疲惫导致的错觉。
说起来，这股莫名的疲惫感一直不见好转啊。
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吗，奇怪，明明身边时时刻刻都有美少女存在，我应该保持24小时精力充沛才对。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的陪伴产生了效果，似乎艾莉娜对我更亲密了，现在每天都允许我晚上进入她的卧室。
给她讲睡前故事。
又是那家现代连锁咖啡店。
“喂，华生，你脸色好差。”
碰面的时候，就连玲音都发觉我气色不对劲了。
“你小子不会只顾着和葛丽斯特约会，把正事忘了吧？”
“哪有，我们之后只是一起去了一次水族馆而已。”
“哈？！你们真的又有去约会？”玲音一口咖啡喷上玻璃幕墙，让才路过的浮游无人机不得不折返清理。
“反应那么激动干什么，为了凑齐瞒过税务局的素材而已。”
“你们为了凑齐这个所谓‘素材’，下一步不会是爱情旅馆吧？”
“......”
她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思想，情侣的话怎么说都是在家里更浪漫吧。
“喂，别沉默啊，回答老娘！”
“也...许？”
“啊？！！”
“好了不说这个...”我喝一口咖啡，切入正题，“赶紧把钱给我，我都快没有买菜钱了。”
我今天和玲音碰头的目的就是来找她要钱的，不过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当小白脸，我索要的是我正当应得的工资。
因为我现在还在卧底任务中，银行卡里是不能有莫名其妙的汇款的，所以工资都是打到上司手里，再由她转交给我。
今天是11月的6号，上个月薪资应该已经发放了，我才会急不可耐约定今天见面，因为我的存款基本都变成了艾莉娜的一日三餐和零食。
由于近来肉食产品和新鲜蔬菜的不断涨价，我的存款消耗速度比预想快不少。
更何况，艾丽娜并无节约或者是简朴的生活观念，买零食时总是大手大脚。
但好在，我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的话应该能及时续上开销。
“哦...喏。”
玲音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拿出来交给我，然后又默默地喝着咖啡，她今天意外的文静啊。
只是那个信封，我一拿到手就感觉手感不对，皱着眉头撕开封口，果然，里面只倒出来三枚硬币。
我再三确认信封里并无其它东西。
“喂...开玩笑呢？”
这是什么？为什么就这么点？还是硬币？
那印着女王头像的长方形硬质纸片儿去哪了？
我知道，我们这一行因为保密，不能有太多去向不明的资金，每年工资预算都少得可怜，所以只有保底津贴可拿，用的名义是政府外包职员，类似清洁工，剩下的都是实物福利，像温泉券、拳击门票、游泳馆月卡、射击场年卡之类的。
但是最低工资怎么想也不会每月只有三枚硬币吧？
别说是清洁工，就是女王陛下的狗，那只柯基，都有每月1500的补贴可拿，而且是经过上下两院批准的。
“呐，剩下的钱呢？”
玲音撇过头没看我：“没、没了...”
“哈？！”
“你听我说，之前老娘不是飙车来着嘛...”
她说的是哪次？记忆里她飙车的次数似乎有点多...
“然后呢？”
“似乎造成了交通混乱来着，虽然后来处里帮忙瞒下去了，但损失的赔偿是少不了的，于是就从我们的工资里分摊了。”
还以为她真的可以无视交通法呢，结果还是要受处罚。
“所以，华生，你不仅这个月工资没了，接下来半年的工资也要用来抵扣罚款，这三枚硬币可是老娘施舍给你的呢，你要感恩啊，感恩！”
喂，这也太赖了吧，违规的是玲音玲々一人，为什么我也要受处罚？身为乘客我怎么知道这个女司机会不遵守交通法。
我还感恩？谢谢她害得我没了工资吗？！
现在怎么办呢，回去找艾莉娜要钱吗？怎么想，身为一个大男人向小萝莉要钱都是一件很失败很丢人的事。
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让员工承担公司的支出成本很奇怪，可说到底，“美少女万事屋”从来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艾莉娜给我的合同从来就没履行过，说是周薪不菲，但这一个月下来每次支付薪水的时候都是递送上她亲自画上可爱图案的欠条。
“等事务所开张了一定给你补上”，她每次都是这么说的，我则只是笑笑没有在意。
她唯一的开张时刻只能是葛丽斯特给她零花钱的时候。
由于换季，葛丽斯特最近有大量的业务，再加上她加入了九处有一大堆培训，这些天连和我煲电话粥的时间都很少，就更没时间光临事务所给艾莉娜零花钱。
以艾莉娜花钱的速度来看，她手里现在应该相当干净。
那么，为数不多的存款和这三枚硬币是我仅有的资产了吗？
但为什么是硬币？
这年头就连银行都不见得准备有多少金属硬币，能拿到大量硬币的地方，这附近能兑换大量硬币的地方我只能想到一个。
“玲音，你从温布尔登的方向来的？”
“欸，你怎么知道？”
果然...
“赌输了？”
玲音沉默的点点头，所以三个硬币是仅剩的余款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