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恶狼一步步的蚕食自己的身体,恶狼的牙齿布满了羔羊的全身。红色的痕迹布满了他的全身。
他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着她的压榨,神经里有条线反复的在开关。她的白皙的皮肤也渐渐有些微红。
他的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微微泛红,那是她爱欲的样子。
占有和爱欲的眼神不断的扫视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每当她兴奋的时候,他的身上布满了她的抓痕。
有什么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能感受到。
“唔,唔。”张洛嘴里不断的发出声音。唐惜晚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想起来了吗?我们那段时间美好的回忆。”她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问道。
爱欲的烈火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她像审视犯人一样审视着他。
这一年在国外所遭受的一切在这一刻被填满了,但是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爱欲的烈火又满满燃烧起来,将整个房间的颜色渲染成了春色。
中午,张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嘴里的东西被取了出来。但是他的双手和脚仍然被束缚。
唐惜晚背对着他在梳理自己的头发,唐惜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庞微微的发红。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梳子划过头发的声音。
她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被束缚的张洛身上,眼神复杂。她走过去,没有立刻解开他的束缚,而是蹲下身,与他平视。
“饿了吗?想吃什么?是吃我亲自做的还是外卖?”
“先放开我!”
“今天先好好的陪我一天,这么时间没见不想我吗?”
“还是那句话,恶心。”张洛戏虐的说道。
唐惜晚的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镜中映出她瞬间苍白的脸,但很快,一抹近乎残忍的平静重新回到她眼中。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阳光透过窗帘,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洛洛,你还是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你的任性。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你怎么不明白呢?”她的声音很轻的说道。
“差不多得了,我真的后悔认识你。”
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刻意温柔,只剩下一种疲惫的真实。
唐惜晚的背影在阳光下微微僵住。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窗外的车流声都仿佛消失了。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白纸。
"后悔?"她轻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是啊,我也后悔。后悔没有真正的拥有你。让你和我一起去国外。”
她走到他的身前,将他身上的束缚给解开。张洛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随后快速的穿好衣服朝着门口走去。
唐惜晚双手叉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阻拦。
张洛走到门前,发现门打不开。
“快点给门打开!”张洛吼道。
“急什么,吃完饭再走,我叫了外卖。”
张洛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到了沙发上,他垂着头。手下意识的往口袋摸去。
烟好像已经抽完了,只摸到了一个火机。
“有烟吗?”他问道。
“没有,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劝解我戒烟的吗?现在你怎么也沾染上这种恶习了?”
“为了你,我把我的恶习给戒了。”她轻轻的说道。
张洛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证明唐惜晚有多爱她,为了他改变了自己曾经的样子。
唐惜晚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吗?'如果有一天觉得累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张洛拿起水杯小口轻轻的抿着。两人之间形成了微妙的气氛。唐惜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上学了?”唐惜晚突然的问道。
“与你无关。”
“你有想过你的前途吗?这么小的年纪就辍学。将来你准备干什么。”
“你话太多了,我怎么生活关你什么事。”他突然把水杯重重放在桌上,水花四溅。
唐惜晚也被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张洛的反应会突然这么大。静默在房间里蔓延。张洛看着桌上洒出的水渍,像是在看自己失控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
唐惜晚轻轻叹了口气,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先是擦去手背上的水珠,然后开始擦拭桌面的水渍。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柔。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洛沉默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唐惜晚是其中一部分,但更多的,是母亲、家庭、学校里一桩桩一件件的压抑与不堪。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甚至偶尔会闪过厌世的念头。
气氛逐渐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段沉默被外卖员清脆的门铃声打破。唐惜晚起身去取餐,塑料袋窸窣作响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将餐盒一个个摆在桌上,揭开盖子,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是张洛以前最爱吃的那家港式烧腊——叉烧油亮,青菜碧绿,米饭蒸腾着白雾。
张洛仍然坐在原地,目光低垂。唐惜晚将一次性筷子掰开,磨去毛刺,轻轻放在他面前的餐盒上。“先吃饭吧。”她说。
他机械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叉烧,却久久没有送入口中。金黄的油顺着筷子滴落在米饭上,晕开一小块深色。
“下午,陪我去逛街。”她说道。
“不去。”他回答很坚决。
唐惜晚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去的话也可以,今天在家陪我也可以。”
“你他妈说话算点数行吗,不是说吃完饭放我走吗。”
“我改变主意了。”
张洛听到这句话,直接将手里的外卖盒扔到了桌子上。"唐惜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耍我很有意思吗?"
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那里面有受伤,有不甘,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决绝。
“我想要你好好听我说话,"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而不是像只刺猬一样,我一靠近你就竖起所有的刺。”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我还要听你的话。”张洛气愤的说道。
“先吃饭吧。”说完,唐惜晚重新坐下拿起外卖盒重新吃了起来。张洛留在原地怒视着她。
“快点吃,要不马上就凉了。”
张洛只好重新坐下,拿起那打翻的饭重新吃了起来。
下午三点,夏日的阳光把商场玻璃幕墙照得晃眼。
张洛沉默地跟在唐惜晚身后半步的距离,有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两人。
她在一家男装店停了下来,进去后拿起了一件衬衫。
“去试试。”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更衣室里,张洛盯着镜中的自己。这件衣服很适合自己,简直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很好看。”唐惜晚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他掀开帘子,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柔软。
“如果满意的话,在这里等着,我去结账。”
唐惜晚示意店员将衣服给包装,他瞥见价签上的数字。对他来说将近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看到唐惜晚去付款,他的目光瞥向了后门那里的消防通道。自由的大门就在那里。
“先生,您的衬衫。”店员的声音让他一惊。包装精美的纸袋被递到他面前。
就在这时,唐惜晚转过身。她的视线越过店员,精准地落在他脸上,仿佛早已看穿他每一寸犹豫。
他接过纸袋,指尖碰到光滑的纸面。沉甸甸的,不止是衬衫的重量。
“走吧。”她走近,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指甲不经意划过他手腕内侧。这个动作看似亲昵,但对他来说却是枷锁。
他看了一眼手表,这块手表是唐惜晚送给他的。银色的表盘在商场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主意。
“你在这里等着,我要去厕所。”
“我陪你。”唐惜晚脱口而出。
"不用。"他移开视线,"我很快回来。"
唐惜晚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刚买的衬衫纸袋。缎带在她掌心勒出红痕,她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张洛并没有去厕所,而是直接从厕所旁边的消防通道逃离了商场。
这场窒息的,单方面的占有也该结束了。外面的自由才是他向往的。什么爱,什么为了他戒烟,全都是她爱欲的枷锁为了捆绑住他。
唐惜晚在长椅上等了二十分钟。起初她只是不时看向手表,后来开始频繁地给他打电话。
当第三通电话转入语音信箱时,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纸袋掉落在地。怎么做到的?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的。
他再次骗了她,她早应该想到的。她看到了厕所旁边白色消防通道的门,她的眼神露出了一丝凶狠,她拿起纸袋朝着商场门口缓缓走去。
唐惜晚的步伐很稳,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商场走廊里有节奏地回响。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出一丝紧绷。
酒吧里,嘈杂的声音。张洛坐在卡座上手里拿着啤酒一饮而尽。
旁边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奉承地笑着,又开了一瓶递过来。
张洛扯了扯嘴角,接过酒瓶放在桌上。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烟,低头点燃。火光在昏暗的卡座里一闪而过,映亮他疲惫的眉眼。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的女孩坐在了他的身边,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她拿起酒杯示意张洛。张洛拿起酒瓶碰杯后一饮而尽。
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唐惜晚。他挂断了,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是她打来的。他兴奋的跑到了舞池跳了起来,这里没有枷锁只有人们在这里尽情的发泄着精力和激情。
酒吧舞池的声音越来越大,将她的来电给掩埋。
她看了看手机上打的电话都没有接听,她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她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喝了下去。
殷红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苦涩。唐惜晚放下酒杯,她重新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地图上的红点映入她的眼中。
“跑这么远。”她喃喃自语道。
本来想和他谈谈的,看来还是要她亲手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