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的欲望被激发,撕开了羔羊的羊皮。朝着羔羊的脖子咬了下去。在恶狼身体里原始的欲望被彻底的释放。
羔羊的反抗在恶狼的猛烈攻势下渐渐的沉溺,最终羔羊也不反抗了。沉沦在恶狼的攻势下。
情欲的沉沦实现了两人的暂时和平。原始的冲动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唐惜晚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彻底的、放弃一切的沉寂。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这一刻占有欲被彻底的填满,她感觉自己彻底的掌控了他。
张洛的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他凝视着天花板。他在想如果自己能够重新的回到过去,还会主动的去接触唐惜晚吗?
狼的抓痕和咬痕布满了羔羊的全身,恶狼感到了羔羊的颤抖,但是恶狼并没有起身松开羔羊,而是来了更激烈的猛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不知过了多久,恶狼松开了羔羊,恶狼瘫软在羔羊的身上。羔羊也感到精疲力尽。
最后,恶狼的吻留在了羔羊的脸庞。羔羊和恶狼相拥沉浸在欲望释放后的平静。所有的冲突和矛盾在原始的碰撞之后得到了缓解。
我俩都是病人吗?这个想法在张洛的脑海之中缓缓的升起。或许初始的相遇为以后命运的扭曲铺下了沉重的坚石。
破碎灵魂的相遇以为能够得到共鸣,殊不知最后换来的病态的占有。灵魂之间不再有共鸣,只剩下了病态的爱欲。
一道扭曲的红线在两人之间连接,更准确的来说这根红线将张洛给深深的捆绑,而握着红线另一头的却是唐惜晚。
张洛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脖颈拂过,他不能在这样陪她玩下去了。一想到往后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他轻轻的推开她的胳膊,唐惜晚的眉毛这时动了一下。随后她的眼睛睁开注视着张洛。
眼神里夹杂着说不出的情感,有爱欲,有愤怒还有警醒。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张洛的动作僵在原地,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推开她胳膊的手,收回来不是,继续动作也不是。
唐惜晚的手重新的搂住了他,这次的力道更加的用力了。张洛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条毒蛇给缠绕。
四目相对。唐惜晚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玩弄猎物的掌控。
“想去哪里了?”唐惜晚说道。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深着。
她的指尖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滑动,随后留下痕迹。
“还是不听话啊,洛洛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啊。”唐惜晚说道。
“我会听话,但是我不会去听一个疯子的话。”
“你和我都是疯子,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不,我们不一样!”张洛反驳道。
“是吗?”唐惜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疯子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但是我会承认,这是我俩的区别。”随后唐惜晚说道。
张洛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给陷入死局,张洛开始反驳:“在我遇见你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我会哭,会笑,会烦恼明天的考试,甚至每天期待着放学去和同学打篮球,是你,亲手将我给打造成了这个样子!这个“疯子”不是你亲手创造的吗!”
“对,是我亲手创造的,但是别忘了!是你先接近我的!”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是困住张洛的枷锁。他无法反驳这句话,因为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是他先接近她的。
张洛沉默了,看着张洛沉默的模样唐惜晚接着说道:“凭什么疯的人只有我一个,当初你的誓言呢?你说你会陪我的,但是你做到了吗?”
她逼近他,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你承诺过的,但是最后是你先背叛的!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遵守你当初的誓言!”
“我后悔了!”张洛对着唐惜晚吼道。这三个字在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他压抑太久的愤怒和痛苦。
唐惜晚冷笑着看他,笑容僵硬。但是能从眼神里看出愤怒。
“后悔?”她慢慢的说出这两个词,她的指甲扣在张洛的肩膀上随后她又说道:“你说后悔就后悔?张洛,有些话说出口,有些路走上去,就由不得你回头了!”
她的手指开始发力,张洛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开始挣扎了起来。
“你他妈的松开我!”张洛说道。肩膀上的疼痛如同火烧,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挣扎。
“想都别想!”唐惜晚的声音同样尖锐,其中夹杂着愤怒。
撕扯之中,张洛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他眼神朝着他手的方向看去。是叉子,随后他拿起叉子朝着唐惜晚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呃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呼从唐惜晚口中迸发!
叉子没有叉住她的要害,而是叉进了她那只禁锢他的手臂上。
唐惜晚手臂上出现了四个不太深的孔,但是鲜血慢慢的流出。随后血液占满了她白皙的手臂。她也松开了张洛。
张洛趁此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她从自己身上猛地推开!
“你竟敢…………“唐惜晚捂着伤口,满眼怒火的看着他。张洛握紧叉子,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
“这是你逼我的!”张洛嘶哑的喊道。唐惜晚死死地盯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伤口。
她起身走到了客厅,在茶几的下面拿出了医疗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纱布,将酒精瓶子打开,直接将一整瓶的酒精倒在了伤口上,随后又用纱布给绑紧。
趁这间隙,张洛赶紧穿好衣服。在客厅里寻找着钥匙。
终于,他在沙发的角落里看到了唐惜晚的手提包。他快速的跑过去翻找钥匙。
他焦急的将包里的东西粗暴的倒在了沙发上,钥匙串从包里滑落了下来。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拿起整串钥匙朝着门口走去。
一个钥匙一个钥匙在锁孔里面尝试,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回头一看是唐惜晚,不知道她何时的穿好了衣服,站在自己的身后。
张洛浑身一僵,心脏瞬间的跌入了谷底中。拿着叉子的手再此举起,准备接着朝着唐惜晚刺去。
唐惜晚似乎要走预料一般,膝盖猛地朝向他的后腰顶去。一阵酥麻感袭来,张洛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软。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唐惜晚已经利用体重和巧劲,将他面朝下死死地按倒在地板上!
她没有立刻打他,也没有怒吼,只是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看来………之前的惩罚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张洛你成功的让我明白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要用更加极端的办法才能去除。”
“我会把你锁的更紧的!”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着。
这次逃脱无疑来说是非常失败的,他最终还是落到了她的手中。唐惜晚拿起纱布和绷带将他的双手给绑住,随后一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慢慢的拖回那个房间里。
狗链再一次的被戴上,直到门被狠狠的关上。张洛这次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他还有逃脱的可能吗?难道他真的要屈服在她的权威之下吗?
唐惜晚回到客厅,看到地上狼藉的一切。她开始慢慢的收拾,扫地的时候,她肩膀的伤口总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弯腰,每一次用力疼痛都在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面无表情的清理着,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打扫的声音。
做完一切后,她坐在沙发上。疼痛感越来越严重,疼的她有一点受不了。她起身走到厨房在壁柜上寻找着什么。她在壁柜的深处拿出来了一瓶红酒,看样子。这瓶酒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一层薄灰。
她没用开瓶器,直接用一把小刀的尾部粗暴地将木塞怼了进去,碎屑掉进酒里也毫不在意。她对着瓶口,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灼热的酒滑过了她的喉咙流进她的胃里,似乎压住了伤口的疼痛。
她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快见底的时候她拿起酒瓶端详了起来,这瓶酒好像是她以前和林晓那次去游乐场的时候买的。
她记得很清,当时买了两瓶。一瓶被两人喝完了,留下了一瓶没喝,放在了厨房的壁柜中。和这瓶酒一样,那段深埋的记忆又重新的浮现出来。
她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瘫坐在沙发上微微闭眼。当初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仿佛她置身其中。
房间里的张洛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下一次迎接他的惩罚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唐惜晚的话,他会彻底的沦陷的,会变成她“精心雕刻”的样子的。
酒精的作用慢慢的上来,当初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出。唐惜晚仿佛又看到了林晓离开时的背影,决绝而沉默。那种整个世界被抽空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时隔多年,再次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份蚀骨的寒意。
她再一次的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