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闪躲着地上碎裂的砖块,轻快的跳来跳去。她身上披着件拖地的黄色大衣,头上带着一顶猎鹿帽。她夸张地张大了嘴,用浮夸的语气说道。
“哇,这场面可真惨。”
“别在那碎嘴了,赶紧把仪器架好。”
身着黑衣、一副标准不列颠绅士打扮的中年大叔烦燥地说着。
“Yes, sir!”
听到指令后,小女孩行了个军礼,从包裹里拿出个长条状的仪器。小女孩将仪器的腿分开变成三条,稳稳的将它架于地上。拧好上面仪表盘的齿轮,打开接收器的盖子,小女孩开始观察读数。
“我看看,哇!这读数什么情况,这也太高了吧!”
小女孩大叫起来,眼睛瞪得浑圆,手舞足蹈的拉着中年男人来看。
“F*ck。”
中年男人看到读数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是哪里的以太结晶矿爆炸了吗?这么夸张的读数你去矿洞都不一定找的到。”
两人使用的是一种检测以太浓度的仪器,而现在那个读数高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
“叔叔咋办呀?这下可麻烦了,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杀人事件。不会是两个贵族决斗吧?”
小女孩摇晃着中年男人的手,担忧的说着。
中年男人没有马上回话,他仔细地绕着整个巷子走了一圈,蹲下身来观察着地上干涸的血,又看了看墙上的几个人型孔洞。
“夏洛特,不是决斗。”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收好仪器,拉起夏洛特的手,往外走去。
“华生,那是啥呀?这么高的以太浓度,肯定是哪个贵族或者有钱的大老板干的。”
“不要叫我名字,老老实实叫我叔叔!我们的委托人撒了谎。”
夏洛特看着华生,等待着他的解释。
“那个老妇人的儿子,恐怕就是报纸上一直报道的连环杀人犯。”
“什么???”
夏洛特猛烈摇晃华生的手,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
华生烦燥的开口。
“夏洛特,不要晃我的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间接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华生伸出一根手指将自己的推理讲给夏洛特听。
“一,明明是舆情如此巨大的案件,警察那边的动作却那么缓慢,就算说他们偷懒不办事也起码应该做做表面的样子。这就说明了杀人犯要么是贵族,要么就贿赂了警察局,或者两者皆是。”
华生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推理道。
“二,明明那个老妇人是贵族,可她第一时间找到的是我们——私家侦探,而不是警察。而且明明是贵族死亡的案件,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通缉令之类的东西,这很奇怪。恐怕是明面上如果细查的话,会有什么他们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暴露。哪怕是贵族,要是被所有人知道是连环杀人犯,也会名誉大减。”
两人走出了巷子,明媚的阳光撒在了两人的头上,今天是弗伦亚难得雾少的日子。
“三,地上那摊血迹多过头了,被那么高强度的以太所伤的话,应该会连血都被蒸发掉。实际上,我们也看过尸体了,那个男人整个躯干都几乎消失了,只剩下四肢与头。所以那血很可能是别人的。”
华生挠了挠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把它含在嘴里,没有点着。
“至于是谁杀了委托人的儿子,我现在还没有思路,那个人能把整个人打到墙上去,肯定也是个能运用玛那的专家。最起码也得是……”
华生扫视着路上的行人,想举个例子给夏洛特听。一个身着破旧盔甲,背着浅棕色头发的少女的怪人从他视野里路过。
“对,最起码像那个人一样。”
华生指了指渐行渐远的两人。
“哎,真是烦死了,夏洛特,赶紧回去吧,还得把钱退回去,这案子我们接不了。”
夏洛特松开了华生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前方,对华生摆了个鬼脸。
“好吧,好吧。谁让我们是正义的福尔摩斯双人组呢。”
两人与盔甲怪人的方向正好相反,但都同样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