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德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似乎变回了一个小孩子。
被像妈妈的女性紧紧抱在胸里。
那触感很熟悉、很让人安心。
唐柯德想要看清那女性的脸,所以在她的怀抱里不断蠕动。
好不容易将头从那片温柔乡抽出,唐柯德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杜内莉亚?”
这样啊,原来唐柯德是在杜内莉亚身上寻求母亲啊。
“是这样才怪啦!”
唐柯德猛的睁开眼睛。
那股让人安心的气味萦绕在鼻间,入目是一片有起伏的印有蕨类图画的衣服。
“唔。”
眼前的场景与梦中重合,唐柯德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唐柯德的脸有点发烫,但是又不想离开这块柔软的天堂。
心跳不断加速,血液在往大脑汇集。
唐柯德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奇怪的冲动,她的牙齿有点痒痒的。
即使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行为不太好,但最后欲望战胜了她。
唐柯德小心翼翼的将嘴巴张开,一点一点靠近目的地。
“嗯?骑士小姐你醒了吗?”
杜内莉亚口齿模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唐柯德被吓的赶紧合上嘴巴,结果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咿!”
少女的悲鸣响彻在房间之中。
——
“骑士小姐还痛吗?”
杜内莉亚帮唐柯德整理着睡乱的头发,担忧的问道。
唐柯德张着嘴,让凉气灌进来。
“含有点(还有点)。”
“要我说就应该让她吃点疼。”
坐在一旁的梅布尔恨恨的说着,她吃完午饭想来看看杜内莉亚醒了没,刚好在门外听到唐柯德的尖叫。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昨晚杜内莉亚把睡着的唐柯德抱回旅馆后,两人便一直睡到现在。
“小口点吃哦。”
杜内莉亚把面包撕成小小块,配合着牛奶喂着唐柯德。
唐柯德很自然的吃了几口,又想到了早上的梦。
脸慢慢红了起来,视线在杜内莉亚的脸上与喂自己的手上来回转移。
“我不会真将杜内莉亚当妈妈了吧。”
唐柯德有些郁闷的想着,她感觉自己的感情应该是更特别的。
而且她一个两世加起来八十岁的老人,认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当妈也太奇怪了。
为了驱除心中的郁闷,唐柯德开口道。
“说起来,昨晚我中途就没困的不行,最后好像差点又闯了个大祸,最后是什么情况啊?”
梅布尔有些疑惑唐柯德的自称,但没有提问。
杜内莉亚自己喝了口牛奶,给唐柯德解释道。
“当时…….”
当时,在唐柯德在吟唱的时候,马尔科姆就已经做好了跳跑的准备。
他最坏的打算是将全身玛那聚集到腿上来逃跑。
哪怕最后会导致自己双腿残疾,也比死了好。
所以,杜内莉亚抱住唐柯德,攻击被中断时。
马尔科姆第一时间逃离了现场。
至于唐柯德,她美美的在杜内莉亚的怀抱里睡着了。
“呜,让他逃了啊。”
唐柯德有些懊恼,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维持住意识的清醒。
杜内莉亚看出唐柯德又在内耗,又拿起一块面包塞到她的嘴里。
“那个男人的话,姐姐不用担心哦。”
桑妮娅在得知唐柯德醒了后,就在往旅馆这里赶。
杜内莉亚讲完昨晚上的事后,她刚好到了。
“我已经委托华生先生去调查他了。”
——
“哎,我可没有你俩那么夸张的力量啊。”
华生在酒馆里叹了口气。
接了桑妮娅的委托后,华生马上就开始着手调查起马尔科姆。
华生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翻看起自己整理的资料。
“马尔科姆,27岁,北苏格兰人。”
“二十岁之前都是矿工,之后所在矿场矿石挖掘殆尽,失业流落街头。”
“尝试当过工人,但是与工厂主发生了一些矛盾后,被送进监狱。”
“刑满释放时已经25岁,之后行踪不明。”
华生发现酒被自己喝完了,招手让酒保给自己添上。
“怎么感觉我最近接的活,越来越奇怪了呢。”
华生又叹了口气,将桌上的资料收拢准备离开。
“咚”
酒馆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个身着黑袍,脸上有疤痕的人走了进来。
他没有管其他人不满的眼光,径直坐到吧台前。
拍了下桌子喊道。
“喂,给我来杯啤酒。”
华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注视着这个男子。
“我还真是中大奖了。”
———
“真是倒大霉了。”
马尔科姆从唐柯德那里逃走后,就想去寻找霍勒斯一起帮忙。
结果等他到霍勒斯家后直接傻眼了。
整栋房子从地上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尝试用耳钉联系组织,发现它在与唐柯德的战斗中被骑枪的风压弄碎了。
想找个酒店入住,又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够,被赶了出来。
最后只能找了个不怎么透风的巷子,在地上将就了一晚。
马尔科姆将啤酒一杯一杯的往嘴巴里灌,酒保一开始还很开心有人愿意这么消费。
但当马尔科姆喝到二十杯的时候,酒保有些担心这个面相凶恶的客人喝不起酒了。
“那个,客人你有钱吗?”
听到酒保的问题,马尔科姆很是不爽的“啊”了一句。
酒保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让马尔科姆付钱。
“啧。”
马尔科姆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掏出的钱根本就不够付这么多酒钱。
就在他想要不要掏武器出来吓吓酒保时,坐在一旁的华生开口了。
“这位先生的酒钱我来出就好了。”
马尔科姆循声看去,发现一位衣着讲究的绅士对他脱帽致礼。
“谢谢。”
马尔科姆还是分得清基本的好坏的,一位陌生人为自己买单,表达感谢是必要的。
“不用谢,我叫华生,想和您认识一下。”
马尔科姆看向华生伸出的右手,犹豫了下,将左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握了上去。
“马尔科姆。”
“我真的太倒霉了。”
在与华生聊天的过程中,马尔科姆一杯一杯喝着啤酒。
随着酒精进入血液,马尔科姆感觉到了醉意。
他不知不觉间开始将自己的不满讲述给刚认识的“朋友”。
“本来以为进了组织当上干部后,我的生活就会好起来了。”
马尔科姆又喝下一杯酒,华生让酒保给他继续满上。
“结果安稳了没多久,干部一个个死去。一调查就发现,面对的敌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马尔科姆将头枕在桌子上,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老大也是,整天呆在伊比利亚的某个地方。什么活都交给我们干。”
华生笑了笑,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这件事,可以详细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