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带杨栖岚去我房间了。”林簌玉说着,便牵着杨栖岚径直往客厅的另一侧走去。杨栖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林簌玉带着,穿过客厅走上楼梯,来到了林簌玉的房间门口。
门没有关,站在门口就能将里面的环境尽收眼底。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异常宽敞的床,足以在上面翻好几个圈。原本是象牙白色的床架,此刻却被上面各种稚趣的涂鸦遮盖,几乎看不出原色了。太阳虽然已快升到中央,但床上还残留着的温度,不难看出早晨时一定会有阳光透过玻璃直直地照到床上,留下温暖的痕迹。床旁的墙上镶着一排与床同一色系的衣柜,柜门紧闭着,不知里面藏着怎样的乾坤。一旁的书桌上,还随意地堆放着几本初中时期的课本,旁边是个展柜,里面塞满了各种书籍,其中最多的似乎是漫画书,也不知道是林簌玉自己的藏品,还是她妹妹们的共同财产。房间里还有一个独立的阳台,阳台里被巧妙地布置成了一个小王国,各种大小不一的玩偶围成一圈,而刚才那两个“小调皮蛋”正乖巧地坐在王国中央,小声地交谈着。
就在杨栖岚还想再多观察一会儿,将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细节一一印入脑海时,耳边突然传来林簌玉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看够了吗?”
杨栖岚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的卧室看了半天,脸上立刻泛起一层薄红。她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杨栖岚这副窘迫又带着几分可爱的模样,林簌玉感觉不逗两下都亏了。她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杨栖岚,连着追问道,声音里带着戏谑:“诶?道歉得要有点诚意才行吧?这不得表示表示一下吗?”
听到林簌玉要自己“表示表示”,低着头的杨栖岚这才想起手中一直提着的东西。她连忙将手里的花盒和那袋芒果递给林簌玉,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个……给你。”
林簌玉好奇地接过,她刚从楼上下来时就注意到杨栖岚一直提着这东西,没想到是给自己准备的。当她看到里面是饱满的金黄色芒果和那个精致的花盒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打开花盒,里面是浅粉色玫瑰、白色洋桔梗和几枝尤加利叶巧妙搭配的花束。
“诶,原来你这么浪漫啊,还给我送花。”林簌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和调侃,“你知道粉玫瑰和白洋桔梗加上尤加利叶搭配起来的花语是什么意思吗?”
杨栖岚大概还记得花店老板说的是感谢的意思。她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努力组织着语言解释道:“嗯……花店老板说,是……是感谢的意思。因为你上次帮了我,所以就……就想谢谢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不确定。
“这样啊……”林簌玉若有所思地拖长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行,那我先把芒果和花收起来了。你先在房间里坐一会儿吧。”
林簌玉说着,便提着芒果和花盒先离开了房间。杨栖岚只好一个人走进了卧室。她走到那张被涂鸦覆盖的大床旁边,却只敢站在床旁,随着目光落在书桌上。想起刚才林簌玉专门问了花语是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吗?带着这份疑问,杨栖岚拿起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了“粉玫瑰花语”和“白洋桔梗花语”以及“尤加利叶和这几朵花搭配起来的花语”。
搜索结果很快跳了出来。当她看到那些花语中除了“感谢”之外,还隐藏着“爱慕”、“纯洁的爱”、“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等含义时,杨栖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花店老板给“摆了一道”,又羞又窘,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马上跟林簌玉解释一下,但又得组织好语言,想想该怎么措辞才能既不显得刻意,又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就在杨栖岚捧着手机,纠结着如何开口时,林簌玉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
“芒果切好了,快来吃啊。”林簌玉端着一盘切好的芒果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见杨栖岚捧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眼神发直,脸颊却泛着可疑的红色。
“怎么了?站在这里发呆啊?”林簌玉笑着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杨栖岚被林簌玉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机差点没拿稳。她慌乱地收起手机,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支吾着,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几个“爱慕”和“不可或缺”的花语像火苗一样在她脑子里乱窜,让她觉得窘迫极了。
林簌玉看着她这副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笑容更甚。她将芒果盘放在书桌上,随手用签子叉起一块芒果,递到杨栖岚嘴边:“先吃块芒果吧,看你都呆了。”
杨栖岚下意识地张嘴咬了一口,芒果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一丝清凉,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的燥热。她一边咀嚼着,一边偷偷瞥向林簌玉。林簌玉似乎没有追问刚才的问题,只是弯着眼睛看着她,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促狭。
“嗯……这个芒果很好吃。”杨栖岚含糊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
“是吗?你喜欢吃就好。”林簌玉不置可否,又拿起一块芒果自己吃了起来,动作随意而自然。她走到床边,顺手拿起一个毛绒玩具,靠坐在床头,示意杨栖岚也过来坐。
杨栖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离林簌玉约莫半米远的地方坐下。她看着林簌玉吃芒果的样子,心里依然纠结着花语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时机解释清楚。
“那个……花……”杨栖岚刚开口,又觉得自己显得太刻意了。
林簌玉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芒果,看着她:“花怎么了?你不是说送给我感谢我的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是……是感谢。”杨栖岚连忙点头,“但是那个花语……我……我也不知道它还有别的意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热得快要冒烟了。
林簌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那笑声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轻松,让杨栖岚更加无地自容。
“哦?那是什么意思啊?”林簌玉故作不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逗弄。
杨栖岚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声音也变得像蚊子一样细弱:“就是……就是还有……还有爱慕之类的意思……”
林簌玉听了,笑得肩膀直颤。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杨栖岚的头,就像昨天拍她肩膀那样,语气却变得更温柔起来:“傻瓜,我知道啦。”
杨栖岚猛地抬起头,对上林簌玉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嘲讽或不悦,只有一种包容的,带着些许宠溺的温柔。
“我选那束花,就是觉得它好看,想谢谢你。”杨栖岚急切地补充道,想要撇清那些令人误会的“花语”。
“嗯,我知道。”林簌玉点了点头,笑容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而真诚的神情,“我很喜欢,谢谢你,杨栖岚。”
听到林簌玉这句真诚的感谢,杨栖岚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之前所有的尴尬和窘迫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暖意。她看着林簌玉,发现她眼底的温柔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声。杨栖岚看着桌上那盘金黄色的芒果,又看了看林簌玉,觉得此刻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腻,比刚才吃的芒果还要甜上几分。
就在这甜腻的氛围中,阳台上的两个小身影突然一阵骚动。下一秒,那两只小调皮蛋,像两枚小炮弹般冲进了房间,直接扑进了林簌玉的怀里。
“阿玉姐,我也要吃芒果!”小一点的那个调皮蛋,是刚才一上来就抱住杨栖岚的,此刻正仰着头,奶声奶气地撒娇,小脸蛋上写满了对芒果的渴望。她有着林簌玉眼睛里的灵动,只是被更纯粹的童真所掩盖。
林簌玉一手搂着一个,宠溺地笑着,将放在书桌上的芒果盘往她们面前推了推,又递给她们两把小叉子:“喏,自己吃。”
小调皮蛋却不依不饶,抱着林簌玉的手臂摇晃着:“不嘛不嘛,要阿玉姐喂!”
林簌玉无奈地轻叹一声,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她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芒果,送到小调皮蛋嘴边。他立刻张开嘴,满足地吃下,嘴角还沾了点芒果汁。
一旁的那个刚才问完才抱住杨栖岚的小女孩,此刻也有样学样,仰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我也要阿玉姐喂!”她眉眼间则更像林簌玉那沉稳的一面,只是这份稳重也被此刻的撒娇冲淡了,显得稚气十足。
“好好好,都有份。”林簌玉笑着,又叉起一块芒果,喂给她。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芒果的甜香与这份和睦的氛围交织在一起,温暖而美好。
两只小调皮蛋吃了几口芒果,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调皮蛋眼珠一转,和大调皮蛋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端起芒果盘,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地举到杨栖岚面前。
“栖岚姐姐吃!”小调皮蛋的声音清脆悦耳,小脸因为刚才的奔跑和吃芒果而红扑扑的。大调皮蛋则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期待。
杨栖岚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柔软。她接过小叉子,拿起一块芒果,轻轻咬了一口。
“我叫林霁雪,栖岚姐姐叫我小雪就好了!”小调皮蛋见杨栖岚吃了,立刻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抢先自我介绍道。
“我叫林映珂,栖岚姐姐叫我小珂就行了。”大调皮蛋也紧跟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语气比妹妹多了一丝沉稳。
杨栖岚看着她们俩那张和林簌玉神似的小脸,将她们的名字和样子一一对应起来,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小雪,小珂,我记住啦。”
林簌玉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笑着开口道:“你看,她们俩喜欢上你了哦,还专门告诉你名字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和得意。
杨栖岚被林簌玉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又微微泛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幸好,这时,一位身穿居家服、气质温婉的女性,应该是林簌玉的母亲,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碗。她看着房间里热闹的场景,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轻声叮嘱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可别给客人添麻烦哦。”接着,她的目光转向杨栖岚,眼中带着友善的笑意:“杨栖岚同学,这俩小家伙没烦你吧?”
杨栖岚连忙摇了摇头,摆着手说:“没有没有,她们很乖。”
林簌玉的母亲听了,笑容更深了几分。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书桌旁的柜子上,指了指碗里的东西:“这是阿姨自己做的糖莲藕,还有自己熬的糖水,你尝尝看。”
小雪迫不及待地跑上前,拿起一碗糖莲藕,递到杨栖岚面前,仰着头,语气带着小小的自豪:“妈妈做的糖莲藕可好吃啦,栖岚姐姐快尝尝!还有妈妈煮的糖水,喝过保证不会后悔!”林簌玉母亲看见小雪这么乖也放下心回到厨房去了。
杨栖岚还想推辞一下,但林簌玉这时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快尝尝吧,客人要是不吃,我们可不敢吃哦。”
听到林簌玉这样说了,杨栖岚也不好再拒绝,便接过了碗。她舀起一小块糖莲藕放入口中,藕片糯软清甜,糖水滋味醇厚。她的眼睛微微睁大,这味道确实出乎意料的好吃。
小雪和小珂就在她面前,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栖岚品尝。等杨栖岚一吃完,小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栖岚姐姐,感觉好吃吗?”
杨栖岚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嗯,很好吃!”
小雪听见杨栖岚的肯定,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带着一丝炫耀的语气:“这可是家里来客人了,妈妈才会做的呢,不然平时可得求半天才肯做!”
小珂也立刻接着说道:“要是栖岚姐姐能天天来,就能天天吃到妈妈做的糖莲藕了!”
杨栖岚握着手中的碗,温热的触感透过掌心传递。她听着两个小女孩天真烂漫的话语,心中泛起了一阵阵暖意,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天天来?这个念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微小的涟漪。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小碗,指尖甚至有些发白。
林簌玉见状,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两个妹妹的头:“好了,你们两个小馋猫,快吃自己的去,别光顾着盯着栖岚姐姐,让她好好吃东西。”她又看向杨栖岚,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别理她们,多吃点。”
小雪和小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各自拿了一碗,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房间里,芒果的甜香、糖莲藕的清甜,以及孩童的欢声笑语,共同编织出一种温馨而又略带些许“不真实”的氛围。杨栖栖岚低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糖莲藕,偶尔抬头看向林簌玉,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好奇。
对于杨栖岚来说,这样的家庭氛围是她极少体验过的。她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习惯了家里的空旷,而此刻,林簌玉的房间里却充满了生机与暖意。这让她感到有些陌生,却又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她看着林簌玉耐心地哄着两个妹妹,偶尔也拿起芒果吃上一口,动作自然而随意,仿佛这所有的热闹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你学校里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啊?”杨栖岚终于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她指的是林簌玉在学校里,也总是被同学们簇拥着,像个小太阳一般。
林簌玉听了,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笑意:“你是指我被一堆人围着转,然后还得负责发零食、解决问题吗?”她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笑出声,“差不多吧,不过她们可没小雪小珂这么可爱。”
小雪听到林簌玉的话,立刻抬起头,嘴里还塞着糖莲藕,含糊不清地抗议:“阿玉姐,我们就是可爱!”
林簌玉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反驳。她看向杨栖岚,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怎么,你不习惯这种热闹吗?”
杨栖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碗,没有立刻回答。她确实不习惯。她的世界一直都很小,安静而有序。林簌玉的出现,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
“嗯……有点。”杨栖岚最终还是诚实地说道,“我家平时比较安静。”
“噢……”林簌玉了然地拖长了声音,“那以后可以多来我家玩啊,多习惯习惯。”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小雪和小珂听见林簌玉的话,立刻又兴奋起来。小雪举着拿着糖莲藕的小手,欢快地喊道:“对呀对呀!栖岚姐姐天天来!”
小珂也跟着点头:“这样妈妈就会天天做糖莲藕了!”
杨栖岚被她们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抬头看向林簌玉,发现林簌玉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和邀请。那份邀请,并不是客套,而是真诚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缠着栖岚姐姐了。”林簌玉笑着对两个妹妹说道,“她刚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小雪和小珂虽然还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收敛了玩闹,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房间里再次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只有她们偶尔发出的咀嚼声和厨房传来的炒菜声。
杨栖岚默默地吃完了碗里的糖莲藕,心里却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感到“不真实”。这温馨而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正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心房。她看着林簌玉随意地靠在床头,两个妹妹依偎在她身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舒适。
然而,这份安宁与舒适并未完全抚平杨栖岚内心深处的波动。她握着手中的空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壁光滑的边缘。潜意识里,有一股微弱却持续的力量在提醒她,这来得有些太轻易的安宁,与她过往的生活格格不入。毕竟,她们虽然做了三年同学,但真正的接触,也不过短短几天。
杨栖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无法否认,林簌玉一家所展现出的热情与亲近,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自己家中体验过的,充满烟火气和笑声的温馨。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和迷茫。她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而林簌玉却像一道势不可挡的光,正试图闯入她精心构筑的边界。
她不禁想,这样的亲近,真的是理所当然的吗?她们之间,真的能如此自然地接受这份“不设防”的善意吗?杨栖岚的内心深处,那份根深蒂固的戒备让她无法完全放松。她渴望这份温暖,却又“害怕”它只是一时的幻象,或是自己不配拥有的奢望。
林簌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打断了杨栖岚的思绪。她看了杨栖岚一眼,见她低头不语,便笑着问道:“怎么了?糖莲藕不好吃吗?”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杨栖岚猛地抬起头,对上林簌玉的目光。她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不是,很好吃。”她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簌玉没有深究,只是笑了笑:“好吃就好。要不要再来一碗?”
杨栖岚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到林簌玉眼中真诚的邀请,以及两个妹妹亮晶晶的期待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但她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杨栖岚的目光落在林簌玉身上,看着她与妹妹们自然而亲昵的互动,感受着这屋子里流淌的温暖。她心中的纠结仍在持续,那份抗拒与渴望的拉扯,让她的思绪变得复杂。
她不知道,这份“不真实”的安宁,最终会引领她走向何方。但至少在这一刻,她选择留在这里,继续感受这陌生的,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