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牵着走进电梯，墙上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站在她身旁时，忍不住侧目看她被灯光柔化的侧脸轮廓，鼻梁投下小小的阴影，唇角还保持着方才笑意的余韵。
我看着她，忽然轻轻的哼笑出声来，像气泡意外从瓶口逃逸。她透过金属壁的倒影捕捉到我的笑声，睫毛讶异地轻颤着望过来。
我慌忙抿住嘴唇，指尖无意识地捏住裙角。这个突如其来的笑意像颗找不到源头的流星，划过心空却留不下确切的轨迹。
或许是因为她耳后那缕总是不听话的头发，或许是因为电梯灯光在她睫毛上跳舞的样子，又或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像初春第一片挣脱枝头的嫩芽，分明毫无征兆，却让人莫名心生欢喜。
当电梯开始上升时，我们的倒影在金属门上轻轻碰撞。她捏了捏我的手指，声音里带着被笑意感染的轻快：“笑什么呀？”
电梯平稳上升的嗡鸣声中，我透过金属壁的倒影与她对视。她的眼睛在冷光照明下像含着一汪清泉，将我那个莫名笑容的涟漪轻轻接住。
我望着金属壁上她模糊的笑影，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突如其来的笑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它找不到来路也寻不到归处。只是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温暖的手握得更实在些，仿佛要借这份触感确认眼前场景的真实性。
电梯顶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那些光影随着厢体上升微微颤动。她投来询问的目光，却没有继续追问。
接着她突然点亮手机屏幕，摄像头无声地转向我们。电梯顶灯在镜头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将我们笼在柔和的光晕里。
“看这里”她声音轻快，屏幕里映出我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那个莫名的笑意此刻被框进四方的取景框，忽然有了具体的形状。我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似乎还没从别人的相机里，看见过自己的这种表情。
她故意将镜头凑近，我们的倒影与实时画面重叠成奇异的镜像。当预览框里的我因困惑而眨眼睛时，她突然按下拍照键。
“保存好了，”她晃了晃手机，界面定格在我们模糊的合影，“等你想明白笑什么的时候，再来找我赎回这张照片。”电梯门开启时的光线漫进来，那张照片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化作成了一些细碎光芒。
跟着她的步伐，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家冰淇淋店。“今天运气不错不用排队”她的话像是打开了我什么开关一样，我又忍不住从唇间漏出细碎的笑声。
意识到笑出声后，慌忙用手捂住嘴，指尖能感觉到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的弧度。那个笑容自顾自地绽放在掌心之后，眼睛弯成两道新月，连带着鼻梁也皱起细小的纹路。随后看见她诧异的表情，反而让笑意更加汹涌，肩膀都轻轻颤抖起来。
她忽然伸手过来，温热指尖轻触我遮脸的手背：“这是什么新型流感吗？”眼里的好奇亮晶晶的，倒映着我笑得发红的眼角。
她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敲击，像在解码某种神秘的摩斯电码。“症状是突然发笑？”她故作严肃地皱眉，眼睛却弯成狡黠的月牙，“需要冰淇淋特效药吗？”
我看着她凑近的脸，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她突然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颊：“这里，还有酒窝病毒！”当她的手指碰到皮肤，激得我笑得更厉害了。
我看着她就是止不住这份笑意，肩膀笑得发颤，连眼角都沁出泪花。她无奈地摇摇头，牵着我走到靠窗的座位，像安置一个过载的玩具般轻轻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乖乖等着，”她故作严肃地点点我的鼻尖，“我去找解药。”转身时发尾甩出一道俏皮的弧线，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我看着她在柜台前比划着手指点单，偶尔回头朝我这边望过来。每当我们的视线相遇，那份莫名的笑意就又涌上心头，只好趴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让快乐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在臂弯围成的黑暗里，那份笑意终于像退潮般缓缓平息。布料吸收着呼吸的水汽，渐渐露出思绪原本的纹理。我悄悄抬起眼帘，从衣袖的缝隙间望出去。
她正端着托盘走来，冰淇淋在玻璃碗里堆成小小的雪山。灯光洒在她发梢，每一步都像踩在光河的涟漪上。当她把冰凉的碗沿轻碰我手背时，那些残存的笑意终于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融进空调吹出的冷风里。
我抬起头，她看见我的表情终于恢复平静后，将三份冰淇淋齐齐摆在自己面前，玻璃碗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既然某人的病已经好了，”手指故作戒备地护住冰淇淋，“那我就自己多吃点好了，就当提前预防”
银勺故意挖起一大块冰淇淋，递到唇边又突然停住：“以免等会我也被传染上奇怪的病。”眼睛瞟向我手边空荡荡的桌面，嘴角却藏不住上扬的弧度。
另外两份冰淇淋渐渐沁出细小的水珠，像在发出无声的求救信号。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每口都夸张地眯起眼睛：“真可惜啊，今天的巧克力味可特别浓郁”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桌面上来回滑动，指腹能感受到桌面凉凉的触感。当她又舀起一勺巧克力冰淇淋时，拇指悄悄掐住了食指关节，像是要按住某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吃冰淇淋的样子像只满足的猫，小指微微翘起托着碗底，每次勺尖触碰嘴唇时，睫毛都会轻轻颤动。巧克力酱沾到她唇角时，她自然地用舌尖舔去，留下细微的水光。
她享受冰淇淋时发出的细微叹息，让我的小指不自觉跟着轻颤了一下，仿佛那勺甜蜜的重量也落在了我的味蕾上。
指尖将桌布边缘捻出细小的褶皱，又慌乱地抚平。视线黏在她品尝冰淇淋的动作上，勺尖轻碰唇瓣的弧度，喉间吞咽的细微起伏，像场无声的默剧让我移不开眼。
当银勺再次与碗沿发出清脆碰撞时，我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却只呼出温热的气息。那句无关冰淇淋的普通对话在胸腔里发酵，变成横亘在喉间的柔软阻塞。
她忽然放下勺子注视着我，我慌忙抓起玻璃杯抿了口冰水，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在桌面洇开深色的圆点。水流过喉管的凉意让我稍稍清醒，却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任由指尖在杯壁上反复划着无意义的符号。
当她目光扫过我鼻尖时，我莫名开始用舌尖轻抵上颚，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细微弹响。锁骨处的衣领被无意识拎起又放下，布料摩擦着发烫的皮肤。
最奇怪的是左肩胛骨突然开始发痒，像有蚂蚁在爬，却只能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用椅背轻轻摩擦。睫毛飞快地眨动数下，仿佛这样就能扇走这让人有些窒息的注视。
当她的视线落在我痉挛般颤抖的手腕上时，我突然开始研究天花板上的灯罩花纹，后颈绷出僵硬的弧度。
眼球过度向上转动使得眼皮不停颤动，像被风吹乱的书页。为了维持这个不自然的姿势，下颌不自觉地向前突出，牙齿轻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
呼吸突然变得很浅，气流只在喉咙口打转，肩胛骨像被无形的线吊着向上提起。左手藏在桌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软肉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右脚跟开始无声地叩击地面，频率快得像失控的节拍器。当她忽然调整坐姿时，我整个人惊得弹跳了一下，手肘撞到桌沿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彻底被自己这串失控的动作打败，慢慢把双手放在腿上，像给躁动的肢体戴上镣铐。低头盯着裙摆上的纹理，视线渐渐失焦成模糊的色块。
额发垂下来遮住视线，在鼻梁投下小小的阴影。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带着某种认命般的轻叹。交叠的脚踝不再晃动，只是微微向内扣着，露出鞋侧边磨损的痕迹。
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布料，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在这个自我禁锢的姿势里，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仿佛终于为无处安放的尴尬找到了妥帖的容器。
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像午后阳光般带着重量却不觉灼人。我能感受到那道视线描摹我发旋的弧度，掠过我紧绷的肩线，最后停在我桌前的空间。
忽然听见她喉间漏出气音般的轻笑，像蒲公英种子掠过耳际。我诧异地抬眼，看见她正用手背抵着嘴唇，肩膀微微颤动。那双总是盛着清泉的眼睛此刻弯成桥拱，睫毛上沾着笑出的泪花。
“完了…”她的声音带着巧克力般甜的颤抖，“好像真的被传染了…”指尖轻点向我，肩膀随着笑声轻轻晃动，“都怪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像两个突然找到共鸣频率的音叉，在空调的嗡鸣声中望着彼此发笑。她忽然把另外两份冰淇淋推过来，勺柄碰出清脆的声响：“你快吃药吧。”眼里的星光落进这两份冰淇淋里，“要不然又要传染给我了。”
我看着面前的两份冰淇淋，一份是巧克力味，另一份则是草莓味，它们并排摆在桌上，像两个安静的伙伴，散发着诱人的冷气。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玻璃碗壁上摩挲，感到一阵凉意，但内心那份莫名的笑意却仍在荡漾。
那句“你快吃药吧”，像一句带着笑意的咒语，让这两份冰淇淋变得沉重起来。这不只是两份冰淇淋，而是林簌玉的善意、她的烦恼，以及她那份略带无奈的纵容。这份独特的“赠礼”，让我觉得它比任何礼物都更值得珍视，以至于舍不得用勺子去破坏它。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冰淇淋慢慢融化，看着它们在玻璃壁上蜿蜒成一道道透明的小径。它们像在无声地提醒我，这份美好的“礼物”正在一点点消逝。
“在不吃就全化了。”
林簌玉的声音响起，她拿起那只银勺，轻轻地在我的草莓冰淇淋碗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叮”声，像在催促我快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草莓冰淇淋轻轻地推到她的面前。
林簌玉愣了一下，眼神在我手中的碗和我的脸上来回移动。她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这是给你的治病的药，当然要由你来吃掉啦。”她说着，又将那份冰淇淋推回到我的面前，像是在完成一个交接仪式。
我没有再坚持，只是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口巧克力冰淇淋，然后放进嘴里。那份冰淇淋，似乎带着林簌玉的温度和味道，瞬间在我的口腔里融化开来，甜得有些发烫。我看着她，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装满了碎掉的星星。
接下来，我低头专注地吃着冰淇淋，每一口都尝得格外仔细。巧克力味的浓郁和草莓味的清甜在舌尖交替蔓延。
林簌玉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那双盛着清泉的眼睛，此刻像一块安静的镜子，将我所有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一一映照在她的眼底。
我们之间再次陷入了那种微妙的寂静。空调的冷气在头顶嗡鸣，远处传来商场背景音乐的模糊旋律，一切都像被包裹在一层透明的薄膜里。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像午后阳光般温柔而有重量，它描摹我挖冰淇淋的弧度，勾勒我吞咽的动作，最后停在我唇角，像在等待什么。
当我吃完最后一口草莓冰淇淋时，银勺碰在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忽然伸手过来，指尖轻轻拂过我唇角：“这里，沾到了。”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却让我们两人同时怔住。
她的指尖还带着冰淇淋的凉意，触碰过的地方却像被烙铁烫过般发烫。我慌忙垂下眼帘，看见她迅速收回的手正无意识摩挲着指尖。
“那个...”我们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止住话头。空调的嗡鸣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像在为我们加速的心跳打节拍。
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要不要再去买一份？”语气轻快得仿佛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触碰从未发生，唯有微微泛红的耳垂泄露了秘密。
我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悄然散入空中：“不用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玻璃碗壁，那里还残留着冰淇淋融化后的细微水珠，凉凉的触感让我稍稍清醒。
她的提议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让我莫名慌乱。不是因为不想要，而是一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说法。
“其实...”我的声音在空调的嗡鸣中显得有些飘忽，“我有点饱了。”这是个蹩脚的借口，两份冰淇淋的分量并不大，更何况我刚才吃得那么仔细，每一口都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东西。
她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双总是盛着清泉的眼睛此刻像能看穿一切的镜子。我慌忙垂下视线，假装在整理桌上的餐具，银勺与玻璃碗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我们再坐一会儿吧。”她的声音温和得像午后的阳光，没有追问，也没有坚持，只是很自然地为我的退缩找了个台阶。“反正刚才晒半天，就当休息一下。”
商场里的冷气确实很舒服，从头顶的出风口吹出的凉风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我点了点头，却不敢抬眼看她，只是盯着桌面上自己的倒影发呆。那个模糊的影子看起来有些陌生，眉眼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她忽然起身，说要去洗手间。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尾在空调的微风中轻轻摆动，像一道温柔的弧线。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息。
一个人坐在这里时，周围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邻桌在低声讨论着什么电影，远处收银台传来刷卡的滴答声，背景音乐是一首温柔的歌，旋律像水流般缓缓淌过耳际。
我拿出手机，想要打开什么应用来消磨时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注。屏幕上的文字像蝌蚪般游动，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她指尖触碰我唇角的那个瞬间。
那种触感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现在想起来，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以及指甲轻微刮过时的细微摩擦。
我无意识地抬手轻抚那个地方，指尖描摹着她刚才走过的路径。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触碰，却让我想起她的手指。我慌忙放下手，却发现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又是那种莫名的笑意，像泉水般从心底涌出，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完了，好像真的被传染了”忽然觉得这个比喻异常贴切。
这种笑意确实像某种传染病，一旦被感染就再也无法完全治愈。它潜伏在心脏的某个角落，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发作，让人措手不及却又甘之如饴。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她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弯腰看着我，眼里带着好奇的光芒。
我慌忙坐直身体，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在想她刚才触碰我的感觉，想她的手指，想她眼睛里的星光。这些话太过直白，直白得让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没什么。”我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被抓包的慌乱，“就是...随便想想。”
她重新坐下，托着下巴看我。那种专注的注视让我更加不自在，仿佛她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出刚才所有的心理活动。我只好假装喝水，让杯沿遮住半张脸。
冰水流过喉咙的凉意让我稍稍冷静下来，却无法浇灭心里那团莫名的火。那团火不热不烫，却持续地燃烧着，像冬日里的暖炉，让人舍不得远离。
“杨栖岚。”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情绪。
我抬眼看她，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在犹豫。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嗯？”我轻声回应，心跳莫名加速。
她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没事，就是觉得...今天的你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吗？我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个词。确实，今天的我好像确实有些不同。那些突如其来的笑意，那些无法控制的小动作，那些在她注视下变得笨拙的反应----这些都不像平时的我。
平时的我或许更加沉静，或许更加冷淡，或许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深水。而今天的我却像被人投进了石子，涟漪一圈圈地荡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平静。
“是...不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她摇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不，很好。”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觉得这样的你...很真实。”
真实。这个词让我愣了一下。
什么是真实？是那些突如其来的笑意，还是那些无法掩饰的慌乱？是在她面前变得笨拙的自己，还是那个突然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像是团毛线球，缠绕着我的思绪，每多想一点，这个毛线球似乎就又缠绕得更紧一些。
商场里的背景音乐换成了另一首，这次是钢琴曲，旋律轻柔得像蒲公英的花絮飘过心扉一般。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却不觉得尴尬。这种沉默很舒服，像被温柔的毛毯包裹着。
我偷偷看她，她正望着窗外，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的睫毛很长，在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鼻梁的弧度很好看，唇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看着看着，那种莫名的笑意又涌上心头。这次我没有刻意压抑，而是任由它静静绽放，像夜空中突然亮起的烟花。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笑意，转头看过来。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而我的眼里也盛着她的影子。
“又在笑。”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宠溺般的无奈。
“嗯。”我点点头，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这种笑意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它就是存在，纯粹而美好，像春天第一朵绽放的花，像夏夜第一颗亮起的星。
它就是我看见她时，心里涌出的最真实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