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羞涩捂上眼睛，不忍直视受罚的糯白。
此刻，她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微肿发烫，摇晃着脑袋连带意识陷入混沌。
进行了多久，一共数了多少次，她已经记不清了。
在柳无伤快慢鞭，连鞭，停顿鞭下，糯白拼尽全力，也没完全数对过一次。
被“九欲罪荆棘”封锁了身体属性，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韧。
一次次强迫自己记住数字，一次次因为身体影响出现失误，直到现在已经没法翻身了。
一开始的时候是最容易全对的，可惜她赌气，浪费了很长时间，拖的自身状态下滑。
柳无伤取来垫子给糯白脚下垫着，缓解她手腕的压力，看来惩罚又要终止了。
糯白感觉自己被人扶住，双足也不再一直垫脚尖悬空了，低着头喃喃了两句。
“主……疼……”
“打……”
依靠在柳无伤身上，糯白表现出惹人怜惜的脆弱，生怕她下一秒又让自己落空，要继续接受惩罚。
疲倦，疼痛，恐惧，不安，无休止的侵蚀着糯白的意志，当想要服软的念头上来，体内的荆棘就像鲨鱼闻到了腥味，不断放大这个想法。
她就像掉进了沼泽，越挣扎陷的越深，越反抗陷的越快。
糯白身上的伤痕需要处理一下，柳无伤放开了她，去取药品，水和毛巾。
失去了依靠，糯白身体不受控制前倾，被手链吊住，心里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她嘴唇微动，想要叫柳无伤不要离开，却没出声。
意识收拢，自己调整好站姿，让身体各处受力均匀。
她不想以这种姿态求饶，太卑微，也太没有尊严了，虽然她的尊严好像早就没有了。
只是等到惩罚结束，用一种相对“平等”的姿态，去思考该怎么讨好一个“主人”。
想到这里，糯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嘲讽自己没骨气，这么快就想屈服了，真是丢脸。
另一个念头却悄然升起，反正无法反抗，为什么不屈服？
本来就打算假意臣服，伪装温顺，卧薪尝胆有什么不好，起码能少受一点苦。
一时间，糯白脑海里天人交战，乱成一团，她到底该怎么和柳无伤相处呢？
“我帮你上药，别怕。”
冰冷清润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糯白思绪放空，黑暗里每一点微小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
她能感觉到柳无伤温热的体温，指尖的温柔，以及那一点被隐藏起来的怜爱。
“为什么。”
糯白的声音很小，柳无伤还是听到了，继续涂抹着药膏。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停下来上药。”
她这话说的就像是在挑衅，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你停下来干什么，她还没心服口服呢。
不过通过契约，柳无伤知道她是在嘴硬，凑近到糯白脸前，她肉眼可见有些紧张起来。
“该怎么称呼我，你忘了？”
问责的话一出口，糯白脖子缩了缩，肩膀止不住的发抖。
“胆子挺大呀，小猫，这样你都学不乖。”
柳无伤掐住糯白后颈，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等她快要窒息，才缓慢松开。
带着惩戒性，用力蹂躏着充满委屈的尾尖，一脸玩味的说道。
“看来还是打的轻了，我们上点药，继续～”
“不，我把药沾在鞭子上，边打边治疗，你说好不好～”
人言否？
糯白都没想到她三十六度的嘴，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柳无伤说到做到，取下她眼睛上的黑布，让糯白看着自己浸湿鞭子。
“主人？”
眼睁睁看着她浸泡鞭子，糯白感觉全身上下更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向她求饶。
“我错了，我不该嘴硬。”
“求主人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现在知道怕了？
柳无伤听着她急切求饶，将浸泡好的鞭子轻轻拍打在她的脸上，药水留下几道水痕，糯白闻到一阵草木沁香。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感觉羞耻，糯白脸色泛红，可怜兮兮看着她。
“拿着。”
命令糯白不许让鞭子掉下来，柳无伤继续给她涂药，动作依旧轻柔小心。
过程中免不了亲密接触，弄得她心猿意马，忍不住抿了下嘴唇，小猫真是诱惑。
忽然柳无伤抬起头，发现糯白在偷看她，被现场抓包，糯白慌张撇开头。
收点利息。
柳无伤决定委屈糯白也不能委屈自己，站在高处，从背后搂住糯白脖子，轻咬在猫猫左侧耳上。
猫猫耳被猛烈攻击，虎牙刮过，细小的绒毛极其负责，将每一分触感都传给糯白。
脑袋被她固定住，夹在中间半分都动弹不得。
糯白像是持续受到电流，灵魂顺着眼白飘出，猫涎流下，另一只耳朵高高竖起，绒毛下透着红亮。
“呜呜……唔……”
要死了！
快松开！！
敏感脆弱的神经经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摧残，糯白生理反射性流出眼泪，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久过后，她嘴角无意识微张开，整个人像是被剥夺了记忆，目光呆滞空洞。
饱受摧残的耳朵贴着头发，恨不得藏进去不出来，另一只却高度耸立，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满足欲望以后，柳无伤照常擦拭嘴角，优雅从容，一脸满足站在糯白面前。
这才看到，她身上已经开了五朵花，刚才撕咬的感觉，经过“九欲罪荆棘”的增强，把糯白冲击傻了。
屋外云朵无力聚散，冰雪消融，汇聚成溪流滋润万物。
这好像比疼痛管用多了，柳无伤将这一点记在心里。
可怜的糯白全身乏力，隐约看见面前人影重重，脑子懵懵的，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
柳无伤转动着鞭子，等她清醒，到了现在，她也不打算放过糯白。
惩罚必须完成，只有这样，糯白才会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谁能理解，糯白好不容易意识回归，就看见她把玩着沾了药水的鞭子，一副已经等了自己好久的样子。
真是见了鬼了！
糯白瞬间泪眼朦胧，摇着头求饶，她真的受不了了。
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触感异常敏锐，连窗外吹来的夜风，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到。
这样的情况下，她绝对做不到挨打不出声，恐惧感从四面八方将糯白压到无法呼吸。
“明天，明天可以吗，主人，明天是再受罚。”
看她这副崩溃的样子，柳无伤故作冷酷，糯白吓得都要背气了，身体抽搐着打颤。
“明天翻倍。”
“好，好的主人。”
糯白连连答应，也不管明天该怎么度过了，在羸弱的身体下，任何钢铁般的意志都无法支撑起她的内心。
好似一瞬间就屈服了，被打断了脊梁。
柳无伤换上温柔表情，抱着她来到床上，用柔和的嗓音哄她睡觉。
这前后强烈的反差，让糯白感觉非常不真实，在诚惶诚恐中，忐忑睡去。
小猫饲养日记。
我似乎找到了教训小猫的技巧，明天验证一下。
惩罚前如果她求饶的话，就稍微给她减轻一点难度好了。
事后奖励她定制的礼物，希望小猫能喜欢。
真是期待她明天的表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