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原地抱了一会儿，感觉没有什么想说的。
等到温存过后、情绪平复。
林清雅主动把脸离开了程明浩的怀里。
她把右手轻抬，轻轻擦干泪水、泪花、泪痕说道：
“我们回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走向了身后的回家的路。
两人来到街沿，一块等起了出租车，然后一块坐车回去。
...
********
回到家里。
午夜。
卧室里面光线昏暗，程明浩还在泥眠，林清雅睡在枕头上，悄悄睁开眼睛，然后细细打量一眼程明浩的面容。
她轻轻抬手，似乎想要最后抚摸一下程明浩的脸颊。
但是她只是收手苦笑，然后悄悄挣开、挪开了程明浩搂抱她的双手。
她裸着肩膀悄悄起身。
丝绸被子在她光滑肩上悄悄地滑落，她把两手撑在床上，刚想离开床铺。
她又是扭头，又是再一次把她目光看向了床上沉睡的身影。
沉默一会儿，林清雅悄悄凑近身子，然后对着程明浩的嘴角悄悄一吻。
只是浅浅一触即分，然后她微笑着爬下了床铺。
坐在单人床边，背对床铺坐在床沿悄悄穿戴着衣服。
忽然...
“你去哪？”原本泥眠的男人，却是忽然问话了。
听到背后男人的说话声音，林清雅挤拢文胸前扣动作一顿。
她轻笑着解释：“天气冷了，起夜穿上衣服。不然着凉了。”
“把灯打开吧。”程明浩侧睡床上看着林清雅的背影说着，他的脸上没有笑容。
“哦~好的。”啪~墙头壁灯开关打开了，屋内亮起来了。
“好了，”林清雅继续说道：“我穿上衣服起夜去了。”
林清雅穿戴小裤，然后穿戴里外整套白天脱下来的衣物。
“屋内挺暖和的，外衣也要穿吗？”程明浩平静地淡淡问道。
他依旧侧睡床上不动，只是看着林清雅窈窕倩影穿衣。
“嗯唔，是的。喜欢穿上衣服的感觉。”林清雅轻声解释。
“你好像不喜欢穿衣服来着。”程明浩说话停顿，又补充：“或者喜欢一些情趣的衣服。”
“...”
林清雅穿上牛仔外裤动作一顿，裤子只是拉到一半，她直接转身，然后对着床上程明浩献吻。
她附身接近亲吻、安抚说道：“好啦~”林清雅强行笑着微笑：
“我就去去就回，你先睡一会儿。白天你想吃什么？我们一块去买。”
林清雅仔细盯着男人的模样、神情，好像是要把男人的温和、平静样子刻画进自己的脑海里面留藏。
犹豫一下，“汤圆。”程明浩解释：“我记得团圆时候，都是要吃汤圆的。”
“汤圆？团圆？”林清雅忽然扭头，目光往着左边撇去地起身。
她背对程明浩指尖轻揉眼眶一角，语气装作轻松笑着说道：
“挺好的，等你想吃汤圆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在外面上班，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都立马回来。”
一边说完，林清雅又是用力笑着认真补充：“记住哦~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你想我了，给我打电话，我就立马回来！”
“记住了吗？！”林清雅认真盯着程明浩问道。
“...”程明浩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始起身下床。
他开始翻找东西。
先是银行卡、纸张书写账号、密码，然后又是开始翻找林清雅的各种各季衣物。
找了许久后。
程明浩一边找，一边解释：“既然要出门，东西带足一点。不要委屈了自己。”
“偷偷跑路走人，什么都不想带，算是什么话？”程明浩轻声问着、说着，蹲在地上把脸埋在灯光阴影里面低头翻找衣柜里面的衣物。
看着程明浩默默忙碌，林清雅坐在床铺边沿，她的左手摩挲着常常用来欢爱的小床。
她的脸上泛起了轻笑，非常享受、眷恋当下的程明浩关心、在乎并且懂得、晓得她的场景。
只是笑着、笑着，她又是忽然不知不觉的落泪。
或许有的路，哪怕风景再美，也是有着尽头的。
车站有没有到站...
只顾着眷恋风景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或许到了，或许...还有新的路程吧。
林清雅右手轻抬，悄悄抹掉不知不觉流出两行的泪水。
她往着室外走去，解释：“我去洗漱，衣服不用拿太多，我带不动。”
“...嗯唔。那多带钱。”程明浩蹲在地上回应，听着林清雅的脚步渐渐地远离。
林清雅的脚步哒哒哒地穿着拖鞋走远。
等到脚步声音几乎彻底消失，程明浩忙碌许久的翻找衣物动作忽然一顿。
他把脸扭向门口，正对了床头壁灯的照耀。
在灯光照耀里面，他脸色阴沉、薄唇微抿。
再细看眼眶，没有晶莹的泪水、泪花，只有细微的不舍、难受带来的眼眸发红、苦涩。
他不想去主动探究林清雅的秘密，不想去主动揭开林清雅的可能‘伤口’。
既然林清雅不愿意，甚至是宁愿悄悄不带任何东西离开。
既然林清雅在说出和不愿说出里面做了决断，既然林清雅都是有了离开的暂别心意。
与其让她孤苦伶仃、不带任何东西的装作起夜不做准备离开，还不如他帮她戳破真相。
然后帮她准备充分，至少刚开始的路，还能好走一些，还能有着他的帮衬、照顾，还能让她多眷恋一点他的好处。
或许等到林清雅想明白了，或许等到林清雅一个冲动，她就自己回来了，甚至是不走了。
...
厕所里。
林清雅整理好了妆容，她用手接着冷水拍拍自己的脸蛋，看着自己右脸耳际发丝略微的湿润沾染了水珠。
她把右耳湿润发丝按平、拨平，然后对着镜中自己微笑。
说来厕所里面的镜子，也是程明浩特意买回来好的，便于她梳妆、整理仪容安置的。
整个家里每一个位置，都能勾起她的无限眷赖的想要留下的回忆。
如果不是程明浩所谓的亲人的威胁，或许她也就装傻、欺骗，或许她也就把日子‘悄悄地’过下去了。
在厕所里面冷静一下，再最后眷恋看一眼厕所、屋内布置，想起一些限制级的厕所里面的欢愉...
林清雅俏脸坨红。
好歹是最后临别放纵过一次了。
只是今天...
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期。
她没有让程明浩戴上工具，只是硬来的。
“...”闭着嘴、沉静着脸走出厕所。
厕所外面的客厅，程明浩已经收拾好了一个粉色的鼓囊的背包，已经在等着她了。
“...去哪？”两人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人互相望了很久，最终程明浩主动开口问道。
林清雅犹豫，解释：“不知道。先去隔壁城市吧，然后...我自己选的地方出国，具体哪里...没有想好，你就好好工作、好好赚钱，等着我...”
“等到你想我了，再喊我回来吧。”林清雅勉强笑着解释。
程明浩沉默了很久，问道：“我怎么感觉心结在于...我？是我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林清雅沉默了一阵，她只是微笑，然后轻轻摇头的好似回答了问题。
“可是我现在就已经在想你了。”程明浩说道。
“...那...再来一次？”林清雅知道程明浩是在想什么，无非是在想要她留下。
但是她故意轻舔红唇，然后朝着程明浩的位置暧昧走去。
她走到程明浩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