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当“灵魂闹铃”在脑海中准时响起时，林默的反应已经近乎麻木。他像完成每日签到任务一样，闭着眼摸索着坐起身，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今日起床耗时比昨日缩短三点七秒！效率提升显著！”蔻蔻模拟着系统提示音，一本正经地播报。
“你能不能换个词？比如‘恭喜宿主苟活到新的一天’？”林默吐槽着，动作却不停滞地走向卫生间。冷水扑面，他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黑眼圈似乎没了，脸颊的轮廓……嗯，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没那么圆润了？他甩甩头，把这归咎于早起的光线错觉。
今天他从衣柜里拎出一件胸前印着巨大卡通熊猫头像的运动服，熊猫旁边还有一行小字“FEED ME”。这审美……大概率是他老姐的杰作。穿上这身，他感觉自己不是去晨跑，而是去扮演幼儿园活动的吉祥物。
客厅里，父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清晨的仪式。父亲林致远看着他的熊猫战袍，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嗯……至少体现了……亲和力？”母亲苏婉晴依旧笑容温暖，递上便当盒：“今天是高蛋白能量棒和鲜榨橙汁，儿子加油！”
林默接过便当，低声道：“爸，妈，我真的可以自己来了。”
苏婉晴只是温柔地拍拍他的胳膊：“看着你出门，是我们一天美好的开始。”
林致远也点点头：“路上小心。”
简单的话语却带着沉甸甸的暖意。林默“嗯”了一声，快步走出家门。晨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今日目标，尝试与白杨美少女进行超过三句的对话！”蔻蔻斗志昂扬。
“……能平安跑完就不错了。”林默嘴上反驳，脚步却诚实地迈向公园。
公园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几天的坚持似乎真的起了作用，林默虽然还是喘，但至少能勉强跟在白杨后方不远不近的位置。白杨今天换了一条跑步路线，林默也下意识地跟着拐了弯。跑到一处视野开阔的湖边时，白杨缓缓停下脚步，做着放松运动。
林默也趁机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白杨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你韧性不错。”
林默一愣，抬起头。
白杨指了指来的路：“这个坡，第一次跑的人，很多中途就放弃了。你跟上了。”
这算是……表扬？林默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还行。”
白杨没再说什么，继续拉伸着她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双腿。阳光洒在湖面上，也勾勒出她专注的侧影。林默看着，忽然觉得，早晨的空气确实挺新鲜的。
* * *
走进教室，氛围比前几天更微妙了些。好奇的目光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习以为常？仿佛他林默不踩点来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种变化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走向自己的座位，前排的叶含羞像往常一样，将需要传递的资料轻轻放在他桌角。
“林默同学，早上好。”她抬起头，晨光透过窗户，在她柔软的栗色发丝上镀了一层浅金。今天的她，气色似乎格外好，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更明显一些，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像是盛着碎星，亮晶晶的。
‘今天的天使小姐，好像……格外耀眼？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迅速垂下眼帘，接过资料，低声道：“……早。”
‘不行不行，净化光波强度超标了！再看下去要瞎了！’
他几乎是抢过试卷，迅速完成传递任务，然后立刻正襟危坐，翻开课本，试图用知识的海洋冷却一下莫名有些发热的耳根。叶含羞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课间时分，林默注意到蓝念念异常活跃。她不再是在周浩阳附近打转，而是围在转校生林晓晓的座位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林晓晓似乎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偶尔还会回一两句。周浩阳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想凑过去又不敢的样子。
午休铃声一响，蓝念念就像装了定位系统一样，瞬间出现在林默桌旁，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口型说：“老地方！”
林默认命地叹了口气，跟着她来到了僻静的紫藤花架下。
“给！最新战报！”蓝念念兴奋地递过来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脸上带着“快夸我”的表情。
林默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依旧潦草，但内容比昨天丰富了许多：
【目标A（林晓晓）深度观察报告】
早上第一节课下课就在刷数学题！（好可怕的女人！o((⊙﹏⊙))o.）
第二节课间在看英语单词本！（厚度惊人！w(ﾟДﾟ)w）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居然拿着个小本子在背古文？！（这是人类吗？！(。_。)）
我跟她搭话，聊了聊最近的动漫（我喜欢的她都没看过╥﹏╥），她说她平时没时间看，周末也要上补习班和钢琴课。（这是什么悲惨世界！）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她叹了口气，说“有必须达到的目标”。（听起来好沉重！(#｀-_ゝ-)）
附：今天浩阳跟她打招呼，她只是点了点头，都没笑！（浩阳好可怜！但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