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坐在石凳上，光脚搭在石桌的横木上，浅紫襦裙的裙摆被她随意撩至膝上，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僵尸体质让她不惧凉意，更不在意这般略显放肆的姿态……反正在这院子里，只有陈明宇能看见。
陈明宇正蹲在木架旁，小心翼翼地将凝气草拢在一起，准备用粗布包裹住。
他的动作很轻，当指尖拂过叶片时，连最嫩的叶尖都没碰折。
青色弟子服的袖口沾了点草屑，他也没在意，只专注于手里的活。
晓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侧脸上，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的边缘。
那股熟悉的欲望又一次涌了上来，比以往更甚了。
“明宇，你系包裹的手法真丑呢。”她突然开口，声音放得又软又糯，同时抬起右脚，脚尖轻轻勾住他的裤腿，往上拉了拉。
“你看，绳子都歪了呢。”
陈明宇的身体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绳子，确实是有点歪。
他刚想调整一下，晓月的脚尖已经顺着裤腿往上，轻轻地蹭过他的膝盖，凉得他手一抖，绳子差点滑落。“我、我重新系。”他的脸颊泛起淡红，却没有躲开她的触碰。
他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亲近，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晓月更得寸进尺地往上面蹭了蹭，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腰侧了。
她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泛起一阵愉悦的痒意。
只有，她能让他露出这样的模样，只有她能碰他……
这种掌控感，比杀戮的快感更让她着迷。
“不用重新系啦，”她突然收回了脚，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从他手里拿过绳子。
“我教你，这样系才紧，还好看呢。”
她的身体离他极近，几乎贴在一起，发尾扫过他的脖颈，痒得陈明宇缩了缩脖子。
她拿着绳子，故意放慢动作，指尖时不时擦过他的手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那比她的凉体温暖太多，暖得她心里也跟着发烫。
“看好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他耳边。
“先把绳子绕两圈，然后从这里穿过去，再拉紧……对，就像这样，这样才不会松。”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再加上指尖的触碰，陈明宇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呼吸都乱了。
他不敢转头，只能盯着她手里的绳子，小声应着：“我、我记住了。”
晓月故意把绳子系得紧了些，然后用指尖轻轻掐了掐他的手背，没用力，却留下一道淡红的痕。
“记住就好，”晓月满意地笑了，直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包裹系好了，明天一早就给楚长老送过去。现在嘛……我有点饿了。”
她说的“饿”，陈明宇再清楚不过了。
他站起身，刚想开口说“那我们回洞府吧”，就见晓月转身往洞府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眼神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明宇赶紧跟上去，心里有点慌，却又带着点期待。
他知道晓月“饿”的时候，总会有些不一样的亲近，哪怕是吸血，也比平时要更温柔些。
回到洞府，晓月坐在石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陈明宇依言坐下，刚想开口，就被晓月伸手按住肩膀，往后推倒在石床上。
她的动作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晓月……”陈明宇的声音有点发颤，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却没有反抗。
晓月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心里那股对血液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她的尖牙轻轻抵住他的下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蹭了蹭，轻声道：“呐，你说，你的血为什么这么甜？每次喝的时候……我都想多喝一点，我真的很想把你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吸进我肚子里呢。”
温热的气息混着她独有的微凉体温，让陈明宇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只能任由晓月的尖牙从下唇移到脖颈。
那里的皮肤还留着上次吸血的淡红痕，就像是她专属的印记。
“上次，你说喜欢我……”晓月的尖牙轻轻刺破他的皮肤，温热的血液瞬间涌进嘴里，甜得她眯起了眼睛。
她的声音却依旧带着点慵懒的挑逗：“是真的吗？还是怕我生气，故意哄我的呢？”
血液的甜意让她的思维更清晰，也让她心底的那股她死不承认的占有欲彻底爆发。
她一边吸着血，一边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指甲没用力，却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想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痕迹，想让他每一寸皮肤都记住她的触碰，想让他永远都离不开她。
陈明宇的意识有点模糊，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他浑身发软，加上胸口传来的疼痛……
但他却还是用尽力气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是真的……我喜欢你，晓月……”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顺着血液涌进晓月的心里，让她吸血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陈明宇泛白的脸颊，还有他眼里没退的认真，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不是之前的慌乱，也不是刻意的掩饰……就是单纯的想把他牢牢抓在手里的冲动……想让他永远只对自己说“喜欢”，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你……只能喜欢我一人。”她的尖牙再次刺破他的皮肤，这次她用了点力，疼得陈明宇微微皱眉。
“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别的女生笑，要是让我发现你跟别的女生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再也说不出‘喜欢’两个字……除了对我。”
血液还在不断涌进嘴里，甜意中还带有着淡淡的铁锈味，却让晓月更加着迷了。
她能感觉到陈明宇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却没有停下吸血的动作。
有复元露，他根本不会死……
晓月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记住她的警告……
“晓月……有点疼……”陈明宇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却还是轻轻抬手，抱住了她的后背。
“别吸太多……明天还要送凝气草呢……”
他的话让晓月吸血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看着他泛白的嘴唇，还有他手臂上因为用力抱她而凸起的筋络，心里那股偏执的占有欲突然软了些。
她舍不得让他太疼，舍不得让他连送凝气草的力气都没有……更舍不得让他因为自己而难受。
她慢慢松开嘴，舌尖轻轻舔了舔他脖颈上的伤口，那里的血液很快就止住了。
她从怀里摸出复元露，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声音比刚才温柔了些，却还是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喝了，不然明天没力气送凝气草，我可不会帮你。”
陈明宇依言喝了几口，复元露的清凉瞬间传遍全身，眩晕感很快消散，苍白的脸颊也渐渐恢复血色。
他看着晓月猩红的眼睛，还有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晓月，你嘴角有血。”
晓月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躲开他的触碰。
他的指尖很暖，擦过嘴角时，还带着点痒意，让她心里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暖意。
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用尖牙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留下了一道淡红的牙印：“记住这个印子……这是我的。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看到这个印子，都要想起我，想起……你只能是我的人，明白吗？”
“我知道了……”
晓月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满足感越来越强烈。
她松开他的手，重新压在他身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就奖励你一下吧……”
她的尖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同时往他耳洞里吹了口气，痒得陈明宇浑身一颤。
“奖励就是……”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在他的耳边，“明天送完凝气草，我陪你去山脚下的饭堂，吃你上次说的桂花糕哦……不过你要记住，只能跟我一起去，不能跟别的弟子说话，更不能看别的女生，哪怕是一眼，我也会生气的。”
陈明宇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染成了红色。
他赶紧点头：“我知道了，我只跟你一起去，不跟别人说话，也不看别的女生。”
晓月满意地笑了，直起身，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襦裙。
刚才压在他身上时，裙摆有点乱，她不习惯在他面前太过狼狈。
“好了，你休息会儿吧。”
陈明宇坐起身，看着晓月的侧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晓月，你刚才……是不是有点温柔？”
晓月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即转头，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这次用了点力，很快就掐出了一道血痕，疼得陈明宇微微皱眉。
“温柔？”她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冷硬，眼神却没有那么凶，“谁对你温柔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陪我送凝气草，没人给我吸血而已。你别多想啊！”
“我知道了。”陈明宇赶紧收回手，不过他反而笑了。
晓月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有点别扭，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转头看向洞府外的夜色。
她只是在扮演病娇，只是在完成任务……只是……想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对了，明宇……”她突然开口，“明天咱们去送凝气草的时候，要是楚长老问起切磋的事，你别多嘴，尤其是别跟他说我让着你，我可没让着你，是你自己实力不够，知道吗？”
陈明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跟楚长老多嘴的。”
晓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只是靠在石床上，看着洞府外的月光。
明天还要送凝气草，还要陪他去吃桂花糕，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呢。
反正……他永远都是她的人，永远都跑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