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太阳一如往常,地上有幽灵在彷徨。
战争饥荒还有疾病,苦难人类不断品尝。
世界最终招致毁灭,巨大时钟倒数地上。
青年沐风仰望天空,丝毫不惧面对死亡。
问他你的生在何处,他说:
我早已将其抛弃,存活地上本来困难。曾有父母忧心致死,所遇恩师也殒命良久。
世界,冲突,死亡,如同刻耳帕洛斯的三张嘴,噬食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的超我,本我,与自我,异化每个人。
孩子们在传送带上,将模子扣在他们身上,说你应该像他一样,丢掉你的创造,梦想,仰望,回到那试卷一般的地上。
成年人在传送带上,将萝卜放在他们头上,说你应该更加努力,
寻找你的富有,权力,骄傲,继续这永恒枯燥的瞭望。
人类在传送带上,将炸弹埋入他们身体,说你们应该祈祷幸运,希望不会怨恨,无奈,疯狂,最终走入不温和的死亡。
但我不惧疑问,我不断思考,我没有放弃,弹奏人生,弹奏世界,乐曲若在人心,思考不会停止,乐曲不在人心,还有别人继续求索,向上。
最终,我以我的意志站在了这片大地上,祈祷人类的幸福,祈祷人类的团结,为所有弱者,愚者,声音微小之人,我的回响到不了天上,但我仍愿呐喊,直到死亡。
问他你的爱在何处,他说:
爱原本并不存在,那本是人类美好的谎言,爱即人类文明的尺度,理想的婚姻造就了完美的种族,但是加深了人之间的壁垒。
富有不能爱上贫穷,正如战争不能爱上和平。东方不能爱上西方,正如生命不能爱上死亡。
人类知道的越多,就越是痛苦。
我痛苦于爱的残暴,它无情的否定每一个现实,使其虚幻,朦胧,当它破裂,就会被残暴的伤害。
我痛苦于爱的自私,它属于每一个人自己,不可知,不分享,当别人要去感受,它便化为热量,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冷。
我痛苦于爱的无耻,它只看到有资格去获得它的人,不断被吸引,当其他人想要染指,它就用利刃切割,直攻心房。
但我放下了爱,我向她告别,正如爱不会降临于我们,我从那里离去,为她带上戒指,享受过小小的叛逆,然后与爱对峙,来到了这片地上。
最终,我再没有勇气去抗争,于是我带着爱来到这里,为了击碎它的一切,践踏它的残暴,自私,无耻,让它无法阻止每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愿望。
问他你的世界在何处,他说:
在你的,在我的,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心里映出80亿个影子,正如80亿个人的心里都有我的位置。
世界将会延续,不是因为哪一个英雄,而是千千万万的人,忙碌的人,苦恼的人,弱小的人,我将他们写进诗里,祈祷他们幸福且顽强。
世界会变得更好,不是因为时间创造了人类,而是人类发现了时间,它去前进,它去反复,它去旋转,我将它送来的句子倒着誊抄,赞颂它的伟大无私。
世界不止我们看到的,天外的光点是我们无法测量的巨大空间,毁灭后的新芽终会成长,种子破土,树干成长,枝桠伸到天上。我将星光映在纸上,让千年后的人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但我不期望未来,寿命使我们无法完全拥有,我担心我的头会低下去,只能看到自己的周围,运动员的伤病标志着退役,艺术家的无趣意味着死亡。
最终,我自己站在了这里,将我的美好留在这里,或许会留下些许灰烬,让所有人的呼吸留下我的气味,或许是我怕了,或许是我不相信,我偏要见证世界最后的时光。
空气变得凝重,远方传来巨大声响。
眼中映出光明,但结果伴随着死亡。
一切终将逝去,又终将会重新生长。
人类在永恒中奔跑,但只在地球上留下一声又一声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