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饮鸢,没想到你竟躲在树上!”玄于雪气恼地指着她,心里火气窜得越来越高,自己竟小瞧了这家伙。
“我也没想到,你会对这棵树好奇,更没想到这树竟然是能动的。”
玄饮鸢说完后,扯出一个笑容,而后两脚飞踢,叶子立马在半空中纷飞,带着优美的下落弧度,遮挡了玄于雪的视线。
“呸呸呸!这叶子都进我嘴里了。”玄于雪摘掉粘在脸上的叶子,而后急忙抬头看去,那家伙又跑远了。
玄于雪气地肝疼,她掏出一个样式精致的长筒,想要呼唤那些手下过来,但转念一想,她靠自己就能生擒住玄饮鸢,还叫那些废物干什么。
想至此的她,快速收起长筒,看着还没消失的玄饮鸢的背影,立马追了过去。
“今天我靠自己就可以拿下你!玄饮鸢,你逃不掉了!”玄于雪一边跑一边豪气地大喊。
玄饮鸢没有回头,身体的疼痛折磨地她几欲倒下,但她必须发了狠地跑,要不然,后果是非常不堪设想的。
跑着跑着,她又看到了那个巨碑,在黑暗的夜空下,显得厚重又凝实。
玄饮鸢脑海里划过一个想法,她嘴角弯起,立马向巨碑的方向跑去。
玄于雪也气势汹汹地跟了过去,心想玄饮鸢这家伙还是有些蠢笨啊,不往隐秘的地方跑,往巨碑那跑,真是蠢得可以,巨碑四周一览无余,她能往哪躲?
玄饮鸢抵达巨碑那里后,扶着巨碑气喘吁吁地歇了一小会儿,心想她之前看到巨碑这里有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定是不简单的家伙,因为这碑渊域的树都不是一般的树,那么那个人影应该也同样不简单吧。
玄于雪也追到了巨碑下,她挑起长剑,看着已经缩到巨碑另一侧的玄饮鸢,她高声喊道:“你这个卑贱的家伙,在玄家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逃?”
“待的好好的?”玄饮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
“囚禁我,压榨我,完全没有人的尊严和自由,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摇钱树来狠命剥削,这就是你说的待的好好的?对啊,站在你们这些受益者的角度来看,可不就是觉得我安安分分地待着就很好吗?”
玄于雪眉头蹙紧,她盯了玄饮鸢一会儿,便提剑朝她冲去,嘴里说出的话阴冷至极:“谁让你是旁脉一支呢,旁脉还想有尊严?”
玄饮鸢绕着巨碑和玄于雪玩躲猫猫的把戏,她脚步虚浮,但声音依旧很有力,说:“玄于雪,你天生就是主脉一支,天生就是少主,你一直高高在上,我们的观念很不一样,我也不会浪费口舌与你争辩尊卑。”
“呵,要是现在还在玄家,你都没资格与我争辩,我说一就是一,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你闭嘴就闭嘴,没有我的允许,你都没有资格张口说话!”玄于雪眉眼间尽是得意。
玄饮鸢默默摇头,不再言语,她感觉伤口越来越痛,一晚上奔跑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那个之前出现过的人影怎么不再出现了,要是她能出现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救了,毕竟,玄于雪带的人那么多,而她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坚持不了多久了。
最终还是极大概率会被抓到,所以,不如赌一赌,赌一赌刚刚的人影会不会出现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