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刚成为练气期散修寻仙时，抱着现代社会的价值观，想着“做好事、积功德”，在一个小镇上，好心救了一个被劫匪追杀的商人，结果转头就被那商人联合劫匪设局，差点被吃干抹净。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信“好人有好报”这套说辞了。
“‘好人就该做好事’，那好人活该吃亏吗？”陈墨收起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冷淡，“这种道德绑架，未免太荒唐了。”
林莫离和身后的众人都愣住了。
是啊，凭什么好人就必须无条件做好事？
没做就该被指责？
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
可看着昏迷不醒、气息越来越弱的舒琪，林莫离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她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几秒钟后，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墨：“只要您救舒琪，我什么都答应您！”
“哦？什么都可以？”陈墨挑了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了林莫离一番，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包括你的身体？”
林莫离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但她很快平静下来。
刚才下决定的时候，她就想到过最坏的可能，也做好了准备。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嗯！只要能救舒琪，我什么都愿意！”
陈墨看着她紧抿嘴唇、瞪大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他当年在修仙界游历的时候，就喜欢逗这种“正义感爆棚”又有点倔强的小姑娘，看她们从一脸坚定到手足无措的样子，总能让他沉闷的修炼多些乐趣。
“啧啧，小友确实是个尤物。”陈墨故意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语气露骨，“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身材是极品，拿来把玩确实不错。”
林莫离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后的男生们看到这道貌岸然的禽兽在调戏林莫离更是脸色铁青，握着拳头，却碍于陈墨的实力，不敢出声反驳。
林莫离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只要他对自己“感兴趣”，舒琪就有救了。她对自己的颜值和身材很有自信，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校花，身边从不缺追求者。
然而，陈墨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但是，小道我拒绝。”
陈墨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拒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在修仙界待了二十年，见过的美艳女子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被誉为“仙子”的顶尖美女，甚至有化形后的妖女，个个容貌绝世，气质出尘。
林莫离这种程度的美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什么？”林莫离怀疑自己听错了，怔怔地看着陈墨，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居然有男人会对她不动心？这瞬间让她的自信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除了身体，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筹码能让这个一看就极度利己的“道长”出手救人。
“道长，那您要怎样才肯救她？”林莫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失落和委屈，目光依旧坚定地看着陈墨。
陈墨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我要你为奴为婢，终身侍奉我左右。”
“为奴为婢？”林莫离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必然自尊，更何况她还是个现代人，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自由平等的教育，“为奴为婢”这四个字，简直是对她的极大侮辱。
她表面上强装镇定，指节却握得发白，暴露了内心的愤怒和挣扎。
陈墨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纠结挣扎、却又强撑着不肯放弃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像在逗一只炸毛的小猫咪，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的扑上来咬人。
过了许久，林莫离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却依旧精致的脸。她紧抿着嘴唇，眼角闪着晶莹的泪珠，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我同意。”
话音落下，两滴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上。
陈墨看着她舍身取义、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还抬手鼓了两下掌：
“有意思，不管看多少次，这种‘大义凛然’的样子，都让人觉得有趣。”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交易成交。”
说完，他抬手一翻，一枚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丹药从储物戒中飞出，精准地落入舒琪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药力，迅速扩散到舒琪全身。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舒琪断臂处的白骨便停止了渗血，伤口边缘开始冒出细密的肉芽；又过了几秒，肉芽快速生长，聚成了小小的肉包，肉眼可见地变大、成型。
“七天后，她的手臂会完全长出来，和原来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后遗症。”陈墨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林莫离和周围的众人都惊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哪怕是末日前，人类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只能尝试续接断臂，而且成功率极低，后遗症极大。
像这样让断掉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迹！这果然是仙人手段！
林莫离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这次却是喜极而泣。她擦了擦眼泪，整理好情绪，看向陈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道长，我会信守承诺。”
陈墨闻言，却嗤笑一声，反问：“你有不信守承诺的本钱吗？”
林莫离瞬间哑口无言。
冷静下来后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位“道长”根本不需要靠“承诺”来约束她。
凭他刚才展现出的实力，想强行控制她，简直易如反掌。
他提出“为奴为婢”的条件，或许只是觉得有趣，或许是真的需要一个人打理杂事，但绝不是怕她反悔！
“好了，小友若没其他事，便去一旁吧。”
陈墨抬手摆了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眼神却没落在林莫离几人身上，明显是示意他们离远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