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五天后，‘次元地震’会降临，到时候会有大量次元裂隙打开，各种来自异世界的信息碎片会落到地球。
你们之中，会有人成为幸运儿——有些会觉醒血脉力量，变成狼人、龙人、兽人之类的；有些会获得职业传承，比如你们玩游戏时见过的巫师、暗影刺客、圣堂武士、德鲁伊、魔法师、格斗家，或者和我一样的召唤师。
还有些极其幸运的人，甚至能同时觉醒血脉和获得职业传承，而这种人无一不是人类天骄。”
“真的吗？程灵！”林安可的眼睛瞬间亮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们也有机会获得那些只在小说、游戏里出现的超凡力量？也能变强，打败那些怪物吗？”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脸期待地看着程灵，等着她的回答。
程灵却没给他们肯定的答复，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你们能活到那时候，不就知道了？”
陈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觉得好笑——程灵这分明是想用“激将法”激发他们的生存意志，却偏偏要用这种得罪人的语气说出来，就不能稍微温和点吗？
这算……傲娇？
杨武听到“有机会变强”，原本的火气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劲。
他再次看向程灵，握紧拳头大声说：
“程灵，你等着！我肯定能变强，到时候会比你还厉害！你可别到时候哭着找我帮忙！”
程灵瞥了他一眼，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威胁：
“大话谁都会说，但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我的新宠物，现在就吃了你的舌头？”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享受陈墨抚摸的脊背兽，突然转过头，血红色的竖瞳再次亮起，死死盯着杨武，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它显然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只要程灵一声令下，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把眼前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杨武被脊背兽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瞬间没了底气，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毫不怀疑，程灵真的会让这只凶兽动手。
陈墨见状，笑着拍了拍手，打破了这尴尬又紧张的氛围：
“好了，程小友，别闹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把时间花在这些事上，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程灵也见好就收，放过了杨武，低头沉思起来。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显然在快速规划后续的行动。
过了大概半分钟，她抬起头，看向陈墨：
“我的计划是，先把整栋楼的虫子都清了，确保这里安全。陈墨你觉得怎么样？”
陈墨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没问题，听你的安排。”
对他而言，多杀些异兽吞噬灵力提升实力，本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这栋楼里的虫群，恰好是送上门的“修炼资源”。
两人话音刚落，“堡垒”（用桌椅堆砌的临时防御工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生怯生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侥幸：
“什么？不、不应该等救援吗？老师他们……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教学楼里的惨叫声早就停了，老师们怕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来救他们。
另一个女生立刻接话，语气带着急切的反驳，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就是！不管怎么说，原地等救援才是最稳妥的！出去万一遇到未知的危险，丢了命怎么办？”
她的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堡垒”里学生们的恐惧。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声音里满是逃避：
“对啊！待在这里多安全，外面那么多虫子，出去就是送死！”
“军队肯定会来的！我们学校离军营那么近，他们手里有枪，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救我们！”
“我不出去！要去你们去，我就在这等！”
程灵听着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忍不住冷笑出声，目光扫过围栏里缩成一团的学生，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绵羊，语气里满是嘲讽，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都到这时候了，还认不清现实？你们这不是天真，是愚蠢。”
陈墨将程灵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微微一动——
她的讥讽里带着怜悯，倒不像自己最初想的那样心冷。
换做是他，面对这群不愿面对现实的人，根本不会浪费口舌，转头就走。
毕竟蠢人最不值得拯救，不仅会拖累自己，还可能害人害己。
程灵没再跟“堡垒”里的人废话，转头看向陈墨和林安可，语气恢复了平静：
“我们走吧。”
“等等！程灵！”
见他们真要走，“堡垒”里的人彻底慌了，有人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们要是真要走，就让那位仙人留下来保护我们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仙人！求您留下来吧！”
“求求您了！只要您肯保护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更有甚者，为了活命彻底豁了出去，一个女生红着眼眶喊道：
“我愿意把我的处女之身给您！求您别走！”
“我也愿意！仙人您留下吧！”
几个男生更是直接跪了下来，额头“砰砰”地往地上磕，沉闷的撞击声在狼藉的教室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紧。
林莫离站在陈墨身边，看着昔日熟悉的同学为了活命如此低声下气，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清白，只觉得一阵恍惚——
她终于明白，之前陈墨说“末世里能为奴为婢已是幸事”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世道，真的已经彻底变了，连尊严都成了可以用来交换生存的筹码。
“孙云涛，你要跟他们一起走吗？”
“废话！待在这里等死吗？他们说得对，不能坐以待毙！”
“庞文彬，你个狗玩意！等等我啊！”
“是你自己腿软走得慢，还怪我不等你？”
短暂的混乱后，“堡垒”里陆续有十几个学生咬着牙走了出来，他们虽然脸色发白，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求生的决绝，快步跟上了陈墨和程灵的脚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