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
苏清妍和林雨馨都沉默了。
魔法少女的传承记忆中，清楚指向她们的力量来源就是母神。
林雨馨还抬头看了眼苏清妍。
母神的名字，正是娲泽。
但除此以外，母神的事迹，样貌，她们就一概不知了，然而晓梦似乎知道不少。
由此推断，她得知母神的情报绝非来自传承记忆，而是别的方面。
晓梦不知是没看到三人怪异的眼神，还是不在乎，自顾自说道。
“雅兰可以说既是人类的先祖，又是第一批不完全的魔法少女，甚至我怀疑母神正是看到了雅兰，后面才动了创造魔法少女的心思。”
苏清妍皱眉问道。
“如你所说，雅兰即使是母神亲自出手，却也是初次尝试，那时候并没有魔法少女的概念，更不会有母神之泪，她的力量源泉在哪？总不能是后来母神重新给了她什么吧。”
晓梦苦笑一声。
“这些问题我并没有准确的答案，当年在我最活跃的时期，雅兰就和我进行过接触，不过我的能力是精神系，能够察觉她的恶念，所以进行了一系列调查。”
她转头看向叶幽。
“事实上我都能察觉的事情，全知全能的母神没道理不知道，所以我首先推断，雅兰和叶幽一样，并没有得到母神后续的馈赠。”
“汇合我当年搜集到的各种神话以及古籍，雅兰应该在非常远古的时期，跟在母神身边当作助手，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遭到了母神的放逐。”
“然而你们也应该知道，所有得到过母神馈赠的少女，不管是不是魔法少女，我们都对母神有着一种天然的情愫，雅兰也绝不例外。”
“她在离开母神后就成立了秘密结社，一直想要获取灾厄的力量，事实证明.....她应该成功了。”
晓梦的解释和苏清妍的猜测基本一致，她并未继续纠结，而是问出了被林雨馨忽略，却极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林叔叔到底和母神是什么关系，你刚才说过，林叔叔确实是魔法少女，但她似乎没有传承记忆，雅兰布局的时间最少以十年计，她的目标也是林叔叔，为什么？”
林雨馨眨眨眼。
确实。
如果晓梦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前后逻辑根本不通。
叶幽也跟着道。“还有，忆雪是林逸的话，那她为什么和我印象里，拯救了我的魔法少女一号一模一样，身体变小或许能用力量不够，退化来解释，样貌，战斗方式都一模一样就解释不通了吧。”
晓梦脸色不变。
“我不知道。”
林、苏、叶三人眼角同时抽搐。
这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显是知道却不肯说。
苏清妍还要再问，晓梦却指着蔫了吧唧的渡鸦。
“你们有功夫探究这些，不如问问她雅兰抓走忆雪想要干什么，总不会为了请她吃饭吧？”
事实证明，当一个一项正经的神婆突然搞冷幽默的时候，效果相当拔群。
现场气氛很冷。
林雨馨率先跳脚，把渡鸦提溜过来。“说，雅兰抓走我爸爸到底要干什么？！”
渡鸦冷笑一声，朝林雨馨碎了口血沫，不言不语。
林雨馨躲开以后，大怒，正要动手，却被苏清妍拦住。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她用眼神示意了下叶幽。“我相信嘴再硬的人，落到叶幽手里，也一定会开口，更何况......”
苏清妍漫步来到水晶棺椁之前，湛蓝双枪的枪刺隔着水晶棺材，顺着里面晓梦真身的曲线划过，语气相当温和。
“我们还有个精通精神系魔法的同伴，即使现在不是巅峰状态，但对付一个普通人，哪怕这个普通人受过专业训练应该也不是问题吧，还是说，她不认为是我们的同伴？你说呢，前辈~”
晓梦无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一旁的渡鸦虽然还在强撑气场，实际身体已经瑟瑟发抖，明显对苏清妍的威胁感到害怕。
甚至在面无表情的叶幽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眼中透着一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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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触感将林逸从宕机状态中唤醒。
睁开眼，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白光。
她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倾斜的金属台上，四肢、腰部、颈部都被合金环锁死。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淡淡铁锈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沉闷且有规律的机械运转声。
“欢迎光临，林逸，或者说是.....一号。”
雅兰的声音从侧上方传来。
林逸转动唯一能动的眼球，看到雅兰站在一台操作面板前，背对着她。
雅兰已换上了一身白色研究服，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这里……”林逸开口，声音嘶哑。“是什么地方，我.....”
她皱起眉头，脑袋里多出了许多东西，让她的自我认知和记忆出现了严重混乱。
林逸想要将其聚龙起来，可惜因为头疼而做不到。
“我的一个旧工坊。”雅兰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指尖在上面滑动。
“历史比你能想象的任何现代设施都要久远，它经历过很多次改造，但核心功能一直保留——研究能量，特别是……母神相关的能量。”
她走到金属台边，俯视着林逸。
“我知道你的身体很特殊。十五年前你救那个叫叶幽的小女孩时，我就注意到了，那种纯粹的能量波动，即便在远古时期也极为罕见，那不是普通的魔法少女能拥有的，甚至……不完全像母神直接赐予的。”
叶幽？
林逸转动生锈的脑袋，她对名字有印象，似乎是个让她很头疼的变态御姐，但.....
“我什么时候....救过她？”
林逸同时尝试调动体内的力量，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某种力场笼罩着这个空间，压制了她与体内能量的联系。
“不用白费力气。”雅兰似乎看穿了她的尝试。
“这里的禁制是专门针对母神体系的，虽然你的构成很奇特，但只要根源相似，就无法摆脱束缚。”
她按下操作面板上的一个按钮，金属台微微震动，上方降下数个机械臂，末端连接着不同形状的探针和传感器。
其中一根细长的针管缓缓刺入林逸颈侧的皮肤，注入冰凉的液体。
“我们先从基础测试开始。”雅兰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实验步骤。“我需要了解你的能量回路结构，生命力阈值，以及对不同刺激的反应。”
雅兰微微一笑，露出森然牙齿。
“过程可能不太舒服，但.....我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否则....可能会坏掉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