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深处的主屋曾是新古典主义的杰作,雪白廊柱如象牙般笔挺,三角楣上的浮雕还带着新刻的锐利棱角,铜制门环的光泽尚未被岁月磨平,可如今,全都破烂的不成样子。
东墙的落地窗碎了大半,蛛网般的裂痕爬过玻璃,露出后面用木板草草钉死的空隙,风穿过时带着哨音,卷起地上未清扫的石膏碎屑。
原本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几块被重物砸得崩裂,露出里面的灰白石芯。
二楼露台的雕花栏杆近乎全部碎完,剩下的铁花上还挂着焦黑的痕迹,想来是遭过火燎。
最扎眼的是正门上方的家族纹章,大块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铜色。
原本在最初看见这座庄园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这里很漂亮,至于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破旧?
甚至在庄园外以及这栋建筑里面还有不少未清洗干净的血迹。
这全部可都要归功于此时正坐在餐桌另一边的亚伯。
这栋庄园因为之前的战斗而变得破破烂烂,光是还能使用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虽然主屋的墙壁,窗户基本上都碎完了,然而基本的主体还算完好,吃饭的地方也保存的比较好,起码桌子还在那里。
一桌子总共就坐了4个人。
分别是我,第五噬零,灰狐,还有亚伯。
问灰狐想不想让亚伯上桌吃饭?
灰狐内心当然是不想的,因为这个家伙可是杀死了不少的帮会成员,甚至还两度让她陷入生命危险。
但是就算不想又能怎样?小口径枪械对这个怪物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如果亚伯想的话,这里除了第五噬零就没有人能够拦住亚伯了。
“哦!这里食物的味道还挺不错的。”亚伯单手拿起盘子上的牛排就塞进了嘴里,在吃完过后眼睛不禁亮了亮。
当然会很好吃啦,这可是经过现代各种狠活,再加上在古代很稀有的香料做成的食物,就味道这一块肯定要比古代好太多了。
更别提这里可是一个大帮会的主要根据地,这里的厨师都是那种特意请过来的,做出来的食物肯定比普通的好吃。
就算是我在吃到牛排的时候也不禁双眼一亮,这味道是真的好吃。
“现在没有网络的这个情况,各位也都知道了吧。”灰狐坐在主座之上,手中摇晃着高脚杯中的葡萄汁儿,扫视着在场的另外三个人。
灰狐因为年龄还小,如果只是坐在座位上,恐怕也就头能够露出餐桌,为了让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与我们对视,所以灰狐屁股底下又垫了几个坐垫,才勉强的把身高给叠起来。
在灰狐说完之后,空气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五噬零抬头看了一眼灰狐,随后继续专心干饭。
而亚伯则是相当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灰狐,随后挥了挥手,让厨师继续上牛排。
全场就没有一个理灰狐的。
“我知道,所以有什么问题吗?”为了不让场面过于尴尬,我还是挑起了谈话的大旗。
其实,我现在也想专心干饭,根本就不想说话,这牛排是真的好吃!
“我想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到家族的所在地,直接进行夺权。”现在这个时间可谓是最好的时机,再加上条件已经达成。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家族的那些人没有办法联络外界,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来一次快刀斩乱麻,等到通讯恢复之后,灰狐也能够完全的掌握家族。
只要能够完全的掌控家族,在此之后,对于异常的行动将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方便,毕竟家族的势力可是扩散到全球啊。
可不是这里小小的一个黑帮能够对比的。
“会不会有点太急了?”灰狐这才刚刚上任一天左右,黑帮老大的位置还没坐稳呢,就想着去直冲权力的中心吗?
“这样刚刚好,这些天来我也算是见识到了那些异常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议,如果趁着我们放松的这个期间,家族中有人获得一些特殊的异常,到时候遭殃的也只会是我们,所以趁着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对异常不甚了解的时候,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这才是最合适的做法,而且现在我们这里也有能那么做的底气。”
我当然明白灰狐口中所说的底气是什么,当然是第五噬零以及亚伯,有这两个家伙在,只要面对的不是军队都能够直接杀过去。
将这两个带到家族之中,然后进行一番武力清洗,掌握权利还不简简单单。
至于我?我除了跑的快一点,还有啥呀?或许可以趁着他们去掌控权力的这个时间,我还能再去拯救两次世界呢。
“对了,关于那个肉房子的事情,你给办了吗?现在好像因为信号的原因,飞机都不起飞了。”
“已经办过了,是在丧失信号之前,我就已经让他们登上了飞机,按照时间来算,恐怕早就已经到达了那里。”
“那就好,行吧,等一会儿你们去夺权,我就守在这里,如果再出现什么能够毁灭世界的异常,我会想办法去解决的。啊对,我也不奢求他们俩能留下来,但是你让几个黑帮的手下跟着我,这样在处理事件的时候起码能够简单一点。”
“行。”
对了,这里值得一说的是,那5人组,就是那个拥有异常能力的4个人,外加一个沉迷扮演黑帮分子的费尔南德。
再将那些碟片都彻底销毁过后,便来到了这庄园,灰狐见到这5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带上了这5个人一起前去夺权。
我还以为这小屁孩会给我留两个拥有异常能力的人呢,却没想到全部都给带走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啊呸!
至于还留在这座庄园的那些普通黑帮分子(其实严格来说能来到这个庄园的,地位都是相对较大的。),全都听命于我了。
我也算是过了一次黑帮老大的瘾。
但是……凡事都有代价的,我在这边过瘾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已经悄然而生。
我还没有休息几小时,这平静的时光就被守坤的一句“WC”给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