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很奢侈的坐了一回灵舟。
须知之前寒镇族长从云渺仙宗瑶池升仙台下带他们这些落选仙苗回寒家族地的时候，可都没舍得开灵舟，而是让他们自己骑马。
一连骑了十来天，屁股都要裂开了。
这次因为新秘境形成的速度太快，才咬牙开了灵舟送他们这些秘境清道夫前来。
“灵舟飞了两天，一天起码消耗1块中品灵石做燃料。”
一块中品灵石等于100块下品灵石，5块下品灵石能够换一瓶田富贵给秦思的回气散。而一般情况下，寒家那些仙苗一个月也就一瓶回气散的份额，外加值个一两块下品灵石的灵米。
灵舟飞行两天，就消耗掉了寒家10位仙苗接近三个月的灵石份额。
“看样子，寒家很好看这个秘境。大有可为啊！”
至少寒家提前将他们这些清道夫送来，就代表着寒家有很大把握他们这些清道夫能够帮寒家赚得比这200块下品灵石要多得多。
秦思忍不住心脏狂跳，斗志昂扬。
环顾一圈，寒家的飞舟上站了好几个人，粗略一数，起码也有个7、8人。
作为第一批先头部队来说，算得上多。
毕竟按照潜规则，第一批清道夫都是寒家找的散修，而非他们自家培养的旁支。
只不过其他人都很冷漠，互相之间也完全没有要交流的意思。
如果把视线范围投向更远的距离，还能够看见其他家族的部队，或者零零散散的散修。
但秦思初入修仙界，对其他家族完全不了解。只能大致感受到这第一波清道夫修为好像都不怎么高的样子，基本也就是练气一、二层，少有练气三层的。
秦思练气二层的修为放在这里，竟然称得上中上。
“唉……”
见到这幅场景，站在秦思身边的一个头发全白、看起来有些年龄的老修士忍不住唉声叹气。
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这位老修士虽然头发全白了，但脸上皱纹很少，身子骨看起来相当硬朗，全无老态。
其修为也是全场最高的那批，从感觉气息上来说，起码也是练气三层。
老修士嘴里嘟嘟囔囔：“不妙啊……不妙不妙。”
秦思下意识询问：“哪里不妙？”
老修士瞥了秦思一眼，见他年纪轻轻，还是个生面孔，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我自然是在说这秘境不妙。”不待秦思追问，老修士就已经继续解释道，“普通秘境，最少也要大半个月，也就是20天左右才能初步形成，那时进入，虽有危险，倒也可控。”
但如今他们眼前这个秘境，从发现到形成，连10天都不到！
从寒家得到的消息来看，这秘境从被发现到现在基本上出现秘境之门，满打满算也就7天！
“秘境孕育规则便如同妇人怀胎，宜久不宜早。7个月的婴孩儿，与10个月的婴孩儿，可能比较？”
这点秦思也知道，早在来之前他就听说过这种说法，知道新秘境形成的时间越短越危险，但是具体危险在哪里，却不是很清楚。
可惜他之前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问。
如今见身边这个老修士挺好说话，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老修士果然耐心解释：“正常时间形成的秘境，好比已经发育成熟的婴儿，它的危险是可以被探索完全的，哪怕刚开始进入不知晓，多尝试几次，大致规则也就明晰了。”
就好比丢石子过河，面对一条未知河流，你可以通过丢石子判断水深水浅。只是尝试多少次的问题，一旦摸清楚，危险性便大大降低。
“但如我们今日遇到的这个秘境，其危险性便在于‘随时可能改变’。”
他们眼前这个秘境，因为生成的速度过快，极大概率是发育不完全的！
这意味着里面的规则还未定死，随时可能会因为他们这些外来修士的介入、或者本身就在继续发展的原因，改变规则。
这一点十分致命！
因为这意味着，可能上一秒你才试探出安全的地方，下一秒你再踏足，却已经成了“死地”。
好比原本结冰之地，下一秒却突然燃起大火。原本是缓缓流淌的溪水，下一秒却成为毒沼。
全然无法判断。
玩这么赖的？
秦思：“如果真这么不稳定，那何须我们这些清道夫进入？”
就算他们进去探索出了规则，也没用吧。
按照契约，清道夫作为先锋时候的职责也只有在一定时间内带出探索好的情报，尽量减少修仙家族自身成员的损伤。还有就是捡到的收获要上交一部分。
当然懂的都懂，真正的好东西肯定会想办法藏着不给。
但是秘境出产，就算是再普通的灵植，上交个几成也不是小数目了。
反正修仙家族肯定能赚。
但如果眼前的秘境真如老修士说得这么恐怖的话，那这样的秘境根本没有清道夫存在的必要。
因为根本没有安全的规则啊，何必进去送死？
老修士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是年轻啊。稳定的秘境有稳定的好处，焉知不稳定的秘境，就没有特殊的好处？”
当然关于不稳定秘境的好处，就算存在也不是秦思他们这些没背景的散修能知道的。
但是老修士一把年纪，多少听说些风言风语。
他年纪不小，却依旧追逐着飘渺不定的仙途，但又没什么背景，只能广结善缘，希望未来有一日今日种下的因，可以开出善缘的果。
所以对秦思几乎是知无不言。
老修士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你听听也就罢了，不一定是真的。”
但所谓空穴不来风。
“据说像这种不稳定秘境，越是不稳定危险，越容易截取‘气机’，又或者是‘道韵’。具体叫什么名字，各有各的说法。但总归是好东西，就算是如你我这般的修士有幸获取，也能一步登天、窥探成仙大道。”
老修士望着眼前越发清晰的秘境通道，目光逐渐变得火热，如同看着一条通天之梯。
“据说那邀月仙宗的道尊玄阴仙姬，昔日便是于一不稳定秘境中截取了一丝道蕴，才从一伪灵根散修，一路扶摇直上修成金丹大修士，可谓一步登天！”
